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豫章的話,長樂公主不由沉默了,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什麼滋味?

    一直過着幸福美滿生活的長樂公主簡直都不敢想象,相比會心情鬱郁度日如年吧!

    這麼一想她倒是有些理解豫章的心情了,原本她還想勸一勸豫章,但是現在她卻開不了口了。

    “豫章,你想什麼時候和父皇、母后說成立慈善總會的事兒?”長樂公主關切的問道。

    豫章公主輕聲道:“也就這兩天吧,前一陣子朝裏宮裏都有些亂,我也不想父皇和母后多操心,現在父皇和母后的心情都好轉了,時機也合適。”

    長樂公主懇切道:“豫章,其實我也很理解你,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生都不會快樂,所以我就不勸你了,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,一定要慎重,一旦走上了那條路,你就沒法回頭了,不能再嫁人了,你一定要冷靜的思量思量,如果你以後再遇到了自己的喜歡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會的!”豫章微微搖頭語氣卻十分的肯定。

    長樂公主聽了不由撫額,豫章對蘇程真的是情根深種啊。

    對於剛纔那毫不猶豫的反應,豫章公主也覺得自己有點太肯定太果決了,連忙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已經思量了很久了,這些天我無時不刻不在思量,我已經決定了,不會後悔的。”

    確實,距離蘇程提出那個點子已經過去很久了,豫章肯定也思量了很久,但是豫章不但沒有猶豫反而更加的堅定了。

    長樂公主輕聲嘆道:“既然你已經做下了決定,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,作爲姐姐我只能支持你!”

    豫章公主微微低着頭,鼓足了勇氣問道:“姐,我們還是好姐妹嗎?”

    長樂公主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豫章公主的額頭,失笑道:“當然,連王勝男我都和她成爲朋友,更何況你是妹妹,我們當然還是好姐妹,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!”豫章公主聽了抱着長樂公主的胳膊一臉的感動。

    兩姐妹相擁在一起,良久。

    “其實也不能怪你啊。”長樂公主輕聲呢喃。

    前院,蘇程等了許久也沒見到豫章公主出來,難道長樂真要留豫章和李治喫晚飯?

    不是蘇程不捨得這頓晚飯,而是長孫皇后知道蘇家莊人山人海心裏放心不下,早已經派太監侍衛來了好幾趟了。

    就在蘇程忍不住帶着李治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,長樂公主和豫章公主終於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豫章公主嫋嫋福身輕聲道:“姐夫!”

    福身見禮,她卻不敢看蘇程的眼睛,見過禮之後低着頭就向旁邊走去。

    蘇程有些發懵,這是怎麼回事?怎麼感覺豫章就跟不敢看他一樣,是害怕他嗎?

    不是,他有什麼好怕的?他也沒幹什麼啊?難道就因爲王勝男來家裏做客?可那是長樂邀請來的,又不是他領着王勝男打上門來。

    等會兒,他和王勝男還是清白的呢。

    這時,李治跳了出來嚷嚷道:“姐,姐,天色已經不早了,我們不該留下來喫晚飯嗎?我都已經餓了!”

    蘇程聽了很是無語,喫午飯的時候你就跟個飯桶一樣,你現在跟我說你又餓了?

    豫章公主一把拉着李治就往馬車那裏走,一邊走一邊說道:“母后都已經派侍衛、太監來了好幾次了,可見母后心裏多麼掛念,再不回去,母后怕是晚飯都喫不安穩呢!”

    聽了這話李治也不好再堅持,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嘟囔道:“我們是在姐姐姐夫府上,母后還有什麼好擔憂的?”

    豫章公主連拖帶拉的拉着李治上了馬車。

    看着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逐漸遠去,蘇程還是沒有有點懵,怎麼感覺豫章就像是又怕他又想躲着他一樣?

    回到上房,蘇程疑惑的問道:“你們都說了些什麼?”

    長樂公主抿嘴笑道:“郎君不知道嗎?郎君不是使喚雉奴來打探消息了嗎?”

    噗,蘇程一口茶就噴了出去,李治回來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,原來一眼就被看透了啊。

    “咳,咳,我這不是擔心你們打起來嘛!”蘇程乾咳道。

    長樂公主聽了都驚了,哭笑不得道:“我是公主啊,王姐姐也是世家大小姐,別說我們沒有仇怨,就算是仇怨也不可能像市井潑婦一樣打起來啊,而且,我和王姐姐是真的能成爲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,我信了,我真信了!”蘇程連忙道,雖然不可思議,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啊。

    蘇程連忙轉移話題道:“你和豫章是不是說什麼了?怎麼感覺她就跟怕我一樣,連看都不敢看我!”

    聽了這話,長樂公主不由幽幽嘆了口氣:“郎君啊,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?”

    蘇程聽了微微聳肩道:“是我的錯嘍!”

    長樂公主微微搖頭道:“當然也不是你的錯,人好,胸懷寬廣,才華橫溢,文武雙全,長的還那麼好看,誰見了不喜歡呢?”

    雖然都是實話,但是聽長樂這麼一說蘇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,不過他還是反應了過來,疑惑的問道:“可是,這和豫章又有什麼關係?”

    “豫章喜歡你啊!”長樂公主微微嘟嘴輕聲道。

    噗!

    蘇程一口茶水再次噴了出來,直接噴到了翠墨的裙邊上,然而翠墨卻根本就沒有察覺,因爲她也小嘴微張喫驚的呆住了。

    長樂公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握着手絹拭去了蘇程嘴角的水漬。

    蘇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連忙擺手道:“別鬧,這可不能開玩笑!”

    長樂公主幽幽道:“我纔沒有開玩笑呢,其實,她在很早之前就喜歡郎君了,我早就感覺到了,難道郎君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?”

    蘇程捋了捋思緒,沉吟道:“怎麼說我也頂着個大才子的名頭,豫章呢又喜好詩詞,所以她對我有點崇拜的心理也是正常的,但是這跟喜歡是兩碼事!”

    “小女孩,她這思想上還不成熟,所以她可能分不清什麼是喜歡,什麼是崇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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