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正好也想出去走走!”祁弋搶先走到顧蔓前面。
沈清河也趕緊離坐,跟上來。
顧蔓看着他:“你不是要去軍營裏嗎?”
“我向寧將軍告了假!”沈清河正色道:“你不會武功,出門總得要人保護。”
祁弋輕哼一聲,頗有些冷嘲熱諷:“沈將軍事務繁忙又何苦要跟着,本王一人保護顧公子,綽綽有餘!”
沈清河客氣道:“王爺身份尊貴,怎好勞煩你。我與十三向來不分彼此,他在哪,我便在哪!”
顧蔓暗自嘆口氣,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制裁她,別讓這兩個傻逼來煩她了。
她懶得理那兩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,快步朝前走。
這個小鎮不大,又在大周西北方邊遠之地,離京城千里之遙,民風很是淳樸,總之就是沒怎麼見過世面。
所以,當顧蔓三人走在街上的時候,可以說是引起轟動了。
鎮上的人從沒見過長得如此俊俏的男子,便是那畫上的也未必有這相貌。
三人走在街上,就猶如在閃閃發光,亮瞎了所有人的眼。
祁弋勾着笑,那些昨日還說他是醜八怪的人,今日全都在仰望他。他刻意靠近顧蔓一些,覺得自己和她真是怎麼看都怎麼般配。
“你們有沒有聞到酒香?”顧蔓嗅了嗅,“好醉人的酒香。”
她瞥見前面有一家酒肆,酒旗斜矗,那香味便由那裏而來。
“原來傳聞不假,這鎮上果然有一家老酒坊。聞着這酒香便知是好酒,走,咱們也去看看!”
想到昨日的是,祁弋和沈清河有些踟躕,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跟上去。
那夥計看到有人進來忙上前招呼,待看到沈清河驚了下,又往後看到顧蔓和祁弋,鬆了口氣:“公子放心,今日的酒還未賣完。便是你們三位一人一罈也有剩餘。”
顧蔓聽那夥計這樣說,便明白了,但還是故作疑惑看向沈清河:“昨日你來過嗎?你不是去餵馬嗎?”
“咳……”沈清河不自然看向別處。
那夥計矮矮小小的,一看就很機靈,能說會道那種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這位公子昨日同一個面相醜陋的漢子到店中買酒,結果只有一罈,那醜漢想搶酒,還出手傷人!”
“……”
祁弋重重咳嗽兩聲,壓抑着心中怒火,什麼叫“搶”?他又什麼時候出手傷人了?
這時夥計指着他:“對了,那醜漢便如這位公子一般高大,面相兇惡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!”
祁弋:“……”
顧蔓差點笑出來,她大概知道昨天這裏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小哥,你看人真這麼準?”
小夥計拍着胸脯:“不是小的吹牛,雖然這鳳西鎮不大,可小的見過南來北往的人也不少,一眼便能知道是好是壞!就說公子你,樣貌不凡,定是大富大貴之人,一看就是好人!”
顧蔓見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直想笑,她穿的普通,一身行頭遠不及旁邊兩位大佬華貴,但這夥計眼明心亮,見她站在C位,另外兩人倒像隨從,自然是以爲她纔是三人中最有錢有勢的一個。
祁弋冷眸盯着那夥計,脣角勾着冷笑,好像在說:你敢說錯一個字……哼!
夥計被那眼神看着有點犯怵。小心翼翼道:“這位公子儀表不凡,氣宇軒昂,想必……”
他見那眼神滿是兇狠,結結巴巴道:“想必……也不是……不是……壞人。”
“小六……”這時裏間有人喊了一聲,聲音有些蒼老。
叫小六的夥計如臨大赦:“掌櫃的叫我了,幾位失陪!”
那老掌櫃自裏間出來,吩咐道:“張員外家的兩壇酒你趕緊送過去。”
“好嘞,掌櫃的!”小六趕緊去了窖中取酒。
老掌櫃精神矍鑠,看了三人一看,和顏悅色道:“三位客官莫怪,老朽這夥計不會說話。若有得罪之處,還請海涵!”
顧蔓觀這掌櫃慈眉善目,難能可貴的渾身上下沒有那種作爲商人的世俗勢利,倒像是私塾裏教書育人的先生。
“那小夥計也是性情中人!”顧蔓一邊說着,一邊瞥向他身後放着的好幾個酒罈,還蓋着紅封,紅料素胚的酒罈上寫着“十里醉。”
十里酒香十里醉。
這名倒是挺響亮。方纔三人老遠便聞到酒香,確實不假。
顧蔓笑道:“掌櫃的,你這酒爲何不喚作‘十里香’,我看這酒香確實是可傳十里。”
老掌櫃看了看三人,捋捋鬍子,“想必三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,所以不知老朽這酒罈裏的奧妙。老朽祖上便在這燕家鎮釀酒,十里醉並非是酒烈易醉,而是說這酒後勁大。曾經有人飲了一罈酒,不見醉意,待走了十里,卻突然醉倒路旁,人事不醒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顧蔓點點頭,腦子卻在方纔那一席話裏捕捉到了什麼信息,忙問道:“掌櫃的,方纔你說這裏是什麼鎮?”
“鳳西鎮啊!”掌櫃有些疑惑。
“可你好像說的是‘燕家鎮’。”
“哦~”掌櫃笑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這裏原先就叫燕家鎮,北胡之亂後,才改爲鳳西鎮。這一晃,都二十幾年了!”
顧蔓腦子飛速運轉,她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劇本里的內容。這個燕家鎮她似乎在劇本里喵到過一眼。
沒錯,沈清河的母親姓燕,單名一個婉字。她便是出生在燕家鎮。這燕家鎮也並非有很多姓燕的人才叫燕家鎮,而是隻有燕婉一戶燕姓。而燕姓是前朝大名鼎鼎的北涼王的姓氏。當年大周已入京城,北涼王仍拒不稱臣,最後揮刀自刎。
燕婉是否是北涼王的後裔,劇本里並沒有說明,因爲關於沈清河母親的事都是隻言片語,畢竟是一部狗血的愛情劇,只要男女主戲份足夠就行了。
但是這燕家確實是富可敵國,至少在這西北地區是最有錢的。絲綢之路上的駝隊幾乎都是燕家包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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