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哥,既然你表示要老實交代,那就別再撒一句謊了,我希望聽到真相。”
“小貞妹,你聽我說。就在一個月前,我曾經被五個人綁架了,他們把我關在一間鄉間的小草屋裏,逼着我寫一份和老婆的離婚協議書。”
“啊!還有這種事情?你可從來沒提過呀。”
“當時,我不願意寫,可是,這些歹徒要刺瞎我的雙眼,我有些害怕了,所以就寫了離婚協議書。第二天,歹徒又押着我去了民政局,幸虧我見到老婆時,偷偷對她說:趕緊到衛生間去報警。不一會兒,警車來了,那幾個歹徒就逃跑了,我和老婆也就沒有辦離婚手續。”
“啊!常哥,你說的這些就像電影、電視裏的故事,現實生活中真的會有這種事?”
“小貞妹,在這五個歹徒中,有一個爲首的老漢,雖然他蒙着面,讓我看不清他的面孔,他還穿着風衣,讓我辨認不出他的體型,可是,我記住了他的嗓音,當風衣被吹開的時候,我又看出了他的體型。你猜:這個爲首的歹徒是誰?”
“常哥,你就挑明瞭說吧,別讓我猜謎了。”
“這個爲首的歹徒就是老餘頭。”
“啊!這怎麼會呢?老餘頭是個老實巴交的人,平時連話都不多說一句,他怎麼會幹這種綁架案?而且,他憑啥要綁架你呢?”
“小貞妹,前天,你過生日時,我到你家來,在別墅的門口碰到了老餘頭,聽見他正在給園丁佈置明天的工作,他的嗓音讓我辨認出來了,於是,今天傍晚,我僱了兩個人,把老餘頭拖到了一個地方,我倆認真談了談。”
“老餘頭承認是他綁架了你?”
“是啊,最終他承認了。”
“老餘頭爲啥要綁架你?”
“據老餘頭說,他知道咱倆的關係,他希望讓我早點和老婆離婚,然後娶了你,就是這麼簡單。”
“啊!這個老餘頭真是多管閒事,我的事情幹嘛要讓他插手啊。”
“小貞妹,我猜測:老餘頭只是不肯出賣幕後策劃人,把責任攬在他一個人的頭上,我嚴重懷疑:是你的母親讓老餘頭乾的。”
“你…你懷疑我的母親?”
“是啊,很簡單,老餘頭是你們林家的管家,他沒有這麼大的膽量綁架我,肯定是受了林家人的指使。我不懷疑你,因爲,你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。我也不懷疑你的父親,因爲你父親素來打明槍,不會放暗箭。唯一有可能幹這種事的就是你母親。”
“你…你把我母親看成什麼人了?我…我很不高興。”
“小貞妹,不是你高興不高興的問題,而是你母親究竟是不是幕後策劃人的問題。”
“你…你太小瞧我的母親了,我母親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,她絕不會幹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。”
“小貞妹,是不是你母親乾的,你可以側面打聽一下。”
林小貞氣呼呼的說:“常哥,我覺得:一定是老餘頭擅自做主幹的,與我的母親沒一毛錢的關係。”
“小貞妹,我只不過是懷疑而已,並沒有肯定是你母親在背後指使的。”
林小貞低頭想了想,說道:“我得問一下母親。常哥,你把我送回家去。”
“小貞妹,你要是問母親,希望你能策略一點,不要太傷你母親的臉面了。”
“我知道,不用你叮囑。”
常文把林小貞送回了家。
此時,已經是零點了。
林小貞的母親端坐在沙發上,劈頭蓋臉地問:
“閨女,半夜三更的,你跑到哪去了?”
“媽,剛纔我和常哥一起聊了幾句天。”
“閨女,你和常文的關係只是幹兄妹,你倆得保持一點距離呀。”
“媽,您是不是很想讓我和常文結婚?”
“是啊,既然閨女喜歡常文,而且非常文不嫁,那麼,我也就只能順從你了。”
“媽,我聽說:一個月前,老餘頭把常文綁架了,逼着常文寫離婚協議書,還押着常文去了民政局,差點讓常文和老婆離了婚。”
林母嚇了一跳,驚詫的問:“閨女,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?”
“常文呀,他剛剛對我說的。”
“閨女,常文認爲是老餘頭綁架了他?”
“常文說,老餘頭把責任全攬在他一個人身上,但是,他認爲:綁架他的幕後策劃人是您。”
林母有些喫驚,問道:“常文真是這麼認爲的?”
“是啊,他就是這麼認爲的。”
林母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這小子還挺聰明的,一下子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,呵呵…怪不得閨女這麼喜歡他呢,原來他的腦袋還挺好用的。”
“媽,綁架常文的幕後策劃人果然是您?”
“對,常文猜得對,就是我。這小子遲遲不和他老婆離婚,害得你乾等着,這也不是個事啊,我想,逼迫常文寫離婚協議書,挑撥他們夫妻倆的關係,再讓他倆離婚,這樣,按照你和常文的協議,他就不得不娶你。”
“媽,您怎麼能這麼做呢,我和常文雖然有協議,但是,我從來就不想強迫他和老婆離婚,俗話說:強扭的瓜不甜,老古話還說:凡事都要順應天意。”
“閨女,強扭的瓜也有甜的,天意也不是等來的,有時候就得自己去爭取。我可不想看着你一天天的把青春浪費掉,把生命消耗掉,我作爲母親,得爲女兒着想。”
“媽,您怎麼做,可是犯法的呀,而且,您也讓我無地自容。”
“閨女,爲了你的幸福,我這個當媽的,就算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,還怕什麼犯法?我想:那小子也不會報案,因爲他知道,幹這種事的不會是別人,一定是林家人。”
“媽,我希望您今後再也不要插手我和常文之間的事,您這麼做,也許是熊的幫忙。”
“閨女,只要你一天不結婚,我這當媽的一天就不能心安,我豈能袖手旁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