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緊急又拉了一馬車燒刀子酒,但是仍然供不應求,當然,大多是免費讓人試嚐了。

    侯府管家聽了很是失望,自從國公去尉遲府喝了一次燒刀子之後,回來就吩咐他時刻注意着市面上有沒有燒刀子酒,一旦有一定要第一時間買來。

    侯府管家連忙問道:“還有多少酒?我們侯府全包了!”

    掌櫃的連忙陪笑道:“今天限量,最多隻能買兩壇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知道這是程府的產業,侯府管家也不敢威逼,只能無奈道:“那好吧,那就先買兩壇。”

    燒刀子美酒一日之間火了,火遍長安。

    凡是嘗過的人無不稱讚,口口相傳,幾乎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了如意酒樓有一種酒名叫燒刀子,一罈值百錢,濃烈醇香當世無雙!

    爆火的燒刀子美酒供不應求,以至於如意酒樓早早就排起了長龍,以至於早早就賣斷了貨。

    以至於燒刀子美酒一罈難求。

    更有人買下燒刀子美酒之後轉手翻了一倍的價錢賣了出去,轟動長安!

    於是,排隊的人就更多了!

    長安城裏最不缺的就是貴人富商,他們在喝過燒刀子之後,如何能再喝得下其他寡淡如水的酒?

    什麼?還有哪個貴人富商沒有喝過燒刀子美酒?

    那出去見了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!

    所以,有人高價收酒,甚至高達兩倍、三倍的價錢!

    試問如今長安城裏最火的兩件事是什麼?

    一個就是火爆長安的燒刀子美酒,還有就是一首詩,一首名爲《春江花月夜》的詩。

    俗人喜歡燒刀子美酒,雅人既喜歡燒刀子美酒又喜歡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
    燒刀子酒火遍長安,對於蘇程來說堪稱財源滾滾,而他詩名震長安,也算揚名立萬了。

    但是此刻的蘇程卻有點都不開心,因爲皇帝要將公主嫁給她,雖然他曾驚鴻一瞥見過那位小公主,知道她容貌秀麗是個美人胚子,但是他仍然不願意娶公主。

    因爲他不願意給自己找不自在!而且還是找一輩子不自在!公主娶不得,大唐的公主更娶不得。

    奈何人怕出名豬怕壯啊!

    啪!

    程處默一把拍在了蘇程的肩膀上,興高采烈道:“燒刀子火爆長安,走,咱們去慶祝一下!”

    蘇程索然無味道:“沒興致!”

    “愁眉苦臉作甚?走,去香滿樓,大家估計都到了,就缺你了!”程處默拖着蘇程就走。

    香滿樓依舊熱鬧非凡,明月懸空,清風徐來,春江之上波光粼粼,好一派春江花月夜的絕美風光。

    自然也少不了吟詩聲。

    而吟的幾乎都是蘇程刨拋出來的那首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
    琴聲悠悠,歌聲嫋嫋,唱的也正是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
    就在這樣的環境裏,蘇程被簇擁着走進了香滿樓。

    “啊,是蘇程蘇公子!”

    “是蘇公子來了!”

    “蘇公子,奴家想你想的好苦啊!”

    香滿樓的姑娘們一個個都興奮的尖叫起來。

    樓上正在吟詩的才子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,一個個好奇的探頭出來。

    “蘇公子,久仰大名!”

    “見過蘇大才子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程一邊走着,一邊頻頻拱手。

    香滿樓頂層的房間裏,小丫鬟興奮的推門而入:“姑娘,姑娘,您一直唸叨的蘇大才子來了!”

    夢月姑娘帶着一絲激動扶額道:“聽聽那些小浪蹄子的尖叫聲,我早就知道了!”

    說完之後,夢月姑娘激動道:“快,幫我看看我的妝容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您是全長安城,不,全大唐最美的美人!”丫鬟嘻嘻笑道。

    開間里正是一副羣魔亂舞的景象,見到蘇程和程處默走進來,他們頓時抱怨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們家的燒刀子酒未免也太難買了吧?”

    蘇程笑道:“美酒可不容易釀造,產量有限,沒想到燒刀子酒竟然會火成這樣。”

    李震笑道:“說起來也怪你們,自從喝了燒刀子之後再喝別的酒就沒有滋味了,只好來蹭你們的酒喝了!”

    蘇程笑道:“都是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!今天大家不醉不歸!”

    程處默哈哈笑道:“對,不醉不歸!”

    入座之後,蘇程有些歉意道:“上次咱們大鬧四方館,大家都有功勞,但是陛下卻只賞了我一人,這讓我過意不去……”

    尉遲寶林嚷嚷道:“兄弟,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,我們是爲了咱們大唐千千萬萬的百姓而去的,並不是爲了封賞!”

    李震笑道:“這件事最大的功臣是你,我們不過起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而已,陛下封賞你是英明的決定。”

    秦懷道笑道:“說實話,咱們浪蕩長安城這麼些年,幹過不少荒唐事,但是跟着你大鬧四方館是最讓我們自豪的一件事!”

    其實他們幾個對封賞並不在意,更重要的還是這件事所代表的意義。

    蘇程笑了笑,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秦懷道最爲細心,有些疑惑道:“蘇程你怎麼了?好像有心事啊?”

    尉遲寶林嚷嚷道:“發什麼事了?莫非有人找你麻煩?說出來,咱們兄弟幫你揍他!”

    程處默有些撓頭道:“蘇程,你不會還在擔心公主的事吧?”

    秦懷道疑惑道:“公主?到底怎麼了?”

    程處默看了一眼蘇程,低聲道:“據我爹說,皇上有意將公主下嫁給蘇程。”

    蘇程連忙道:“只是小道消息,當不得真的!”

    李震低聲笑道:“我當什麼事呢,這有什麼好憂心的?這是好事啊!其實啊,有些事私下說說也無妨,陛下龍精虎猛,誕下了不少公主,咱們這些功臣子弟除去長子需要繼承爵位,其他都有可能被招爲駙馬。”

    房遺愛點頭道:“對啊,這有什麼好憂心的?被招爲駙馬這是好事啊!”

    蘇程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房遺愛,微微搖頭道:“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。你想咱們缺什麼?咱們什麼都不缺啊,娶幾房嬌妻美妾快意人生不好嗎?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要娶個公主回來當祖宗供着呢?難道是爲了地位嗎?這種靠女人帶來的地位犧牲的卻是尊嚴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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