“啊!老李頭還要殺錢大娘?”
“是啊,老李頭的脾氣暴得很,啥事都做得出來,所以我奉勸你:別得罪老李頭。你看你,人家老李頭撒了一句謊,你就跑來調查,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?我說,帥哥你也太不明智了。”
“我…我只是瞭解一下情況,沒想得罪老李頭。”
“你調查他,就是懷疑他,也是小瞧他,你說,能讓他高興嗎?顯然,他會很生氣。”
“老闆娘,我知道了,以後再也不會惹老李頭生氣,這次我回去,可能再也不會來了。”
“帥哥,你要是不來了,我可會想念你哦。”
老闆娘突然伸出手,在常文的臉蛋上揪了一下。
常文沒有躲,因爲,他還想從老闆娘的嘴裏套一些話,另外,他也不敢保證今後再也不會到這兒來。
這次他見了船老大,隱隱的有一種預感:他和船老大還會有交集。
船老大救了彩霞後,故意撒了個謊,就是爲了在石家住一晚上。
船老大爲什麼要撒這個謊,非要在石家住一晚上,這是一個謎。
雖然船老大解釋,他想在石家住一晚上,是想了解彩霞自殺的原因。
常文不相信船老大的解釋,因爲這個理由不能自圓其說,船老大又不是法官,幹嘛要管人家的家務事?
在農村,男人打女人的事情司空見慣,媳婦和婆婆鬧意見也是常事,爲此,一些女人自殺,也不是什麼稀罕事。
船老大整天在外面闖蕩,可以說是見多識廣,自然不會沒見過這些事。
常文喫完早飯,告別了老闆娘,匆匆去了長途汽車停靠點。
他終於坐上了九點鐘的第一班長途汽車,回到了石家村。
一回到石家,舅老爺石谷便欣喜的說:“你終於回來了,我聽小谷說,你昨天就應該趕回來,昨天晚上,我還挺擔心的,怕你出了什麼事,你要是有了三長兩短,我可沒法和姐姐交代呀。”
“舅老爺,我挺好的,本來是準備昨天就趕回來,可是,我沒有趕上最後一班長途汽車,只好在那住了一晚上。”
石谷憂心重重的說:“我們鄉下不比你們城裏,有的地方很亂,治安不太好啊。”
“舅老爺,我會小心的。”
喫完中飯,常文剛想上牀睡個午覺。
這兩天,他跑去會見船老大,受了不少的驚嚇,昨晚上躲在衣櫃裏,又一夜沒閤眼,此刻,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常文剛上牀,就聽到了瘦猴子的叫門聲。
“常老闆,我回來了。”
常文跳下牀,打開門,一看,瘦猴子鼻青臉腫,就像一個傷兵大老爺。
“啊!你…你這是怎麼搞的?”
“出了啥事?”
瘦猴子垂頭喪氣的說:“別提了,都怪我…我太大意了。”
原來,瘦猴子裝扮成一個收購山貨的商販在附近轉悠,打聽有沒有人家配**。
如果有配**的人家,就去了解一下,配**的女人是從哪搞來的。
常文讓瘦猴子去打探,就是要找到彩霞的屍體。
瘦猴子轉悠了兩天,發現了兩起配**的,可是,這兩起配**的女人,一個是買的女人骨灰,一個是八十多歲的老太太。
瘦猴子突然想,光是這樣茫無目的的轉悠,也不是個事,不如到小鎮上的茶館裏去坐坐。
一些老人沒事,喜歡坐在茶館嘮一些新聞。
茶館是個瞭解新聞的好地方,老頭兒們最津津樂道的,就是本地發生的新聞。
瘦猴子去了一個鎮上的茶館,他要了一壺茶,又要了一盤瓜子,一邊喝茶嗑瓜子,一邊聽着這些老頭們嘮嗑。
那天下午,他正在茶館裏坐着,突然,走進了一個白鬍子老頭。
白鬍子老頭一進門,就有幾個老頭和他搭訕。
“老徐頭,你咋幾天沒來呀?”
白鬍子老頭摸着鬍子,笑眯眯的說:“這兩天,我在村裏忙着呢。”
“老徐頭,你忙啥?”
“呵呵…我們村裏有一個小夥子,在外面打工當建築工人,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,當時就死了,拖回了老家。”
“啊,真可惜呀,年紀輕輕的就死了,那小夥子還沒結婚吧?”
老徐頭嘆息着說:“才二十二歲,連婚都沒定就死了,確實很可惜。”
幾個老頭嘆息着。
老徐頭說道:“這小夥子生前沒有結婚,他家裏人準備給他配**,免得他在陰間孤單單的。”
“老徐頭,配**到哪去找合適的姑娘啊?”
老徐頭擼着鬍鬚,說道:“是啊,這家人有點錢,懸賞二萬塊,要找一個年輕姑娘的屍體,最好是剛死的,可是,哪有那麼湊巧的事。”
“是啊,年輕的姑娘正值身強力壯,咋會死呢,我看,就算是找個死了的老太太,給他配個**,也算是湊合着吧。”
老徐頭嘻嘻一笑,說道:“這家人找到了我,讓我想辦法。你們也知道的,我這人神通廣大,沒有我辦不到的事。”
“老徐頭,你總不能提着一把菜刀,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就把她殺了,然後賣給這戶人家吧?”
老徐頭瞪了人家一眼,正色道:“我這人一輩子老實巴交的,連螞蟻都不敢踩,豈敢殺人?再說了,我一把年紀了,我要是去殺年輕的姑娘,說不定人家把我反殺了。”
“是啊,老洗頭,你快八十了吧?”
“呵呵…前年我就八十了,按虛歲算,我今年已經八十三了。要讓我去殺人,早沒這個本事了,再說了,我還要積點陰德,將來死了,好讓閻王爺給我封個一官半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