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就讓你們見見世面,程咬金十分得意的將酒封全都打了開來,頓時濃郁的酒香在大廳裏飄散開來。

    聞着這撲面而來的濃郁酒香,衆人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,市面的好酒他們都喝過,絕沒有哪種酒能散發出這麼濃郁的酒香。

    竟然真的是好酒?在座的無不是好酒之人,這濃郁的酒香頓時勾出了他們肚裏的饞蟲,一個個喉嚨鼓動。

    “好濃郁的酒香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還從未見哪種酒能散發出這麼濃郁的酒香呢!”

    “只聞這酒香就知道,絕對是好酒啊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廳裏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,衆人紛紛叫道:“老程,還等什麼,還不快上酒!”

    酒碗中倒滿了酒,空氣裏的酒香更加濃郁,然而讓衆人驚訝的卻是碗中的酒竟然如此清澈,全不像市面上的酒那樣渾濁。

    “色清而香濃,就是不知飲來滋味如何。”長孫無忌嘖嘖稱歎。

    程咬金哈哈笑道:“嘗一嘗就知道了,來,幹了!”

    衆人一起舉杯,迫不及待的大口的喝酒。程咬金舉着酒碗並沒有急着喝酒,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打量着衆人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!”

    “嘶!”

    看到衆人的反應,程咬金得意的大笑起來。

    “好你個程咬金!”

    “這酒好烈啊!”

    “這酒真是夠勁!”

    雖然第一次喝被酒嗆了,但是衆人卻全沒一個着惱的,反而十分驚喜的盯着手裏的酒碗。

    驚豔!

    太驚豔了!

    他們突然有種感覺,以前喝的酒都白喝了,這才叫酒!

    衆人端着酒開始細細品味起來,尉遲恭喝了一大口,整張臉都變形了,呼出一口氣叫道:“過癮!太過癮了!這才叫酒啊,以前喝的酒跟貓尿一樣,三勒漿果然是女人喝的酒,這纔是男人喝的酒!”

    李靖問道:“這是什麼酒怎麼從未聽聞過?”

    程咬金得意道:“此酒名爲燒刀子!”

    秦瓊點頭讚道:“燒刀子倒是名副其實,入口濃烈可不就跟燒刀子一樣!”

    魏徵一邊品酒一邊搖頭道:“粗俗,如此好酒怎麼叫燒刀子,簡直辱沒了如此好酒!”

    程咬金看着魏徵彷彿就像看到了知音一般,拍案道:“我就說嘛,蘇小子非要起名叫燒刀子,依俺老程之見,就該叫猛男,這纔是男人該喝的酒!”

    噗!

    李靖、長孫無忌、房玄齡他們頓時都噴了!

    魏徵也直接噴了,一邊可惜噴出的好酒,一邊道:“我覺得叫燒刀子其實也挺好的!”

    李靖讚道:“好酒啊,能喝到如此美酒,不枉此生啊!”

    李績讚道:“說起來,這還是頭一次來程府赴宴如此驚喜啊!”

    被衆人稱讚,程咬金十分高興,拍案道:“有酒怎能無詩?美酒當前,大家難道就不想作詩嗎?”

    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咬金身上,甚至讓他們暫時忘卻了手裏的美酒。

    什麼?程咬金竟然主動提起作詩?

    以前,只要提起作詩,程咬金都是有多遠躲多遠,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

    房玄齡稀奇道:“哦,莫非知節有好詩句?”

    程咬金洋洋得意道:“那是當然,有如此好酒,俺老程也是詩興勃發,當然要賦詩一首!”

    尉遲恭噗的噴笑道:“老程你會作詩?”

    程咬金大怒道:“俺老程怎麼就不會作詩了?今日偏要作一首好詩給你們聽!”

    長孫無忌笑吟吟道:“哦,還等什麼,正要好詩佐酒呢,還不快快吟來!”

    程咬金正了正衣襟,咳了一聲道:“你們聽好了!”

    竟然真的要作詩!衆人頓時把酒碗都放下了,生怕突然忍不住噴了,浪費了這美酒。

    看到衆人正襟危坐,程咬金心裏突然有點忐忑,也不知道蘇小子這首詩行不行。

    “青海長雲暗雪山,孤城遙望玉門關,黃沙百戰穿金甲,不破樓蘭終不還!”程咬金搖頭晃腦緩緩吟道。

    寂靜。

    一片寂靜。

    吟完詩之後的程咬金原本等着衆人的喝彩稱讚呢,結果瞄了一眼四周卻發現衆人都呆滯不語。

    程咬金頓時有些心虛,莫非這首詩太差了?也是,以他的品味都覺得這首詩寫的好。

    魏徵、房玄齡他們確實呆住了,他們聽到程咬金要作詩還以爲他是找哪個教書先生寫了首打油詩。

    卻怎麼也沒想到,程咬金吟誦出來的竟然是這樣讓人驚豔的一首詩,一首傳世之作!

    要說這是程咬金作的詩,他們無論如何都不信,但是這樣一首傳世之作誰又會這麼隨意的給了程咬金呢?

    尉遲恭左右看了看,納悶道:“你們怎麼都不說話?老程的這首詩不好嗎?我怎麼覺得挺帶勁的?”

    房玄齡讚道:“好詩!”

    魏徵也讚道:“黃沙百戰穿金甲,不破樓蘭終不還!好詩配好酒,妙哉!”

    程咬金頓時眉開眼笑道:“哈哈,平日裏盡笑話俺老程作詩,看你們以後還怎麼笑話?”

    長孫無忌似笑非笑道:“以後再也沒人敢笑話你嘍,這一首詩堪稱傳世之作!”

    程咬金喫驚道:“啥玩意兒?傳世之作?”

    李靖讚道:“這首詩雄渾豪邁,確實當得起傳世之作,哪怕千百年後,人們也會吟誦這首詩!”

    長孫無忌似笑非笑道:“是啊,老程恭喜你,只這首詩,你就是名垂千古的大詩人!”

    尉遲恭震驚道:“什麼?傳世之作?老程能寫的出傳世之作?就他大字不識幾個還是名垂千古的大詩人?”

    程咬金當即就懵了,啥玩意兒?我怎麼就成了名垂千古的大詩人了?這還了得?

    他只是想找蘇程隨便寫首馬馬虎虎的詩顯擺一下,可沒想到這小子隨便寫了首詩,都是傳世之作!

    程咬金的臉當即就紅了,如果是一首普通的詩作的話,他也就厚着臉皮當做是自己寫的了,但是這樣的傳世之作他怎麼可能當作是自己寫的?

    且不說別人信不信,他良心上也過不去啊!

    程咬金一拍大腿叫道:“這個蘇小子,讓他隨便寫首詩怎麼一出手就是傳世之作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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