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站在赤霄王國皇帝一側,又有如此風範之人,除了那丞相‘顧友亭’,應該也就沒有別人了。
“這顧友亭,竟對我興起了殺意……”
段凌天心裏一動,隱隱猜到了一些原因。
如今,不只是聖武學院之中,就算是皇城上下,都在拿顧友亭之子‘顧軒’和他對比,無形之間踩着顧軒誇讚他。
想來,這個顧友亭就是因爲這個而對他起了殺意!
堂堂赤霄王國‘丞相’,心胸竟是如此狹窄……
段凌天的心裏,升起了幾分警惕。
他看得出來,這個顧友亭,極難對付,是一個善於隱藏內心之人。
剛纔的殺意一閃而逝後,顧友亭就再也沒有異樣,能將情緒收斂得如此完美之人,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。
“陛下萬安。”
展雄恭敬對赤霄王國皇帝行禮,微微欠身。
“展副院長免禮。”
皇帝點了點頭,緩緩開口。
“見過陛下。”
段凌天也看向皇帝,微微點頭行禮。
看到段凌天的動作,皇帝微微皺了皺眉,而站在一旁的顧友亭,卻是已經冷喝出聲,“大膽段凌天!見了陛下,爲何不行跪禮?難道,你真以爲立下了些許功勞,就能和展副院長相提並論?”
“顧丞相,陛下都還沒說話……你如此在陛下面前喧譁,卻不知又將陛下置於何地?至於我行不行禮,說白了……關你屁事?!”
段凌天剛纔察覺到顧友亭對他起了殺意以後,就對顧友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,如今被顧友亭劈頭一頓教訓,頓時出言反激。
顧友亭臉色大變,一雙眸子,殺意再現……
此刻,就算是聶遠和聶焚,嘴角也泛起了一絲苦笑。
這個小天,在赤霄王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面前,竟也如此放蕩不羈……
不過,他們倒也不擔心。
有他們在,段凌天斷然不會有事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就在這時,皇帝卻是笑了起來,一張年邁的臉上,露出了暢懷的笑容,他看向段凌天,“你就是段凌天?”
“是。”
段凌天微微點頭,面對皇帝時,卻顯得彬彬有禮。
“你是第一個在朕的面前這樣頂撞丞相的人……後生可畏,後生可畏!”
皇帝臉上的笑容,不曾停歇,似乎還在想着剛纔的一幕。
顧友亭有些尷尬,卻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“陛下言重了,我只是覺得顧丞相太過誇張,不過就是形式上的一個禮儀,又何必如此拘泥呢?”
段凌天緩緩說道,不卑不亢。
“你這麼一說,朕倒是也有些好奇了,你爲何不跪?”
皇帝笑問。
“陛下,在我的眼裏,普天之下,能讓我下跪的,除了天、地,也就只有父母……正所謂,男兒膝下有黃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!”
段凌天說道。
“男兒膝下有黃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……”
皇帝聞言,愣了一愣,細品了一番這句話後,又是暢懷一笑,“果然不愧是能讓十萬大軍不損一兵一卒,就攻陷南詔王國‘南蠻城’的人……竟有如此傲氣!不過,你也確實有這個資格。”
皇帝現在的心情明顯很好。
可他身邊的丞相‘顧友亭’,心情卻是不怎麼好,看着段凌天的一雙眸子,時而閃爍着一絲陰冷。
顧友亭眼中的陰冷,若不仔細察覺,根本發現不了。
“多謝陛下。”
段凌天連忙欠身道謝。
“好了,今日找你來,主要就是要賞賜你……這一次,你指揮我赤霄王國十萬大軍,不費一兵一卒攻陷那南詔王國‘南蠻城’,乃是不世戰功!你倒是說說,你想要些什麼?”
皇帝看向段凌天,直接問道。
皇帝此話一出,就算是站在一旁的聶遠父子和展雄,也不由微微動容。
“陛下,不可!”
顧友亭連忙勸阻,“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,陛下你……”
“怎麼,丞相你是想要替朕做決定?”
皇帝雖然年邁,可如今雙眸眯起,平平淡淡的一句話,卻也讓顧友亭不由色變,慌忙跪伏在地,“陛下,臣絕無此意!”
“哼!朕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!不過,丞相,你今日卻是有些失態了。”
皇帝冷哼一聲,自從知道顧友亭之子‘顧軒’坑死了上萬將士以後,他的心裏就升起了一團怒火。
也是他一直都很看重顧友亭,否則,就算顧軒不在,他也要懲罰顧友亭!
畢竟,子不教,父之過!
“是,臣知罪,臣也是思兒情切,希望陛下恕罪。”
顧友亭連忙求情。
“起來吧。”
皇帝淡淡開口,語氣間不帶任何感情色彩。
“謝陛下。”
顧友亭站了起來。
“顧丞相,據我所知,顧軒好像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返回皇城了吧?你這所謂的思兒情切,卻不知又是何意?難道,陛下降罪於顧軒,讓顧軒到牢獄中思過去了?”
段凌天雙眼微眯,淡淡說道。
說完,他無視顧友亭怒目以對,看向皇帝,恭聲道:“陛下英明!”
皇帝聞言,也不由愣了一愣。
這個小傢伙,好厲害的一張嘴!
“段凌天,你倒是說說,你想要什麼?”
皇帝迴歸了剛纔的話題,再次問段凌天。
“陛下,我想讓你特許成立一個機構,然後讓我成爲這個機構的主事人……”
段凌天沉吟片刻,看向了皇帝,緩緩說道。
“哦?”
皇帝聽到段凌天的話,也覺得有些新鮮,“那你倒是說說,你要朕爲你成立一個什麼機構?”
“錦衣衛!”
段凌天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,雙眸間閃爍着一絲亮光。
錦衣衛!
也是前世段凌天心中的一個夢想。
想到前世古時的明朝,錦衣衛的‘霸道’,段凌天就怦然心動。
錦衣衛,說白了,就是明朝的特務機構,也是當時皇帝手裏的一把刀,權力滔天。
其實,段凌天也就是想玩玩,過過類似的‘癮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