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臥龍山上，濃濃的霧氣瀰漫在從林之中，加上臥龍山身處這大澤之中，水汽擴散，倒是讓人感到有幾分涼意。
蘇漠打了個哆嗦，雖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心動境界的修爲，但畢竟沒有到那耐熱避寒的境地，下意識的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裹緊了些，嘴裏還發出一聲咳嗽。
持瀅見到蘇漠這幅樣子，也是發出了一聲嗤笑，擡手用衣袖遮住嘴角，似乎是想掩蓋自己的笑意:“沒想到這區區的涼氣，師兄你就受不了了。”
蘇漠面對火吻的打趣，臉頰有些微微泛紅，不知道是由於太冷的緣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，緩緩的開口道:“畢竟還是肉體凡胎，這臥龍山上的寒氣又冰冷刺骨，可師妹怎麼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？”
持瀅的美眸眼含靈光的看着蘇漠，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:“師兄你忘了嗎，我這身體中可是有一隻金線蛇呢？這點寒氣怎麼能攔住我。”
不知道蘇漠是不是看錯了，持瀅看似輕鬆的語氣當中帶着淡淡的傷感，蘇漠自然是察覺到了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開口問道:“持瀅，你是有什麼心事嗎？”
持瀅擡頭看了一眼蘇漠，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，語氣淡淡的說道:“師兄，這是什麼意思？我今日看起來有什麼不一樣嗎？”
蘇漠本能的皺了一下眉頭，低聲說道:“既然師妹不願意說，我就不勉強了，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個一一！”
持瀅聽到蘇漠的話之後，沒有說話，一道火線從指尖緩緩冒出，持瀅伸手一彈，指尖的火線就在洞穴中飛舞起來，不一會兒的功夫，洞穴中的溫度就上升了許多。
蘇漠走到洞穴外面，這一眼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，而且寒氣刺骨，這樣的環境下確實是不容易前行，這纔對持瀅提議道。
持瀅低下頭，用手撐着自己的腦袋，對着蘇漠說道:“蘇哥哥，你覺得我現在是人是妖呢？”
蘇漠有些奇怪，持瀅岔開話題這一問，讓他有些疑惑，但隨即肯定的開口道:“你當然是人了！”
持瀅聽完蘇漠的話，有些失神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，說道:“蘇哥哥，你不是已經看見我化身成金線蛇的樣子了嗎，爲什麼到現在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呢？”
蘇漠沒想到持瀅早就知道了，手中握緊的拳頭送了下來，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，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輕鬆一點:“我說過，師妹無論是人是妖，在我心中都是以前的一一，師妹爲何要這麼在意人與妖之分呢？”
持瀅嘆了一口氣，似乎是聽到蘇漠的回答，心中鬆了一口氣，說道:“師兄，你可知道那金線蛇的元神已經徹底和我融合在一起。”
持瀅說完，用手撩開自己的衣袖，只見手臂上若有若無的鱗片，那鱗片覆蓋了持瀅一大片皮膚，隱隱約約的還流轉着青色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