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那個大老闆是趙有才嗎?”
“不是,張敏認識的大老闆絕不止一個人,除了趙有才之外,還有其他的一些,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,總之是很有錢,也很有權勢的。”
“那麼張敏爲什麼要虐待孩童,還讓其他的老師和她一起,她給孩子喫下的那些紅色糖果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啊,我看到她給那些孩子喫紅色的糖果,我也很害怕,萬一真出了事……可是張敏不讓我管,她只是告訴我這些紅色糖果喫下去不會出什麼事,然後我看到她偷偷的蒐集那些孩子的童子尿,還有用針管抽那些孩子的血。”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呀?”
此時,在重案組臨時辦公室裏,張婷婷的父母被請了過來。
南雪用溫和的語氣問道:“叔叔,阿姨,你們別緊張,我只想問你們幾個問題,你們知道羅永軍這個人嗎?”
兩位老人對視了一眼,不明白眼前的女巡捕爲何突然提起羅永軍。
張婷婷的母親點了點頭:“知道啊,我們家以前在小崗村的時候,羅永軍在工地上打工,租的就是我們家的房子,這個人很可憐,沒有老婆,只拖着一個得了腦癱的兒子。”
張婷婷的父親說道:“是啊,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女人,他在工地上打工累死累活的掙錢,供那個女人上完了大學,結果那女人就把他甩了,不過倒是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,一開始那孩子並不是腦癱,後來三歲的時候上了幼兒園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了腦癱了,聽說是被幼兒園老師打的。”
“爲了照顧他這個腦癱兒子,羅永軍換了工作,就在我們旁邊的那道鐵路旁當工人,負責維修和保養那一段的鐵路,這一做就是好幾年,後來我們小崗村要拆遷他就搬走了,鐵路公司那邊用彩鋼給他搭了一座臨時的小屋,他帶着他那個腦癱兒子就住在那裏。”
“阿姨,張婷婷跟羅永軍很熟嗎?他們關係好嗎?”
南雪問道。
“熟,羅永軍在我們家租住了好幾年,我們跟他都很熟,至於關係,我們家婷婷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,經常照顧羅永軍那個腦癱兒子,關係還算可以吧。”
“那羅永軍現在在哪兒?”
兩位老人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,然後說道:“他不是一直住在鐵路旁的那個小屋裏嗎?”
“不,那個小屋被他拆了,他失蹤了。”
“失蹤?怎麼就失蹤了呢?”
“因爲他就是殺人兇手,是他殺死了張婷婷的五個同事,他有可能是畏罪潛逃,當然也有可能是畏罪自殺了。”
“啊?”
兩位老人吃了一驚。
張婷婷的母親說道:“姑娘,你,你們弄錯了吧?羅永軍怎麼可能會殺人呢?他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呢,當初他那個女人把他給甩了,他都沒有生氣,他兒子被幼兒園的老師打成腦癱,他也沒有鬧事,他怎麼可能會殺人呢?”
李教授吩咐方瓊把牛玉華帶到辦公室來,然後他對着牛玉華問道:“牛園長,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要如實回答我,張敏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?”
牛玉華愣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“是,她還有個妹妹跟,她確實是雙胞胎,不過一直在老家。”
李教授點了點頭:“那就沒錯了。”
然後李教授示意大偉把那種恐怖視頻拿給牛玉華看。
“牛園長,你仔細看看視頻裏的這個人,是不是張敏?”
大偉直接快進到視頻的最後一部分,前面的那幾個女孩兒玩丟手絹的遊戲,被相互打死之後,只剩下最後一個女孩,就是張敏,她拿着凳子狠狠的砸在自己頭上,然後身體倒了下去。
“這個女孩就是張敏呢。”
牛玉華說道。
“你再仔細看看。”
大偉把最後的畫面定格,牛玉華盯着畫面看了半天突然間恍然大悟:“這,這個不是張敏,張敏的右邊嘴角有一顆黑色的痣,這個女孩沒有。”
牛玉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?“難道……難道最後死的這個女孩不是張敏?”
“沒錯,恐怖視頻裏最後死的這個女孩不是張敏,有可能是她的雙胞胎妹妹,而張敏她還活着。”
“什麼?張敏還活着?”
牛玉華差點跳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一個警員慌慌張張的說道:“李教授,那個……外面來了一個人,她說她叫張敏。”
“什麼?”
張敏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,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褲,戴着黑色的口罩,還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,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,生怕別人認出她。
而她走進辦公室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有人要殺我,我知道兇手是誰,是羅永軍。”
“我知道羅永軍在哪兒,西郊的那段鐵路下面有一個暗道,羅永軍就藏在裏面。”
誰也沒有注意到,聽到羅永軍這三個字的時候,劉玉華的臉色變了。
半個小時後,重案組一行人,還有南城市主薄張東來以及大隊長李國斌,已經來到了西郊鐵路旁,而龍剛,江怪早已在這裏等候。
按照張敏所提供的信息,很快,就在之前用彩鋼搭成的那座小屋的地方,發現了一個鐵環。
那個鐵環深深的嵌進了土裏,鐵環被拉開之後,下面出現了一個黑洞,這就是張敏所說的那個暗道。
重案組的人一馬當先,由龍剛帶頭進入了地道,江怪緊跟在龍剛的身後。
暗道裏面是一條幽暗的走廊,很長,應該是通向鐵路的另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