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住處,就開始瘋狂的砸東西: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“夫人,您別生氣了,氣壞了自個的身體骨可不好啊。”小丫鬟勸說道。
白雪哭着說道:“都作踐我,都敢作踐我!”
“夫人,您說什麼呢?您可是這王府的夫人呢,若是往後咱們王爺成了皇帝,您就是皇妃,那個時候還有誰敢惹您呢?”小丫鬟笑着安慰道。
白雪把這話聽進去了,說道:“對啊,只要我熬出頭,都不敢欺負我了!”
突然簾子被掀了起來,小丫鬟轉過頭,看到襄陽扶着小丫鬟的手進來了,連忙福了福身體:“王妃來了。”
白雪轉過身,給襄陽請安:“王妃深夜到此,有失遠迎,還請王妃恕罪。”
“咱們都是姐妹一場,不用客氣。快快請起!”襄陽將白雪扶了起來。
白雪對小丫鬟說道:“還不快去給王妃看茶嗎?”
“是,夫人。”小丫鬟挑開簾子,出了屋。
襄陽坐了下來,看着白雪紅腫的眼睛,故意問道;“妹妹,你這是怎麼了?見王爺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,你怎麼突然哭得眼睛都腫了?莫不是看到王爺太高興了的緣故?”
“呵呵,王妃,您真是取笑我了。都是那個慕之遙惹得我!”白雪說着,就拍了一下桌子。
襄陽說道:“要說到那個慕之遙啊,人家真是有福之人。就算從王府裏出去了,王爺還是將她放在了心尖尖。咱們這些人啊,估計在王爺心裏,連慕之遙的頭髮絲都比不上!”
“哼,風水輪流轉,別讓我遇到她!她要是栽到我手上,我一定不會放她!”白雪對襄陽說道。
襄陽笑着搖搖頭,嗤之以鼻:“白雪妹妹,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?怎麼現在還看不清局勢呢?慕之遙有王爺撐腰,何嘗把咱們放到眼裏過呢?她怎麼會栽到你的手裏呢?”
“王妃,您怎麼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呢?莫非你就要任由她如此猖狂下去嗎?”白雪不滿的對襄陽說道。
襄陽拿起桌上的胭脂盒,笑道:“這胭脂可真好看啊,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慕之遙的手有這麼巧呢。你可得把胭脂好好放着,畢竟是抹在臉上的。萬一被人加了什麼東西在裏面,你的臉可就毀了!”
“不會的。怎麼會呢?”
白雪迴應着,但她還是把這句話聽進去了。
對啊,慕之遙的胭脂在自己手裏。
如果在裏面做點手腳的話,扳倒慕之遙豈不是易如反掌?
白雪心裏有了計較,就對襄陽說:“王妃,這夜色也不早了,我就不留您了。您也該早些休息,畢竟您可是有了孩子的人呢。”
“那好,看到你不難過,本王妃就放心了。告辭。”襄陽伸出手。
小丫鬟便走了過來,將襄陽扶了起來,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。
襄陽走在青石板上,開心的哼起了歌。
“王妃,您真的有把握讓白雪夫人出手去整慕之遙嗎?”小丫鬟看向襄陽。
襄陽走到一朵玫瑰花面前,她的旁邊也有一隻玫瑰花。
襄陽將其中一朵玫瑰花摘掉了,扔在了地上,用腳踩了幾下,玫瑰花一下就瞬間枯萎了。
“花開並蒂有什麼意思?我要的是一枝獨秀!”襄陽冷笑着說道。
小丫鬟慌忙跪在地上,臣服道:“夫人,您就是這王府裏一枝獨秀的女人,以前是,以後也是!”
“小嘴可真甜,起來吧。”襄陽將她扶了起來,淡淡的說道:“來之前本王妃不敢保證,白雪會不會出手。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了,本王妃看到白雪那個蠢女人,已經將本王妃的話聽進去了!本王妃便是親自爲她遞刀的人!”
小丫鬟讚賞的說道:“王妃,您這出借刀殺人,真厲害!”
襄陽得意的說道:“等着看吧,本王妃會將討厭的人,一個一個,慢慢的清除乾淨!”
胭脂鋪裏,慕之遙剛做完胭脂水粉,打開門,出了屋,開始呼吸新鮮空氣。
“老天爺,祝我在這裏創業順利啊!不然我真的要餓死接頭了!”慕之遙一臉期許的說道。
此時,她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:“王妃……”
她轉過身,一身青灰色長衫的燕轍走了過來:“燕公子,你是來接令妹回去的吧!”
“王妃,燕轍此次前來,正是爲了此事。”燕轍點點頭,承認了自己的來意。
慕之遙笑着說道:“我已經離開王府很多日了,你不必叫我王妃,我早已不是那個王妃了。”
“在燕轍心裏,你永遠都是王妃。”燕轍對慕之遙說道。
此時,傳來了燕瓔珞的聲音:“之遙,是不是有客人來了呀?誰來了?”
燕瓔珞掀開了簾子,燕轍和慕之遙站在一起。
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你怎麼來了?誰讓你來的!”
燕瓔珞瞪了眼慕之遙,慕之遙知道她誤會了,忙擺擺手:“不是我告的祕,別看我!”
“不是王妃說的,你不要錯怪她。”燕轍對燕瓔珞說道。
燕瓔珞質問道:“那究竟是誰說的?我一定要把這告密的人揪出來!”
“瓔珞,你糾結這些有何意義呢?你都出來這麼多天了,氣也消了吧?跟我回去吧!”燕轍走向燕瓔珞。
慕之遙覺得自己站在那裏有些尷尬和多餘,就轉身回了胭脂鋪。
燕轍此時來了也好,燕瓔珞的性子的確不適合經常在外面,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呢!
慕之遙垂下了眼,小眉遞給她一杯熱茶:“夫人,請喝茶。天氣寒冷,喝點茶暖暖身體。”
“謝謝。”慕之遙接過後,輕輕的吹着茶杯裏的茶葉。
鬼魅走了過來,小眉看向他,打招呼:“你來了。”
“小眉,你先下去,我有幾句話想對王妃說。”鬼魅對小眉說道。
小眉點點頭,就掀開簾子,回了內屋。
慕之遙看着鬼魅坐在了凳子上,笑着問道:“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?還把小眉給支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