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蘇程組織賽馬的消息傳出去之後,不止市面上的好馬價值翻倍,就連城外都熱鬧了起來。

    王孫公子們都騎着快馬在城外你追我趕,呼嘯而過,這是在爲即將到來的賽馬熱身。

    城外是熱鬧了,城內就冷清了些,尤其是花街柳巷的姑娘們竟然難得的清閒了下來。

    平時來熱鬧的王孫公子們都跑到城外騎馬了,她們倚在窗子上彼此閒聊着,語氣裏有些幽怨。

    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搶了她們生意的竟然是安康郡公,真是讓她們又愛又恨啊。

    就連朝廷對這件事都極爲重視,長安縣甚至出動了衙役清理道路,設置路障,生怕有百姓誤入而受傷。

    程處默等人各自騎着神駿的寶馬,得意洋洋的來到了蘇家莊。

    “蘇程,怎麼樣?這動靜大不大?這事我們幾個乾的漂不漂亮?”程處默得意洋洋道。

    如今賽馬一事在長安已經傳的沸沸揚揚,即便蘇程想反悔都沒法反悔,這正是他們如此賣力的原因所在。

    李崇義怪笑道:“蘇程,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,現在你想反悔可都不成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,就是,連陛下都已經驚動了呢,陛下都要說來觀看賽馬,蘇程你可不能打退堂鼓!”秦懷道笑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蘇程,你別慌,都是兄弟,我們不會讓你輸的很難看的!”房遺愛一臉傻笑道。

    “誰說我要打退堂鼓了?昨天還有人來向我下戰書了呢!”蘇程笑道。

    聽到蘇程不打退堂鼓,衆人心裏頓時安定了下來,但是隨即衆人就嚷嚷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靠!誰特麼的這麼不要臉啊?竟然還跑來向你下戰書!”尉遲寶林大聲嚷嚷道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?”程處默叫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,就是,柿子揀軟的捏,太無恥了!有本事找我們下戰書啊!”李崇義不滿的叫道。

    他們一個個的聽了之後都感到義憤填膺,蘇程是他們兄弟,他們跑贏了蘇程可以,別人來湊什麼熱鬧?

    這不是欺負蘇程嗎?蘇程可是他們兄弟,那是誰都能欺負的嗎?

    幾人擼着袖子一副要去好好收拾那人的意思。

    蘇程的臉色有點黑,什麼叫柿子揀軟的捏?什麼叫明擺着欺負人?

    “等會兒,你們這話什麼意思?”蘇程黑着臉道。

    “蘇程,告訴我們是誰來下的戰書,我們去幫你出這口惡氣!”李震義憤填膺道。

    “是真珠公主!”蘇程冷哼道。

    寂靜,一臉寂靜,一片呆滯。

    程處默等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真珠公主?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個吐蕃的真珠公主?”

    “連她都覺得你是軟柿子?”

    “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!”

    衆人聽了議論紛紛,但是已經沒有了剛纔義憤填膺的情緒,反倒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
    他們也絕口不提去教訓下戰書的人了,因爲下戰書的人是女流之輩,他們怎麼可能去找一個女流之輩的麻煩?

    而且,那人家還是吐蕃公主,誰敢招惹?

    他們若是去把真珠公主收拾一頓,那比打祿東贊一頓的結果還要嚴重,都不用皇帝動手,家裏就先打斷他們的腿!

    “那位真珠公主從小在馬背上長大,而且她的那匹寶馬十分神駿,她能主動來參加賽馬,可見她對自己是有着充足的信心的。”蘇程解釋道。

    程處默撓頭道:“所以你是怕輸給了她?”

    李崇義一拍大腿大聲叫道:“對啊,若是蘇程輸給了她可怎麼辦?”

    衆人一聽頓時大驚失色,全都愁眉苦臉起來。

    “對啊,若是蘇程輸給了真珠公主可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輸給了一個女人,這說出去也太丟臉面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啊,這可怎麼辦啊?早知道如此,咱們就別傳的滿城風雨了!”

    “不行,咱們得想個法子!要不,給吐蕃的馬加點料?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蘇程乾的!”

    “那怎麼辦?就算蘇程騎咱們的寶馬也不見得能跑贏真珠公主啊!”

    蘇程的臉已經黑的快滴出水來了:“滾吧你們!不用你們爲我擔心,你們先爲你們自己擔心吧!”

    程處默等人納悶道:“我們擔心什麼?”

    “擔心你們會陰溝裏翻船,輸給真珠公主。”蘇程道。

    衆人聽了頓時都愣住了,啥玩意兒?

    怕他們會輸給真珠公主?

    這是怎麼想的?

    他們堂堂七尺男兒從小練習騎射,怎麼可能會輸給真珠公主一個女人?

    一瞬間,他們的臉全都黑了!

    烏黑烏黑的。

    他們覺得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侮辱!

    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蘇程,他們早就已經衝上去了!

    說的這是人話嗎?

    “什麼?我們會輸給真珠公主?”

    “我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女人?”

    “蘇程,你太過分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,蘇程你怎麼能這麼說?”

    程處默他們圍着蘇程黑着臉質問着,蘇程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,讓你們剛剛得瑟。

    但是轉瞬之間,蘇程又反應了過來,不對啊,這些傢伙剛剛還在怕他輸給了真珠公主,現在聽他說他們會輸給真珠公主卻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樣子,這將他蘇程置於何地?

    蘇程的臉也黑了下來:“你們一個個的覺得我會輸給真珠公主,現在聽我說你們輸給真珠公主,你們一個個連都黑了,這啥意思?”

    意思當然就是那個意思唄!

    程處默等人頓時都乾笑起來:“哈哈,我們也只是擔心嘛!”

    “我們也只是關心你嘛!”

    蘇程哼道:“我跟真珠公主立過了約定,如果她能贏過你們,就可以和我賽馬,你們別陰溝裏翻船了!”

    程處默等人一聽全都禁不住叫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切,你早說啊!害我們白擔心了一場!”

    “我們是不會輸給真珠公主的,你放心吧,你絕不會和真珠公主賽馬的!”

    蘇程笑道:“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我賽馬的,不止是真珠公主,還有你們,誰能在賽馬中勝出來,最終纔有資格同我賽馬!”

    程處默聽了不由面面相覷:“蘇程,你知不知道,你這樣會輸的很慘的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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