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那個楚楚可憐的少女,現在已經長大成人,而且給他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。
轉眼之間,兩百多年過去了。
而他,和他的妻子可兒也分開了近兩百年的時間。
不只是他的妻子可兒,便是他的女兒段思凌,他也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了……
“可兒,思凌……等神遺之地和諸天位面之間的通道開啓,我便去找你們!”
一念至此,段凌天的目光,無比的堅定。
“凌天哥哥。”
段凌天的異常情緒,立在一旁的幻兒也清楚的感覺到了,一時緊緊挽住段凌天的肩膀,輕聲安慰:“可兒姐姐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對於段凌天的事情,幻兒知之甚詳,不難猜到段凌天現在心中所想。
“嗯。”
段凌天點頭,隨後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,“幻兒,在這清風鎮走上一圈,我便帶你去極光城……那裏,也是我離開清風鎮以後,去的第一個地方。”
極光城,也是李家主族所在的城市。
清風鎮李家,只是那個李家主族下面的一個分支支族。
“好。”
幻兒乖巧應聲,但目光深處,卻難掩憂慮之色。
剛纔,她看出她的凌天哥哥在想他的妻子和一羣親朋好友,一時之間,又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她那被天池宮關押在萬索牢獄之中的父母。
不過,幻兒眼中的憂慮之色,轉眼又消失了,明顯是不想讓段凌天看到。
然而,即便如此,段凌天卻還是看到了。
當然,他也看出幻兒想掩飾,所以沒有點破。
而且,救幻兒父母之事,他已經心中有數……包括這一次帶着幻兒回聖域位面,也是他想好的救幻兒父母的其中一個步驟。
嗖!嗖!
在清風鎮逛完以後,段凌天便帶着幻兒去了極光城。
極光城,跟兩百年前比,變化之大,比清風鎮的變化還大,不只佔地面積大了一倍,很多地方,都已經重新建設過。
而且,在極光城的城中心,廣闊的廣場中間,段凌天再次看到了自己的雕像。
“凌天哥哥……看來,你在你的家鄉,很受人尊重。”
幻兒笑道。
“我也沒想到,他們會以這種方式,將我展現在後人的眼前。”
如果說,在清風鎮,段凌天還沒有太多朋友,在極光城,他卻又是有不少朋友……只不過,那些朋友,除了少數人以外,怕是都已經化作一抔黃土。
“幻兒,我和我的妻子李菲,就是在這極光城認識的。”
提起李菲,段凌天的心中,又是一陣刺痛。
李菲,現在也在神遺之地,等着他去救。
不只李菲,還有他和李菲的兒子,段念天。
“當年……”
站在李家主族府邸大門前,段凌天的思緒,也彷彿在一瞬之間,回到了當年,第一次見到李菲之時的情景。
“幻兒,我們去下一站。”
深吸一口氣,段凌天帶着幻兒離開了李家府邸,但卻不是直接去赤霄王國的王城,而是先去了那鐵血城。
段凌天原以爲,時隔兩百年,最多鐵血軍還在,天才營未必在……可讓他想不到的是,不只鐵血軍還在,天才營也在。
而且,現在的天才營,似乎更受重視。
只是,段凌天卻不知道,鐵血軍天才營之所以受重視,還是因爲當年出了一個他,以至於赤霄王國皇室對鐵血軍天才營大力扶持。
在最近兩百多年的時間裏,鐵血軍天才營,也出了不少傑出的人才。
當然,都不可能跟段凌天比。
“幻兒……這鐵血軍天才營,是我和蘇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。”
段凌天微笑對幻兒說道:“就是玉皇天萬劫劍宗的那個蘇立……你見過的。”
“凌天哥哥,之前雖然聽你說早就認識他,卻沒想到你那麼小的時候,就已經認識他。難怪,我覺得你們之間的感情,跟一般朋友好像都不太一樣。”
幻兒驚訝的說道。
“幻兒,這裏就是赤霄王國的王城,那裏是聖武學院……當年,我和蘇立曾經是裏面的學員。而我,也是在這裏,真正意義上將蘇立當作是我的朋友。”
段凌天跟幻兒提起了當年蘇立爲了不幫蘇家害他,而甘願離開聖武學院之事,也讓幻兒知道了他將蘇立視爲至交好友的原因。
“那是段家府邸……我爹段如風,就是段家之人。”
離開聖武學院以後,段凌天又帶着幻兒來到了段家府邸。
不管是李家,還是段家,時隔兩百年後,不只還在,而且越發的強大了起來。
至於其它一些過去的家族,卻是已經不復存在。
當然,舊的家族消失了,卻也有新的家族崛起。
離開赤霄王國王城以後,段凌天帶着幻兒離開了赤霄王國,去了青林皇國,第一站去了他離開赤霄王國以後,拜入的宗門,七星劍宗。
七星劍宗,同樣有着他的很多回憶。
……
整整一個月的時間,段凌天帶着幻兒,在他的家鄉聖域位面走了一整圈,步伐遍佈他過去所踏足過的地方,也讓他回憶起了很多事情。
“幻兒。”
一個月後,段凌天一臉認真的凝視着幻兒,“你知道,我帶你回我的家鄉,介紹我的家鄉的原因嗎?”
幻兒搖頭。
“幻兒,雖然凌天哥哥有意壓抑自己的情感,但不得不說……有些時候,有些情感,是沒辦法壓抑的。甚至於,越是壓抑,便越是起反作用。”
說到這裏,段凌天深吸一口氣,方纔繼續說道:“一直以來,因爲我的兩個妻子,可兒和菲兒,以及天舞被帶去神遺之地的事情,讓我根本無心再與任何人談情說愛。”
“當然,哪怕她們在我身邊,我也無意再沾花惹草。”
“對我來說,能擁有她們,已經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……我,不能再讓人來分享她們的男人,我。”
“直到你出現。”
“不得不說,只要是個男人,就會因你絕世無雙的容顏而心動……但,我承受了太多,即便有一絲心動,也仍然將之埋藏在心底。”
“甚至於,我一度以爲……對你,我只是當妹妹看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