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蘇程的異樣的目光,真珠公主禁不住問道:“你,你幹嘛這麼看着我?”

    蘇程笑道:“他們是想活捉我,又不是要是刺殺我,誰會朝我放冷箭啊?”

    “別說朝我放冷箭了,這會兒要是誰要殺我,估計那幫子江湖人會先把要殺我的人給剁了,畢竟活着的我可值一萬兩黃金呢!”

    真珠公主聽了不禁臉紅耳熱,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。

    “你們就不要跟着了,萬一真的會遇到危險!”蘇程笑道。

    武珝聽了笑着點頭,雖然她也對那位江湖女俠十分好奇,但是她更不想拖蘇程的後腿,萬一真遇到了什麼腦子抽風的江湖悍匪,蘇程還得照顧她。

    好奇歸好奇,但是武珝還是很善解人意的,既然長樂公主讓她跟着蘇程南下,那她更不能任性,不能辜負公主的信任。

    真珠公主聽了立即拍了拍腰間的短刀,嬌聲道:“沒關係,若真遇到了江湖悍匪,我來保護你!”

    蘇程聽了頓時樂了,你是忘了怎麼被我打哭了嗎?

    武珝拉着真珠公主的小手笑道:“你還是留下來保護我們吧,我們都是女眷,將士們也不方便貼近保護,若是有江湖女匪溜上來可怎麼辦啊!”

    蘇程點頭道:“那倒是,她們的安危就交給你了,這樣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!”

    雖然真珠公主貴爲公主,但是不止騎術好,受吐蕃尚武精神的影響,身手也真不錯。

    真珠公主雖然很想跟着蘇程去岸上看看,但是蘇程說的也對,她得留下來好保護武珝她們,給蘇程接觸後顧之憂。

    “好,你放心吧,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們的!”真珠公主直接解下了短刀握在了手裏。

    將真珠公主穩住了,蘇程這才轉身道:“走吧,咱們下船去逛逛!”

    雖然蘇程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,但是有的江湖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,難保看到他不會腦袋一熱就衝了上來。

    所以蘇程直接將填裝好的短火槍別在了腰間,薛仁貴更是覺得單刀不保險,又取了長槍扛在了肩上。

    若不是怕弓箭揹着不方便,他真想連弓箭也揹着,他最擅長的就是弓箭和長槍。

    不過想着有火槍兵跟着,他背上弓箭的作用也不大。

    蘇程笑道:“把我的長槍也取來帶上吧!”

    薛仁貴點了五十火槍手,扛着兩槓長槍,心中突然豪氣勃發。

    他對自己的槍術十分自信,放眼江湖他不信有人能勝過他,而公爺的槍術也不下於他。

    他和公爺兩人長槍在手,還有何懼哉!

    更何況,還有五十火槍兵隨行!

    還有二百精騎在側,須臾可至!

    宿州的碼頭十分的熱鬧,因爲宿州在大運河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。

    南來北往的商船到達宿州都會停下來歇歇腳。

    不過蘇程走下碼頭的時候,引起了極大的震動,畢竟這麼大的排場很少有人見過。

    數十精兵浩浩蕩蕩的開路,這確實難得一見。

    更讓人感到詫異的還是,這些精兵竟然還都扛着個鐵棍,這很讓人費解啊。

    碼頭上熙熙攘攘,十分熱鬧,在碼頭的旁邊則十分繁華熱鬧,酒樓林立。

    蘇程徑直往旁邊的酒樓行去,他下船這麼大的陣仗,那個提醒他的女俠肯定也能注意到他,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跟着過來。

    其實,當蘇程的船靠岸的時候,就驚動了宿州官員。

    蘇程南下的消息並不是祕密,而是有旨意頒佈,早就隨着朝廷的行文傳開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蘇程是帶着奉旨巡視的旨意南下的,至於具體巡視什麼,這誰也不知道,也正是如此,各地的官員才更加緊張。

    宿州知州早就在掐着指頭算了,因爲他知道蘇程肯定會路過宿州。

    或許江湖人不太明白蘇程在朝中的地位,但是大唐的官員們怎麼會不瞭解呢?

    安康郡公蘇程,可不止是郡公和駙馬那麼簡單,聖眷簡直無人能比,可以想象,將來蘇程在朝中的地位只會越來越穩固。

    不只是在朝中的地位高,名聲也高,難得遇到這樣一位朝中的大人物,怎麼能不好好巴結巴結呢?

    而且巴結起來也不丟人,畢竟人家蘇程是天下第一大才子,他可以說是仰慕人家蘇程的才學。

    這是難得的機會,但是宿州知州卻頭疼的好幾天沒睡好覺了。

    擺在面前的難題是,怎麼巴結安康郡公?

    送錢?

    開什麼玩笑,人家安康郡公富甲天下啊,就算把他的全部家當拿出來,人家也不見得看在眼裏!

    送珍寶?

    他一個小小知州哪有什麼真正的珍寶能入安康郡公的眼?

    送美人?

    人家長樂公主據說是長安第一美人呢!

    頭疼歸頭疼,在聽到兩艘官船到達宿州碼頭的時候,宿州知州就迫不及待的坐着官轎直奔碼頭。

    選了一家看起來最氣派的酒樓,蘇程徑直邁步走了進去,他身後的火槍兵呼啦啦的跟着衝了進去,一個個端着火槍四下戒備着。

    整個酒樓的人,無論是掌櫃的還是小二還是酒客全都傻眼了。

    這什麼情況?

    怎麼一下子衝進來了這麼多官兵?

    小二都根本不敢上前招呼。

    最終還是掌櫃的大着膽子上前,陪着笑臉問道:“請問官爺有什麼事嗎?”

    蘇程和煦的笑道:“無需害怕,我也是來喝酒的。”

    竟然是來喝酒的?

    喝酒竟然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?

    喝個酒至於這麼嚇人嗎?

    掌櫃也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,雖說來者是客,但是這也太嚇人了。

    “最好的酒席來一桌,樓上還有座嗎?最好是臨窗的!”蘇程笑道。

    掌櫃的掃過站的滿滿當當的正在戒備的精兵,臉上立即擠出了笑容,就算沒有也得有啊,而且他覺得讓人騰位子簡直不要太簡單。

    “有,有,有,小的這就給官爺安排!”掌櫃的忙不迭的答應着。

    “官爺,您來巧了,我們這兒新到的燒刀子美酒,等閒遇不到呢!”

    蘇程微微搖頭笑道:“有沒有別的美酒?換一種吧!燒刀子喝膩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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