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王遠聲音落下的時候,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!
剎那間,落針可聞!
“你要我…我…我去捕巨魚!”
老安駭然無比,越說越大聲!
到最後甚至連聲音都沙啞了,吸引了周圍無數人的目光!
居然有人要捕撈巨魚?
他怎麼敢的呀?
所謂的巨魚,就是鯨魚!
“公子你……你爲什麼要去捕巨魚?”
“師尊……師尊,你這是在開玩笑的吧?”
“公子,小樂兒真不喜歡喫巨魚肉。”
“嗚嗚嗚~師尊,我李球從此以後,絕對心服口服,現在能不能先別放過我的小心肝?”
這一刻,李君羨,李泰,李承乾和小樂兒,很是難得的都露出了同一個表情!
那就是——驚駭欲絕!
“這很讓你們驚訝嗎?”
王遠饒頭,不是很能理解他們的錯愕。
“王公子,恕老奴我冒昧問一句,”
“您就沒有聽說過巨魚死,王候斃嗎?”
就連明叔也忍不住站了出來,冷汗直冒,顫抖提醒。
在大唐,捕殺巨魚可是死罪啊!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王遠眨了眨眼,沒好氣道:
“巨魚死,王侯斃,大星墜,幹臣隕。”
“不就是這些封建迷信的破事嗎?一個個嚷嚷的,都在幹什麼?”
這句話的意思是,當海里有巨魚死去,那麼就會有王侯暴斃。
當天空劃過流星,則會有能臣辭世。
總之,其描述的就是災禍的前兆。
這本來是一種沒有根據的流言,是古人出於對自然的敬畏,而產生的臆想。
可惜三國時候的諸葛亮去世時,恰好遇到了這種異象,才讓這種說法越傳越廣,越來越神。
聽王公子如此說道,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。
王公子知道就好,就怕他什麼都不知道,那樣就很難解釋了。
也是,公子如此博覽羣書,上知天文,下知地,怎麼會不懂這個典故?
“所以王公子,我們還是算了吧。”
李君羨勸道,其他人也是如此,紛紛上前阻止。
他們必須要把王遠這個危險想法,給扼殺在搖籃之中!
不然的話,陛下絕對能被氣死呀!
“真是的,你們怕什麼啊!”
“這有什麼好值得害怕的?”
“不過是一句毫無根據的空話而已。”
王遠臉露不耐,揮手驅散衆人。
身爲現代人,自小就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他,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。
“就算這話是真的,天底下王侯那麼多,死一兩個又能怎麼樣?”
死一兩個王侯又能怎麼樣?
聽到這話,李君羨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,整個人都殺掉了!
這話說的,合着在王公子的眼中,大唐王侯都是大白菜,想拱就拱的嗎?
這就有點過於真實了呀!
“瞧你那副便祕了的模樣。”
王遠側頭,看着李君羨漲紅的臉,不屑道:
“死就死了吧,別說是假的,就算是真的,又能有什麼問題?”
“難不成他們還能從棺材裏爬起來,和我打一場?”
還又能有什麼問題?
這裏面的問題太大了!
你不是王候,可我是啊!
我是大唐王侯呀!
李君羨險些當場被這話整破防,整個人就好像吃了狗屎,而且還被嚥下去一樣難受。
如果不是還存在着一絲理智,他肯定已經開始攤牌身份,直接掄起拳頭,朝着這個狗大戶的臉打下去!
這着實是太氣人了呀!
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?
“師尊,李叔,你們都冷靜一下。”
“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話。”
李承乾實在不忍心再看李君羨如此受虐下去,走了上前,開口幫腔。
“不就殺個魚嗎?”
王遠攤手:“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李承乾頭疼,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道:
“師尊,就算我們不是王侯,可一旦你殺了鯨魚,我們還是要遭到聖天子的通緝呀!”
“到時候,普天之下,將再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!”
事到如今,李承乾只能把他的老爹李世民給搬出來鎮場子,希望這能壓住王遠。
按理說,一般人如果聽到這句話都會有所收斂。
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,如果這就能夠鎮住王遠的話。
那麼李世民就不會,幾乎在每一次來藍田縣的時候,都要被氣的半死不活了。
用李二鎮王遠,也不能說是一點都沒有,只能說就有......卵子用。
“你說李......聖天子?”
王遠差點忘記自己還在港口,還在被無數人圍觀,一句李二就要脫口而出。
好在,在最後一刻,他還是成功忍住了,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,轉而道:
“放心吧,陛下絕對不會怪我們,甚至還會對我們打賞特賞?”
“李坤,你就等着看好戲吧!”
王遠無比激昂,很是意氣風發?
真的假的?
李承乾看到王遠這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,也陷入了迷惑之中,畢竟師尊從來都沒有騙過自己。
難道王侯死了,父皇會很高興?
這好像......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。
李承乾開始自我懷疑,完全下線,讓一旁李泰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......”
牛逼!
他這個大哥着實是牛逼!
傻之一道,已然巔峯造極,無人能出其右!
“師尊,我覺得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比較好。”
李泰無奈開口,指着港口之外:
“因爲剛纔你問的那艘漁船,已經走了。”
他其實不想說話的,只想安安靜靜做個開心小胖墩,可是李君羨和李承乾的表現着實太過拉胯。
指望他們說服王遠,還不如指望母豬能夠上樹,公雞學會跳芭蕾舞。
“走了?”
李泰這話效果很是非凡,王遠一聽到這話,便扭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