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覓沉吟的半晌以後,直接就把秦雪叫了進來,“你去查一下陳大友家裏最近有沒有大筆的資金收入,還有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?”
如果這些事情都真的有的話,一定會留下痕跡的。
秦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就離開了。
她就沉下心來處理了一些文件,您到要下班的時候,突然接到大哥沈白的電話。
“寶寶突然發起了高燒,我已經把他帶到醫院裏來了,你過來一趟吧。”
沈覓自從接手了洛氏集團以後,就很少有時間陪着沈瑞了,對方大部分都是待在沈家。
沈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肝一顫,立刻就心疼了起來,“好,我現在就過來,麻煩你了,哥哥。”
屏幕那頭的沈白無奈的笑了一聲,“我們可是親兄妹,別跟我這麼客氣。對了我們現在在市人民醫院,你就過來吧。”
說了地址以後就掛斷了。
只不過……
市人民醫院?這不就是陳大有現在所在的醫院嗎?白天去看望對方的時候,只是纔剛剛做完手術,人還沒醒,現在去的話應該也已經醒過來了吧?
沈覓想到這一點心中微微一動,然後直接換了套衣服,喬裝打扮了一番才前往醫院去。
她沒急着去看兒子,而是腳步一轉就來到了陳大友所在的病房樓層。
很巧,對方門口也已經圍了不少的人,好像是在看着什麼熱鬧一樣。隱隱約約的說話聲,也從病房裏傳了出來。
“我覺得我受這麼重的傷,命都差點沒了,和這個工程的老闆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。”
“我希望有關部門能嚴格調查這件事情,還我一個公道。”
陳大友躺在牀上,虛弱的吐出了這番話,整個人又顯得十分的可憐。
站在人羣裏的沈覓眼神忍不住閃了閃,這可不像是一個農民工能說出來的話,就好像是提前死記硬背記下來的一樣,現在面對鏡頭直接就說出了口,還顯得很流暢。
沈覓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沉了一下,這個時候又聽見裏面的記者問。
“請問您說的這個老闆,指的是永善建築的陳老闆,還是洛氏集團的沈總?我們都知道洛氏集團掌權人現在是沈覓小姐,而且前不久還把洛氏的二爺和二公子全都送進了監獄裏去。”
這番話的歧義不要太明顯了。
沈覓眼裏泛起了冷光,看了看那名記者話筒上貼着的標籤,默默的在心裏記下。
“當然是洛氏集團的那個沈總,我已經在永善建築裏幹了很多年的活了,從來都沒有出事過,這次從工地上摔下來,說明什麼?說明就是她的問題了,不然爲什麼前面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?”
陳大友事說的義憤填膺。
沈覓就在原地待了一會兒,然後才離開,來到了沈覓現如今所在的病房,對方在打完針以後已經睡了過去,臉蛋紅撲撲的,泛着不正常的紅暈。
“對不起哥,發生了件事情,所以來晚了。”
後者卻不在意地搖了搖頭,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,躺在牀上的小孩,給面前的女子使了個眼色,就往外走去了。
病房的門一關上,沈白就直接開口,“你們工地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。接下來該怎麼辦?你有什麼打算?”
他本來就不贊成妹妹去洛氏集團的,但是現在洛御那個傢伙昏迷不醒,自己也沒辦法再多說什麼。
提起這個話題沈覓也有些沮喪,沉默了一會兒後,就把自己發現的疑點告訴我了沈白。
“我已經讓小雪去查了,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。這件事情蹊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。”
她說到這裏的時候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沈白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又道,“這件事情我應該可以幫上一點忙。”
現在沈氏集團的發展也越來越好,雖然還沒辦法和洛氏集團相比,但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裏也有了一席之地,總而言之,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凌的軟柿子了。
“這樣會不會把你捲進麻煩裏來?我不想連累你。”
沈覓當即皺眉問道,語氣有些擔憂。
她自己經歷這些事情就算了,如果還連累了父母,連累了哥哥,實在是太糟糕。
沈白寵溺的笑了笑,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,就像小時候那樣,永遠對她無限包容,“你說什麼呢?我們可是一家人啊,一家人哪裏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,說這話太見外了一點。”
“而且既然我說我可以幫忙。當然是有理由的。”
只不過到底是什麼理由卻沒有說。
沈覓無奈只能點頭沒有再追問,她又在醫院裏呆了一段時間,直到沈瑞醒過來,又陪着對方玩了一會兒才走。
之後的事情鬧得越來越大,已經到了沸沸揚揚的地步。
不過對於沈覓而言,也僅僅只是過了兩天,然後沈白那邊就有新的消息了。
“你先回家一趟,我已經把陳大友的兒子給帶了來。應該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”
到了他們這種地位的人,想要查什麼都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了。
沈覓聽到這番話以後,果然趕回了沈家,然後看着一個染着紅頭髮,滿臉驚恐的青年被綁在凳子上。
“你們想幹什麼?你們快放了吧!要錢什麼的,我也可以給你們!”
對方十分的害怕,顫抖着嗓音開口。
畢竟不管是誰,上一秒還好好的在酒吧裏和兄弟喝酒跳舞,下一秒醒來就來到了這個地方,都會心生恐懼的。
沈覓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,這是沈家的一個地下室。而且現在在這裏的人全都戴了口罩,根本就看不清楚誰是誰。
“錢?你有錢嗎?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。”
兄妹兩人對視一眼後,沈白故意開口。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嘲諷與嘲笑。
那青年臉頰一紅,但又不知想到了什麼,立刻充滿了底氣,“誰說我沒錢了?現在我們家其他的沒有,錢就是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