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覓在那些人即將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,突然開口,厲聲的呵斥。此話一出,本就帶着幾分硝煙的氣氛就如同炸藥一樣爆炸開來了。
爲首的人臉上的肌肉抽了抽,猙獰地盯着她。
“你就是那個仗着有錢,搶了我們先租下來的地盤的傢伙?沒想到竟然是個嬌滴滴的女人,不過就算是這樣,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!”
那人大聲呵斥,手裏拿着的木棍被捏得咯吱響。然後又接着道。
“但是呢,如果你願意低頭道歉,並且把這個地方還給我。那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。”
原本一頭霧水的沈覓在聽了這兩番話以後,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什麼。眉眼壓低,過了一會兒然後纔回答道。
“這位先生,我想裏面肯定是有誤會。這地方我們來的時候,房屋的所有人並沒有說有人事先租賃下來,而且我們是籤的正規的合同,如果不相信的話,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。”
她的氣場很足,這番話一出。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夥人相互對視一眼,還真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“合同?誰沒簽合同啊?老子也籤的合同啊,我可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這地方本來就是我們先租下的,你們一來就搶,不會真以爲我好欺負吧?”
爲首的人冷笑一聲,接着一把推開面前的沈覓,帶着人大步走進了那房子裏。很快就傳來了裝修工人的呵斥聲,然後就是雙方動手的聲音。
沈覓立刻拿出手機報了警,然後又快步走了進去。看着眼前的混亂心裏更加的着急了。
不管這場鬧劇的結果怎麼樣,恐怕她到最後都會脫不了干係……於是咬了咬牙,正要大聲說些什麼的時候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人狠狠將她撞倒,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之下,身體向前傾去,磕在了一桌子的邊角上。紅色的液體瞬間流了下來。
沈覓只覺得額頭一陣劇痛,連眼前都變得模糊了。力量在快速的流失,艱難的擡手摸了摸,張嘴想要求救,但最終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就昏倒了過去。
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到醫院裏了。
“小覓?你醒了。別動,我先去叫醫生過來。”
季風臨的聲音在第一時間傳入了耳中,沈覓只來得及擡了擡眼,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然後就有些疲憊的重新合上了眼睛。
等到醫生檢查過後,他們兩個纔有時間說話。
原來那個時候有一名裝修工人再發現沈覓的狀況以後,立刻就偷偷摸摸的打電話告訴了季風臨。當初是他們倆人一起來選定的工作室地址,這些裝修工人也是後者找來的,私底下當然也留了聯繫方式。
所以當季風臨帶着人趕過來的時候,接到報警的警察也到了。之後又是一場小小的混亂,警察才叫那些人全都抓住扭送到了警察局。而受傷的人,也被一一送往了醫院。
“那個房東找來了嗎?事情到底如何也總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吧?”
她只要想到那些自己精心設計的東西全都被砸了個粉碎,就又覺得頭痛欲裂起來。心肝都在打着顫。
而話音一落,季風臨便直接站起往病房外走去。很快,他就提着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
“你自己說吧。”
他冷着聲音,眼裏充滿了厲色。
而那中年胖子再哆哆嗦嗦了好一陣,才把這裏面的內情說完。
原來在他們之前他就已經把那個地方租給那一夥人,只不過沈覓他們出現以後,給的價錢實在是太過誘人了,於是他便瞞着收了兩方的錢。原本是想偷偷摸摸的打發掉那一夥人,可哪裏想到對方根本就不是好惹的,聽到一點風聲以後就直接上門來找麻煩了。也就演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模樣。
“沈小姐,季先生。我真的是這樣是知道錯了,當初是被錢迷了眼所以才幹出這種裏外不是人的事情來。但是我願意配合解釋,那些損失我也全都願意賠償。只希望你們能夠既往不咎,放過我這一次吧。”
中年胖子家中也只是小富而已,哪裏敢真的得罪季風臨這樣的商界巨鱷。此刻也只能夠哆哆嗦嗦的求饒。
只不過後者卻將視線看向了,躺在牀上的女子,等待着她的決定。
“你在這裏跟我們解釋沒什麼用,一起去趟警察局吧。我們並不是唯一的受害人。”
沈覓低聲的迴應着,之後不管對方再怎樣的求饒,她都沒有再理會了。直接讓季風臨把人帶走。
兩天過後,沈覓覺得自己的情況好些了就帶着那房東一起去了趟警察局。而當後者又重新把自己打的那些小九九說出口,立刻就惹來了原來那些租戶的怒火。
“你這混蛋!原來是你貪圖錢財,既然這樣的話,你當初就不要把那地方租給我們!出爾反爾算什麼人?”
那天的領頭人表情更加兇惡,死死的瞪着他。如果不是有警察在一旁守着,說不定早上前去動手了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這位先生。你們原本給的那些租金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,也能夠給你們介紹更好的地方。所以就請把那塊地方讓給沈小姐他們吧。”
中年胖子低着頭不斷道歉,但嘴裏說出來的話語卻更加的讓人生氣了。
那領頭人嘲諷的扯了扯脣角,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,一個清脆的聲音卻率先傳來了。
“房東先生,你的房子我們也不會租了。違約金會一分不少的付給你,之後不管你怎麼處理都和我們沒關係。我們想要的只是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,不要揹着黑鍋就行。”
如果沈覓再租這個房子的,那真是腦袋被門夾了。纔會給自己繼續找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