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君炎一直沒有發聲,只是靜靜看着鎮南自己處理,對於吳用,在知道真相之後,他毫不猶豫直接命人將其押解入了地牢。
“姑娘,如今可是能夠找到那虎符在何處?”
鎮南倒是有些相信郭萌萌了,只是還不能完全的相信。
郭萌萌臉色糾結,略顯的爲難。
樓君炎對鎮南說道:“將軍只需要穩定軍心,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叫更多人知道,所以必須要叫你那小舅子什麼都不說,儘量早些找到虎符。”
丟失虎符可就等同意丟命,這件事若是入了皇上耳朵,鎮南就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
鎮南領命,隨即喚來心腹,在軍營裏面隱蔽搜索。
“姑娘真的覺得虎符還在軍營裏面?”
郭萌萌點頭,神色有些不耐煩。
“將軍若是不相信我,自己可以派人去找,不過,若是在炎王離京十日內還是找不到的話,你就只有提着自己的腦袋帶着全家老小一起去都城裏面請罪了。”
鎮南眉宇微蹙,立馬命了手下前去查找。
這幾日,顧嘉每日都會來王府,看中的倒是慕之遙那幾瓶子乾花,每日都會盜取一點點,明着要一點,自己一個小瓶子都裝滿了,她還覺得還可以繼續裝。
“若是喜歡,我每次曬的時候倒是可以幫你也曬一點。”慕之遙不緊不慢說着,眼睛略帶鄙夷看着顧嘉。
“嫂嫂你不用這麼看着我,就你這乾花,我要是想要還不是多少都是有的。”
顧嘉笑的燦爛,將瓶子好生收好,一臉笑意端起慕之遙已經泡好的花茶。
“不過,嫂嫂,我覺得連城是不是去了邊城了?”
她倒是知道連城幾乎都是在城裏的,慕之遙在哪裏,他就會在哪裏,所以她纔會一再懷疑慕之遙的身份。
慕之遙擡眸,不以爲然,將幾顆乾花拿出來放入茶壺裏面。
“公主不是也要去邊城?”
顧嘉一頓,看了看天色,“不若你隨我一起去,難道你就不擔心炎王嗎?”
看着慕之遙,她眉宇帶着一絲試探。
慕之遙看着乾花良久,不擔心嗎?還真是騙自己的,她只是害怕自己去了只會添亂,因爲自己什麼也做不了。
“若是去的話,幫我將這個帶去吧!”她將裝藥丸的袋子遞給顧嘉。
顧嘉眼睛一亮,“嫂嫂不怕,這個東西被我沒收了?”
她帶着淡笑看着慕之遙,將袋子塞進她手中。
花茶已經泡好,她爲自己滿上一杯。
“那行,我先出去探探風聲,嫂嫂你等我好消息。”語落,顧嘉腳下一點,只眨眼便不見了身影。
慕之遙看着院牆處,眉宇微蹙,將手中杯盞握緊了些,眉眼微擡,“出來吧!”
語落,一個身影從邊角站出來,手中摺扇啪一聲打開,眉宇帶着笑意,“師父,謝謝啦!”
他將另一隻杯子端起來,一臉笑意望着慕之遙。
“之前不是一直都追着人家跑,怎麼如今見着就躲起來了?”
慕之遙懶懶問道,眼皮子都不帶擡一下的。
慕之遙的拿着茶壺的手頓了一下,帶着苦澀笑了一下。
“不去了,不出十日,炎王自會回來的。”
她算着,又說道:“若是我也跟着去了,那樓度蕭不是更有藉口了。”
她知道,如今樓君炎的事情沒有暴露,只是因爲樓度蕭還沒有確切的證據,一旦他的證據拿到手,樓君炎的處境就會很危險。
連城撇撇嘴,隨即坐下。
“師父,這花弄成了乾花之後,效果還是一般的嗎?”
拿着幾多乾花把玩,連城一臉的沉悶。
慕之遙點頭,將已經泡好的花茶倒入他的杯子裏面,微微一笑。
“你可是自己品不是?聽聞那酒樓已經倒閉了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慕之遙是不帶絲毫感情的,在剛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,她和顧嘉就已經知道了究竟是何人所爲。
只是這個事情,“你就不怕這個事情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來?”
她依舊不曾去看連城的臉色,只是淡淡的說着。
連城收起摺扇,目光清冷。
“顧嘉不是一直都在王府,但是有誰進來搜查了嗎?”
慕之遙只擡眸輕笑。
“那倒也是!”
一語落,她端起茶杯,並未喝水,只是看着那杯中的水。
邊城,晚風刺骨,樓君炎站在城牆之上,眉宇微蹙,看着來時的路,入眼只有漫無目的的夜色。
郭萌萌與鎮南將軍從臺階上來,已經搜索一天,還是沒有找到虎符。
鎮南將軍臉上很是難看。
“王爺,還是沒有找到。”他聲音冷然,低首站於樓君炎身前。
樓君炎寡淡一眼,掃向鎮南將軍。
“虎符一點還在軍營,將軍莫不是還有地方未找?”
軍營已經封鎖,只許進不許出,甚至還有暗衛在邊緣守着,更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。
鎮南眉宇一緊,“王爺的意思?”
他以爲樓君炎不會知道他攜帶了女眷的,眉頭緊鎖望向樓君炎。
“將軍該是還有人沒有搜查的,要知道王爺所謂的搜查,是一個人都不能放過。”郭萌萌在旁邊冷聲說道。
鎮南露出難色,最終還是點頭,命了士兵去他最後一個營帳搜查。
“將軍,不好了!”搜查的士兵不出片刻一臉驚慌跑回來。
“何事驚慌?”鎮南一臉肅穆。
那士兵先是看了看樓君炎,隨後走到鎮南身邊,小聲說道:“將軍,木蘭姑娘不見了!”
鎮南神色一凝,“可是四處找過了?”
那士兵點頭。
遠處吹來一聲怪異哨聲,樓君炎大手一揮,冷聲道:“你最好祈禱虎符還在!”
他一直都是信任鎮南將軍的,可是不曾想找個人也失蹄。
幾個跨步已經下了城牆,穿過幾個營帳之後,落在其中一個營帳前面,一女子正一臉冷凝望着樓君炎。
“只要你將手中之物交還,本王可以饒你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