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還在擔心楚大人?”慕之遙上前一步,隨着他的眼睛看過去,這裏可以看到連城高高的城牆。
“顧嘉已經派人前去探路了?”樓君炎回身,看着身後女人,眉宇微露一絲溫柔,岔開話題。
慕之遙微微一笑點頭,“顧嘉親自去的。”
還不及安頓好,顧嘉已經離開,只留下盧冰在此安頓軍心。
“入夜之後,我們也進去吧!”樓君炎說完,緩步往軍營走。
不出片刻,營帳已經安排好,盧冰指揮完兵士,回來。
“王爺,幾日舟車勞頓,可是需要先行休息?”
盧冰是一個實誠的人,到也會一些小計謀,對顧嘉卻是實打實的愚忠。
樓君炎擺擺手,“不必,你忙了這幾天,好生休息一下,今日,連城必定會派人前來查探的,多注意一些。”
盧冰領命退下。
營帳裏面就只剩下樓君炎和慕之遙,他手裏拿着一個小石頭輕輕敲擊桌面,眉宇始終透着冷氣。
“距離連城邊城不足十里,邊關過都城也只是半日時間,第一王爺定然已經來了邊城關口的。”
慕之遙拿着顧嘉事前留下的地形圖,緩緩說道。
樓君炎不語,只靜靜聽着。
“傳信兵半個時辰傳一次信息,顧嘉安排的倒是沒有什麼問題,三軍駐守,她親自入城,只是……”
她看着樓君炎。
同時,樓君炎手微頓,擡眼看來。
“他定然是能夠猜到顧嘉會入城!”慕之遙說完,樓君炎眉宇微微蹙動一下。
“看來不能等到入夜了!”樓君炎起身,隨即走出營帳。
已是黃昏時候,軍中士兵一隊接着一隊巡邏,“給本王弄兩身連城百姓衣裳來。”
樓君炎立於暗處,對軍中暗衛說道。
那暗衛突的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,轉而,他看向身後女子。
不到夜間,兩個普通百姓從營帳出來,一前一後,走了不出百米,便是另一個武士打扮的女子跟隨而至。
“我去,這是什麼地方呀,竟然還有沼澤!”陷入沼澤地的女子一臉沮喪,嘴角都已經鱉了。
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。
“早知道跟着我們做什麼?”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,沼澤邊緣站着兩個百姓打扮的年輕男子,其中一個男子冷眼看着沼澤地裏面的女子。
郭萌萌冷哼一聲,嘴角掛着一抹鄙夷。
“不就是你們手裏有地形圖,我沒有。”
“要不是因爲怕顧嘉危險,本姑娘纔不會來這裏,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,以爲本姑娘真的想來似的!”
說完,再是一聲冷哼,渾身聚集一股內力,一下子從沼澤裏面冒出來,一躍落在樓君炎身邊。
斜眼掃了樓君炎一眼,再是看慕之遙的時候,眼神裏面倒是帶着一絲驚訝。
“倒是不知王妃什麼樣的造型都能夠駕馭!”語落,郭萌萌直接將被弄髒的衣裳脫下來扔在地上,隨手又弄來泥土將衣裳蓋住。
慕之遙不由搖搖頭,掃了郭萌萌背影一眼。
城門森嚴,樓君炎手裏拿着通關文書,這個倒是暗衛弄來的,他並無半點緊張,遞出去,那守城將士只是粗略看一眼,便一擡手放人進去。
“你們可是聽聞了,皇上出事了!”
長街之上,竟然有人在閒話皇上的事。”
樓君炎不由一愣,正要走近,被一手攔住。
“本姑娘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,此地不是別的地方,小心爲妙。”
郭萌萌翻着白眼,一臉不屑說着。
大街之上,巡邏的士兵經過,一些百姓避讓不急,士兵倒也不強行過去,只等百姓讓開之後才前行。
“連城這制度倒是很贊。”郭萌萌嘴角輕扯,露着笑意說道。
“還是抓緊時間入都城吧!時間已經不早了。”
樓君炎衝着暗處一個眼色,隨後有人弄來一輛馬車。
“公子,這裏馬車難弄,只能弄到這種了。”
馬車很小,看上去也只能容納一兩人,“無礙,衣裳都準備好了吧!”
那暗衛一點頭。
樓君炎隨後上了馬車,伸手牽慕之遙。
“你們先走,我隨後就到。”一個迴音,郭萌萌已經一溜煙消失在人海。
“這個衣裳足夠配這輛馬車了。”樓君炎眉宇帶着笑意。
“城裏並不見顧嘉的消息,我們這個時候先去都城嗎?”慕之遙狐疑一眼,掀開一處簾子,看向外面。
“這邊關長街都如此熱鬧。”她不由感嘆,卻未錯過任何一個地點。
“奇怪,這熱鬧!倒是有些……”她看着一處,眉眼透着狐疑,回身看樓君炎。
樓君炎也掀開一邊簾子看了一眼,隨後看向慕之遙。
“嗯!看來,顧嘉還在城中。”語落,他又對外面馬伕說道:“先不去都城了,在城裏找一處不那麼顯眼的住所先住着。”
馬伕倒也不覺得奇怪,只應一聲,“好嘞!”
“公子,這處是城南最好的一家,倒也算偏遠,住的都是一些貴胄,打探消息也比較容易。”
樓君炎下了馬車,一點頭,那馬伕已經架着馬兒漸行漸遠。
“公子的人倒是安插的遠。”看着那已經不見身影的馬伕,慕之遙微笑着說道。
見樓君炎不做聲,她又道:“郭萌萌定然也不會離開邊城的,她與顧嘉定是有感應,我們只要找到郭萌萌,就一定能更快找到顧嘉。”
他們算到的,顧嘉不會不知道,只是顧嘉性子直,耍不過老謀深算的老王爺。
樓君炎進門,四處掃一眼,拿了銀子,“來一間上好的客房。”
那掌櫃倒是一個年輕的,看似僅有二十出頭,模樣生的女相些,擡眸掃樓君炎一眼,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,微微一笑,“公子來的倒是時候,正好只剩下一間上房了。”
見樓君炎不語,她拿出鑰匙,命了小二哥帶路。
“公子,時間也不早了,你們可是還要用晚膳?”掌櫃的語氣稍顯小心翼翼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