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!不知道給你們這些男人灌了什麼迷魂湯!!”

    一提起顧南夏,沈闌珊是氣得發抖!聽到陸湛霆的那句,便失控的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陸湛霆忽地冷嗤一聲,對沈闌珊說:“沈醫生,倒不是我說什麼,你覺得,你適合在別人身上,安上‘水性楊花’這個詞兒嗎?”

    陸湛霆的意思,很明顯。

    說別人水性楊花的沈闌珊,其實比別人都還水性楊花!

    “陸湛霆!你!!——”

    沈闌珊氣急敗壞,卻又找不到個合適的理由來辯解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陸湛霆淡漠地說道。

    沈闌珊眼底好似染上了一層寒霜:“陸湛霆!但願,你動作快點兒!”

    陸湛霆冷笑幾聲,轉身便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殯儀館。

    夜皓文去世。前來參加葬禮的,皆是夜家的各位親友。還有滬市各界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
    顧景希想到是女婿的二叔,女兒顧南夏在電話裏如實告知,他便及時趕了過來,神色悲憫而凝重,和夜幕寒他們站在一起,爲夜皓文弔唁。

    沈闌珊挺着個大肚子,被天明攙扶着,在靈堂裏哭得稀里嘩啦。

    親爹沒了,沒了依仗,最後的希望,也只能靠自己去搏一搏。

    夜皓文在病情惡化階段的時候,整天皆在咯血。

    沈闌珊去探望一次,痛哭一次。

    忽然間,人羣之中,響起一片嘈雜聲。

    只見,人流中,很快讓出了一個通道。只見幾名警察,一身的正氣凜然,走至夜幕寒的面前,在她眼前出示了警官證,對她說:“你就是夜幕寒?”

    夜幕寒點點頭。

    下一秒,其中一個警察直接拿出錚亮的手銬,將夜幕寒的手給銬上了!

    夜幕寒驚得目瞪口呆!

    在場所有的人,皆愣住。

    “夜幕寒,你涉嫌一樁私藏違禁品案,請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原本莊重的靈堂,一瞬間炸開了鍋!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湖心分院,急診科搶救室。

    “將呼吸機上的氧濃度調至百分之五十。”

    顧南夏對一名護士說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監測中心靜脈壓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盛奕宸走到她面前,掏出一張紙巾,細緻地給她拭了拭額間的汗:“累了,就出去歇息一下,這裏有我。”

    對於他們倆之間這樣的“親暱”舉動,急診科的同事們是見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“行,那就不好意思,麻煩你了。”顧南夏對他客氣地道。

    盛奕宸的眼睛,眯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。口罩的遮擋下,他應該是笑着的。

    “還跟我這麼拘謹嗯?”

    顧南夏轉身就離開了搶救室。

    看着手機上無數個未接,皆是來自老爸。顧南夏趕緊回撥了過去。

    那頭,顧景希是秒接。

    “夏兒。”顧景希的聲音哽哽的。“你看到新聞了嗎?”

    “爸爸,我還沒看手機,怎麼了啊?”

    顧景希沉默一瞬,接着說:“夏兒,幕寒他,被抓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麼?!”顧南夏緊張起來。“什麼被抓了?!”

    “就在方纔,殯儀館這裏。幕寒,被警察給抓走了。說是涉嫌一樁,違禁品案。”

    “不!!不可能!!幕寒一定是被冤枉的!!——”顧南夏失聲說道。

    夜幕寒這個人雖然混跡於江湖,獨攬夜家以及銳幫的大權。但他自己本身就很富有,根本不可能去搞那些。

    除非,是被人陷害了!

    “夏兒,你冷靜一點。”顧景希這時候不忘安慰女兒,“我也在動用人脈,想辦法怎麼還幕寒清白。”

    顧南夏忽然問:“都上新聞了?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顧南夏打開網頁,一條標題爲“是陷害還是另有隱情:某幫掌舵人疑似因私藏違禁品在靈堂被逮捕。”已經排在了熱搜前三位。

    隱去了當事人所有的信息。

    顧南夏從新聞裏瞭解到事情起因,是在夜幕寒的一個手下身上被查出了違禁品。他被關押進去後,又一口咬定是受夜幕寒所指使。

    人證,物證,種種跡象,皆指向夜幕寒!

    顧南夏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。滿臉的沮喪。

    肚子裏的寶寶,又歡脫般地踹了她幾腳。

    顧南夏撫了撫肚子,唉聲嘆氣着。

    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。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
    顧南夏摁下接聽鍵,一個男聲:“您是夫人嗎?”

    顧南夏準備問他是誰的時候,男人接着道:“夫人您好,我是夜家家主夜幕寒先生的特別助理,我叫蒲昆。”

    蒲昆,顧南夏是知道的。他跟隨夜幕寒多年。幫忙夜幕寒處理夜家以及銳幫的大小事宜,一直忠心耿耿。老爸跟這個人,也比較熟,對他印象還不錯。是個值得信賴的人。

    “蒲昆先生你好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
    “夫人,我想說的是,請您務必相信家主。他是冤枉的!”

    顧南夏道:“是。她確實是被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聞言,那頭的蒲昆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。

    家主雖然在江湖上混跡多年,但秉性倒是不壞。

    他此前最擔心的是這個雅愛千金,因爲家主在靈堂上被逮捕一事,叢而留下了極差的印象!

    “夫人,私藏違禁品的那個人,還是我們的一個多年的兄弟。叫左梟。是他將髒水潑向了家主。”

    顧南夏目光微斂,“左梟?”

    “是,左梟,曾經也是家主的左膀右臂。”

    顧南夏頓時冷聲道:“左膀右臂?那也就是說,這個人,掌握了夜家以及銳幫的太多祕密!”

    多年的兄弟情分,在利益面前,就這麼不堪一擊!

    盡心盡力的扶持,再多的恩情,也不過如此!

    他就是下了地獄,也要拉着你一道跟他赴死!

    ——人心,到底能有多黑?

    “是。我們已經在調查左梟暗中接觸過的人。也不知道他到底出賣了多少關於我們的祕密!”

    蒲昆在電話裏聲音一冷。

    頓了一下,他接着說:“夫人,謝謝您相信家主!”

    “我和幕寒之間的感情,不是一句話能夠概況。”顧南夏字字鏗鏘,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夜幕寒若不是身在這複雜的家族爭鬥中,應該也和她一樣,是個大大咧咧,直來直去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電話裏,蒲昆默然了好一陣子。然後,用帶着顫抖的聲音,說:“夫人,我還有一件事,要跟您說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明天,我要以家主的名義,按照他的意思,登報聲明,與您解除婚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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