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不堪忍受紅顏禍水的罵名,在一個雨夜自刎身亡。

    可四個男主並未因爲原主的死而停止爭奪,接連打了好幾年的仗,最終還是陳沐曦略勝一籌,成爲了天下之主。

    其他三人死的死,殘的殘,卻都在歷史上留下了姓名。

    唯獨原主,早已被遺忘。即便是有人提起,也是禍害的罵名!

    溫酒看到劇情,久久沉默。

    系統開始在她的腦子裏陰陽怪氣,“宿主不是一向不喜歡大圓滿結局,還覺得之前的女主只有一個男主太爲難人嗎?這次主系統可是充分考慮了宿主的需求,特意爲宿主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讓宿主滿意的小世界呢!”

    溫酒道:“所以這次的原主,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的棋子,還要同時被四個男人利用?”

    連死都不得安寧,一羣傻之比!

    系統糾正道:“這怎麼能是利用呢?宿主可別忘了,這四個男主對原主都是真愛!他們有什麼錯,他們只是太愛原主了!要怪也就只能怪原主見一個愛一個,不守婦道,才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呢!”

    好傢伙,合着這次的小世界,是一個純正的女德反面案例!

    溫酒“哇哦”了一聲,“那我倒是想要看看,這次我不愛任何一個,他們又將如何!”

    系統傲嬌地哼了一聲。

    然後就被黑霧逮着揍。

    溫酒沒再理會系統,閉上雙眼小憩,順便吐納這附近的靈氣。

    宮女在一旁抹淚,柔弱無依地嚶嚶哭泣,“大燕破了,殿下若是找不到陳公子可怎麼是好?這亂世之中,殿下該怎麼活下去?可恨太子臨走前,竟然連親妹妹都撇下,殿下命苦!”

    絕望之下,她都開始大逆不道地罵起了太子。

    溫酒皺了皺眉頭,睜開眼不解地看着她,“你連死都不怕,還怕我們在亂世中活不下去?這亂世中多的是普通人,別人是怎麼活的,我們就怎麼活。這有什麼好擔心的?”

    宮女搖頭,眼淚滾下來,哀切道:“殿下和別人怎能一樣?殿下是金枝玉葉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燕若是沒滅國,我纔是公主。如今連太子都逃走了,我和其他流離失所的災民也沒什麼不同。別哭了,於我而言,亂世才最利於生存!”溫酒滿不在乎道。

    她真是愛慘了這亂世!

    當公主有什麼好的,如浮萍一般被人掌控命運,被幾個男人挑來挑去。

    不如還是……

    “等等,宿主,我還沒說任務!”系統剛從黑霧的嘴裏出來,開始吱哇亂叫,“讀者要求,宿主要幫助四位男主成爲君主,一個都不能少!另外,鑑於宿主之前總愛鑽漏洞,從這個小世界起,不再強制性要求宿主與男主們白頭偕老,但要保證男主們全部好手好腳地活到老死!”

    溫酒忍不住在心裏給系統鼓掌,“合着這大燕國這麼丁點大的地方,還要分成四塊!不僅如此,還得避開原著中男主們的慘淡下場,這次的工具人任務真是棒呢!”

    系統聽懂了她的諷刺,但沒敢吭聲。

    溫酒翻了個白眼,也休息不下去了,推開櫃門往外張望。

    衣櫃正要飄過京城的護城河,繼續往未知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原主是在河上漂流了一天一夜,最終被村夫方大壯給撿到的。

    溫酒不想和方大壯培養感情,更不想之後再遇到各種令人無語透頂的搶親事故,所以她必須提前從衣櫃裏出來。

    身邊還有個哭哭啼啼的小宮女,“殿下,這可怎麼是好……”

    溫酒揉了揉眉心,忽然擡手,給了小宮女一記手刀。

    耳根子終於清淨了。

    溫酒縮回櫃子裏,大大咧咧地將身體往後一靠,在流水的晃悠中闔上眼皮子。

    次日醒來,天色已經大亮。

    溫酒揪着還迷糊着的宮女從衣櫃裏出來,一踏上岸,就被一隊拿着刀的兇悍山匪給圍了起來。

    帶頭的壯碩男人盯着溫酒身上華美的服飾,和宮女懷裏那一大包珠寶首飾,貪婪地舔了舔脣,“把值錢的東西,饒你們不死!”

    宮女嚇得一哆嗦,懷裏的珠寶嘩啦啦地掉下來,光澤閃得山匪眼睛都直了。

    宮女擋在溫酒跟前,鼓起勇氣大聲道:“東西都給你們,不要傷我家殿……小姐!放我們走,不然,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
    溫酒心底暗暗嘆了一聲,這小宮女膽子小歸小,但卻是個難得忠心的。

    山匪冷笑:“我看你們細皮嫩肉,賣到窯子還能換……”

    話音未落下,眼前就有一道影子閃過。

    山匪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,腦袋就和身體分家。

    宮女被嚇懵了,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餘下的山匪衝過來爲老大報仇,可沒等他們靠近溫酒,就和山匪頭子一般,撲通通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最後剩下的一個山匪看到眼前的慘狀,顫抖着將手上的大刀丟開,“噗通”一聲跪下,磕着響頭求饒:“女俠饒命!我有眼不識泰山,求女俠大人不記小人過,繞過小人一回!”

    溫酒低低地嗤笑一聲,擡腳走近。

    山匪瑟瑟發抖地後退,直到身體抵到了一棵樹上,渾身都在戰慄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哪個山寨的?寨上有多少人?”溫酒站定,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山匪。

    山匪擡起頭,“小人是,是金風寨的人,寨上共有百餘人……大多都是、都是些流民!”

    大燕皇帝窮奢極惡,半年前江南一帶發了大水,蜀中爆發瘟疫,皇帝卻還只顧着貪圖享樂。

    流民無路可去,落草爲寇還有一線生機。

    溫酒淡淡應了一聲,掃一眼地上的屍體,“帶我去你們寨上。”

    她回去叫醒了小宮女。

    宮女一睜眼,看到滿地的屍體,呼吸不順,險些又要暈過去。

    可她狠狠地咬了咬牙,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,將掉在地上的珠寶收起,“殿……小姐,咱們走吧!”

    溫酒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她還以爲,這小宮女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小宮女抹一把臉,“殿下要幹什麼,我都會跟着殿下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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