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都被切石的那種期待吸引的人,轉頭就看向了張臻。
只見他的手上拿着一塊有了切縫的石頭,神神祕祕的樣子。
“你們說他買了那麼一大筐子的石頭,該不會就切出來一塊有東西的吧?”
“就他那樣的買法,還有東西?不可能!”
雲知木也一眼看到了張臻,全然不顧排了很久的隊,直接走了過去。
“張大少,該不會你買了這一筐子的石頭,就切出來這麼一塊?”
旁邊的師傅很有經驗般的道。
“我看他手上的這塊成色也不好,最多就是那種有裂痕的淺綠,不值什麼錢。”
“是麼?”
雲知木一副作勢要讓他難堪的模樣,直接就一把搶過了他手上的石頭。
結果一打開,驚得猶如五雷轟頂!
這……居然是帝王綠!
而且這樣的成色,可比他見過的帝王綠還要更好!
這一塊更加的通透,純淨度也高。
師傅也是愣了一下,真沒想到,這樣的一塊普通的石頭。
居然能切出冰種帝王綠!
師傅仔細的看了很久,越看越激動。
“這……這真的是冰種帝王綠!好傢伙,就這一塊的成色,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好的!”
冰種帝王綠,這還是他以前看展覽的時候才見過的。
當時就已經驚歎不已,沒想到這小子的運氣這麼好!
看過之後,就趕緊還給了張臻。
畢竟這樣的東西如果在他們手上壞了破了,那可是賠不起的!
旁邊的人聽到這裏的動靜,也趕緊圍了過來,直勾勾的盯着張臻手上那塊帝王綠。
張臻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拿着這塊珍貴的冰種帝王綠,走出了賭石會。
雲知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,就算他張臻那一筐子的都是破石頭。
單單是他手上這塊冰種帝王綠,就已經掙回來了!
“師傅,你不是說張臻拿的那些都是廢料麼?”
他花高價請來的師傅,倒還不如張臻的運氣好!
如果不是他運氣好,怎麼解釋他能開出一塊冰種帝王綠?!
“這賭石是一個看,但是也得需要經驗啊,廢料中開出帝王綠也不少,只是能開出冰種帝王綠的,我還真沒見過!”
“怎麼張臻的運氣總是這麼好……”
雲知木忍不住小聲的低估了一句,心裏恨得牙癢癢的。
張臻把玩般的玩弄着手裏的石頭。
看到此景的人可是都爲他捏了一把汗!
這麼珍貴的東西,哪裏是能隨隨便便把玩的?!
兩人正要一起去取車,結果就被幾個人圍住了。
正是那幾個外國人,他們之前見過多次了。
秦天臉色凝重,還帶着些冷意的盯着他們。
“怎麼,你們也對賭石感興趣?”
“少廢話,今天來就是取你的命的!”
吉娜先發制人,先一步衝了上去。
結果還沒能碰到張臻,就已經被秦天給拉住,手腕一用力將她一帶。
吉娜就摔倒在了地上,臉朝着地面而下。
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腕,似乎是已經斷了一般。
路易趕緊的過去將她給攙扶了起來。
“吉娜你沒事兒吧?咱們還是趕緊走。”
看到秦天的時候,總是有種發自心底的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吉娜一把就甩開了路易。
“滾一邊去!要走你自己走!”
說着,她愣是倔強的站了起來。
“我就不信了,我們五個人還打不過他們?!”
堂堂傭兵團的人做了兩次縮頭烏龜,傳出去豈不是要被笑話?!
史密斯饒有深意的看了路易一眼,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。
“我先去。”
秦天與他交手,才兩下子,史密斯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他沉悶一聲,保羅和彼得兩人過去將他扶了起來。
“團長,你怎麼樣了?”
史密斯身爲他們的團長,倘若連他都打不過這個秦天。
他們接手這個任務豈不是找死?!
“我們……快走。”
史密斯發了話,幾個人狼狽的趕緊離開了這裏。
張臻佩服的拍了拍秦天的肩膀。
“老秦,還真是有你的啊!”
“他沒出手。”
秦天看着幾個人離去的方向,極爲冷靜的說了一句。
“什麼?”
“他們到底搞什麼鬼?”
秦天對這件事情也很疑惑,到底這個史密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?
寧可自己被秦天卸了胳膊,也不願意對他出手。
既然如此,又爲何會有今日圍攻他們的情況?
這也許是野狼傭兵團最狼狽的一次了,不僅沒有任何的收穫。
而且團長和副團長兩人都受了傷,而且傷的不輕。
“咱們這個任務不然放棄了吧?”
這一次提出來的是史密斯。
路易在團裏如今似乎已經失去了話語權,任何的事情都不讓他插手。
“哥!這麼好的機會,咱們不能……”
這對於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其他幾個人不說話,吉娜心一橫。
“你們別管這事兒了!我自己去。”
她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,她的手腕甚至還動不了。
可這一次去簡直就是送死!
“吉娜你別衝動。”
“是啊,秦天的實力你也看到了,團長都已經受了傷。”
路易沒有話語權,其他兩人也勸着吉娜。
她沉默了,在一邊坐了下來,眼裏黯淡無光。
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有話跟吉娜說。”
三個人點了點頭,也沒有問什麼,走了出去。
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,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就好。
史密斯剛要開口勸說吉娜,她卻來了這麼一句。
“哥,其實我知道你今天是故意的。”
“什麼?”
史密斯驚出了一身冷汗,心裏想着莫不是吉娜知道了他的事情?
“你有兩個僱主的事情,我一直知道。”
她是和路易鬧了彆扭,但是她心裏什麼都清楚。
“那你……你爲什麼不揭穿我?”
史密斯一面也希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
可當他走上這條路開始的時候,這一切恐怕就都已經回不去了。
吉娜鬆了口,不問緣由,也不再質問。
“這個任務我們放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