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沙,你要相信我的眼睛,剛纔,晚間新聞播放出來的畫面中有一個近鏡頭,雖然坐在摩托車後面的歹徒戴着口罩和墨鏡,但我從他的頭型和姿勢上能夠辨認出他來。”
“常文,就算這兩輛摩托車是劫匪的,他倆已經被塌方壓在山石下面,恐怕早已粉身碎骨。”
常文嘆了一口氣,據他分析:這個塌方量非常大,而且塌方下面就是一個峽谷,也許,那兩輛摩托車和四個劫匪早已經被山石衝下了峽谷,可能永遠也挖掘不出來了。
豆沙邊梳頭邊說:“常文,今晚,我約陳剛見了面。”
常文吃了一驚,問道:“你倆又在一起談生意?”
“不是的,我約陳剛見面,就是想問問,是不是他派人劫持了你,強迫咱倆離婚。”
“陳剛是咋回答的?”
“陳剛否認了這一點,我察言觀色,覺得他沒說假話,這次你被劫持與陳剛沒有關係。”
“豆沙,你就這麼相信陳剛的話?”
“常文,我雖然愚笨,可是,眼光還是有一點的,我倆畢竟是熟人,從他的眼神裏,我能分辨出他撒了謊沒有,我敢斷定:陳剛說的是實話。”
常文無話可說了,他認爲:豆沙對陳剛的印象好,所以盲目的相信他,這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陳剛絕對是個嫌疑人,這是毫無疑問的。
常文問道:“陳剛是不是暗戀你?”
“是啊,他已經承認了,從上高中的時候就暗戀我,至今,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。”
常文的心裏酸溜溜的,心想:豆沙也許認爲有人暗戀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,可對於他來說,那就是一顆安放在身邊的定時炸彈。
現在,這顆定時炸彈已經引爆了,這次劫持案很可能就是陳剛在幕後策劃的,儘管他矢口否認,但卻承認了自己長期以來暗戀着豆沙,這就足以證明,陳剛具有極大的嫌疑。
常文幽幽的問:“陳剛和他老婆的關係好嗎?”
“他倆早就離婚了,陳剛的婚姻是他父親包辦的,兩人的感情一直不好,結婚兩年後,陳剛的老婆竟然拿菜刀砍他,差點要了陳剛的命,於是兩人分了手。”
常文冷笑着說:“這就對了,陳剛一直暗戀着你,他的婚姻生活又失敗了,於是,轉而打你的主意,我就成了他的絆腳石,當然視爲眼中釘、肉中刺了,不過,我承認,陳剛還不夠歹毒,至少,他沒想殺了我,只是希望我和你離婚。”
“常文,我說了,劫持案不是他乾的。”
常文聳聳肩,說道:“豆沙,你太單純了,陳剛能承認是他乾的嗎?”
“常文,你太固執了,也許,你對所有暗戀我的人都有一種天生的牴觸感。”
“不是牴觸感,而是一種憤怒。”
豆沙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常文,你要是懷疑陳剛,可以和他談談,也許,從談話中能分辨出來,究竟是不是他乾的。”
在陳剛的問題上,常文和豆沙的意見相左,兩人都有點不愉快,便道了一聲晚安,各自睡了。
常文還是打地鋪,他好長時間沒睡着,考慮着如何和陳剛刀對刀,槍對槍的來一場肉搏戰。
第二天早晨,喫完了早飯,常文立即去了大地調查公司。
王小曼正等着他。
“小弟,昨晚我把那段新聞錄了下來,馬上放給你看,在關鍵的地方,我會放大鏡頭,你仔細辨認一下,這兩輛摩托車和四個人是不是歹徒。”
王小曼打開了放相機,當放到那個特寫鏡頭時,王小曼按了暫停鍵。
常文湊到屏幕前仔細看了看,指着坐在第二輛摩托後座上的男人,說道:“王姐,沒錯,我對這個歹徒印象很深,因爲,這個人的腦袋有點怪,你看,他的腦袋像冬瓜,和一般人的腦袋不一樣。”
王小曼仔細瞅了瞅,點點頭,說道:“小弟,你的觀察力很強,也很敏銳,看來你適合當偵探。”
常文說道:“這次塌方的面積太大,而且,塌方的下面就是懸崖,我懷疑,這兩輛摩托車和四個歹徒都被山石衝下了懸崖,不但粉身碎骨,而且被山石掩埋了,根本就無法挖掘。”
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王姐,你說該咋辦?這是個線索,可惜又斷了。”
“小弟,我建議你馬上報警,把這個線索提供給警方,也許,警方會採取措施,爭取把這四個歹徒挖掘出來,如果能把他們挖出來,就可以提取他們身上的DNA,這樣,也許通過DNA庫,能找出他們的真實身份。”
常文立即掏出手機報了警,警方答覆:“我們會立即派警員到塌方現場去。”
常文問王小曼:“你說,我們有沒有必要到塌方現場去看看?”
“當然有必要了,你讓飛鏢王騎着摩托載着你,我讓大力士載着我,我們四個人一起到現場去看看。”
常文正要出門,王小曼提醒道:“小弟,你得戴上口罩和墨鏡,最好再戴一個鴨舌帽,我真擔心那些歹徒還掂記着你,也許,他們下一步就會要了你的命。你想啊,只要你一死,豆沙也就成了自由人了。”
王小曼從櫃子裏拿出墨鏡、口罩和鴨舌帽,遞給了常文。
“王姐,你這個櫃子是百寶庫呀,啥都有。”
“呵呵…幹我們這一行的,首先就要懂化裝,沒有這個本事,是幹不了偵探的。”
常文戴上口罩、墨鏡和鴨舌帽,出了門,坐上飛鏢王的摩托,和王小曼一起去了塌方現場。
離現場還有一百多米遠,警方就設置了警戒線。
由於塌方,不少車輛都被堵在了塌方路段,警方正在疏散這些車輛,讓他們改走其它路線。
也有不少圍觀的山民在那看熱鬧。
常文跳下摩托,朝塌方現場走去,只見幾輛挖掘車正在作業。
塌方那一段公路的下面是一個懸崖,有五十多米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