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在夢中破案 >第三百七十八章 雲篆
    蘇信芳看到池塘邊上,還站着一直黃鼠狼,那隻黃鼠狼的個頭,有普通黃鼠狼三四倍那麼大,鬍子極長,目露兇光,蘇信芳被它的樣子嚇了一跳,接着就退後了幾步,他並不是要逃跑,奶奶去世之後,他有了死的勇氣,更是對一些未知沒了恐懼。

    蘇信芳退後,是爲了撿在洞邊的石頭,那黃鼠狼看他去撿石頭,吱吱哇的怪叫了幾聲,接着就逃走了。蘇信芳想過去追,可黃鼠狼跑的太快,竄向洞外之後很快就沒影了,蘇信芳追了幾步,沒追上,就又回到了洞裏,他感覺洞裏的氣溫似乎正常了不少,沒那麼冷了。

    這個洞的氣溫正常之後,就變得比較宜居了,蘇信芳把軍大衣往身上一裹,就躺下休息了,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,纔算是看清了洞裏的環境,這個洞因爲並不深,角度又比較特別,外面的陽光剛好能照進洞裏來,所以天亮後,洞裏的佈置可以被看的很清楚。

    這洞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,洞壁也被打磨過,蘇信芳在裏面轉了一圈,發現其實池塘並不是洞的盡頭,池塘旁邊還有個小洞,可以容得一個人鑽進去,那裏面似乎還有東西,蘇信芳心想自己反正也是不怕死的,又對這小洞裏的東西很好奇,就俯身鑽進了小洞。

    那小洞並不長,鑽了一會之後,就近了一間小室裏,裏面沒什麼東西,只在角落裏有一個箱子,蘇信芳所學的東西,就是這個箱子,至於箱子裏是什麼東西,蘇信芳從沒對外人透露過,他只是說那隻黃鼠狼似乎也覬覦箱子裏的東西,曾經幾次來偷,最後被他殺了。

    蘇信芳的本事張緒良是清楚的,因爲很多工程都會遇到一些盤踞在施工地點的妖魔邪祟,這些東西都有智慧,遇到高手會暫時逃走,之後再來找麻煩,所以蘇信芳要乾的,就是斬草除根的活兒,他最擅長在短時間內佈置一些滴水不漏的陣法。

    之前他辦事的時候,張緒良也幫了幾次忙,他倆算是有交情,張緒良這邊電話打過去,他很快就來了,和他一起來的,還有一個桃木箱子,這箱子是扁長的,看起來並不古樸,蘇信芳打開箱子,露出裏面的五面小旗,五面旗子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,上面寫着一些符號。

    如果是道教符籙,張緒良倒是能認出來,只是這些小旗上所寫的東西,和道教符籙完全不同,也不是張緒良所學的上古真文,似乎是一種更爲古老的東西,張緒良看了半天,也沒認出是個啥來。

    張緒良對蘇信芳說:“老蘇,這上面繡的是一種雲篆?”

    雲篆是一種天書,是古代修道的人從根據天上雲彩的異象總結而成的一種文字,有的可以保平安,有的可以驅邪,因爲雲篆的量比較大,所以張緒良認識的雲篆也很有限。

    蘇信芳搖了搖頭:“這是我從別處學來的一套法門,具體是什麼,我也不太清楚,只是知道它能鎮邪,你在電話裏說的情況,很適合用這幾件寶貝。”

    他說完,就把五面旗子抄在手裏,又對張緒良說:“一會有件事,得你來做。”說着話,他把四面旗子遞給張緒良:“這四面旗子必須放到地下室的四方,你知道的,我方向感一般,而且你又說地下室裏有很厲害的鬼打牆,我如果既要分辨方向,又要破去鬼打牆,很容易被那東西提前逃走,所以這四面旗得你去插。”

    張緒良想了想說:“沒問題沒問題,那中間這個旗是你來對吧?”

    他點點頭:“你的奔跑速度我見過,方向感也是出名的好,肯定能成,只要五面旗子放好,就不會有問題了,到時候我坐鎮在這,你做法驅邪。”

    “我還得準備點東西。”張緒良說完,從工具袋裏拿出了幾個布條,分別纏在胳膊和腿上,又拿出一個羅盤來,張緒良的這羅盤只有巴掌大小,捧在手心非常合適,張緒良對小敏爸媽和朋友說:“這次你們就別下去了,要不添亂。”張緒良又對老朱說:“您在這等會我,我一會回來還有事找您呢。”

    老朱言聽計從,趕緊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張緒良說完這些,正準備出發,蘇信芳突然對張緒良笑了笑:“你這個布條上,是用上古文字寫的四爲句吧,爲天地立心,爲生民立命,爲往聖繼絕學,爲萬世開太平。這四句話居然被你們這一派用作驅邪鎮魂魄的咒法,還真是經世致用。”

    “借的是祖師爺的悲天憫人之心,還有浩然正氣,希望一會能沒事。”接下來,就跟着他一邊走一邊說着出了門,等到了地下室,張緒良就發現情況和先前有些不同了,地下室裏的陰陽兩氣激盪變化,明顯比他們離開的時候兇殘多了。

    張緒良對蘇信芳點了一下頭,就朝着北方跑了去,北方屬水,爲陰寒所在,是妖異之門,先鎮住北方,這樣妖魔邪祟的氣焰會弱很多。憑着本身就不錯的方向感,很快把北方,東方,南方這三個方向佈置好了,可當張緒良去找西方的時候,卻發現周圍的陰陽二氣已經處在了一種極爲混亂的狀態裏。

    天地萬物的方向感,其實都源於對陰陽二氣的感知,東方屬木,性質爲陽,主溫。南方屬火,性質爲陽,主熱。北方屬水,性質爲陰,主寒。西方屬金,性質爲陰,主涼。大家都是靠着對金木水火的感知,以及一些細微的陰陽變化,去判斷方向的。

    如果有些人天生路癡,一方面可能是記憶力不好,另一方面,就是她對陰陽二氣的感知有些問題,需要調理。而張緒良所遇到的情況剛好相反,我的感知沒有問題,出問題的是我所在的環境,有東西故意把陰陽二氣的流向弄換亂了,藉此阻止我找到正確的方向。

    看來蘇信芳那邊已經得手了,只剩下張緒良這塊了,所以張緒良決定用羅盤來分辨方向,羅盤雖然也會被陰陽二氣的流動所影響,但它更多時候是和地球的磁場產生共鳴,這種時候還是能指出正確的方向的。結果張緒良一看羅盤,就有點懵了。

    羅盤居然也在亂晃,難道周圍有影響磁場的東西?

    即使有這種東西,張緒良也有辦法治你。

    張緒良心裏想着這話,從兜裏拿出一張黃紙,上面寫着文天祥的正氣歌,這是張緒良有一次煉氣完畢後,接着與天地間浩然正氣交流的一個尾巴寫下的,所以它上面留了不少浩然正氣。這時候拿來祛除不正之氣的干擾,正合適。張緒良把黃紙放在手裏,把羅盤放在上面,羅盤果然漫漫正常了。

    只是張緒良能感覺到周圍的邪氣正在破壞黃紙上的正氣,張緒良只好加快腳步,朝着西邊跑了過去,等張緒良放好了這面旗,又仗着羅盤找到了電梯,電梯口,蘇信芳正在等着張緒良,一看張緒良來了,他趕緊把張緒良拽進了電梯:“這地下室比你說的兇險啊,裏面的東西感覺都要炸窩了。”

    張緒良聽了這話,看來他也有點心虛了,張緒良趕緊問他:“那你的旗子,沒問題吧?”

    他摸了一下下巴:“沒問題,幸好我帶的是旗子,絕對能鎮壓的住那些東西,要是別的,恐怕現在就出事了,下面你準備怎麼辦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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