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兒,你放手。”公輸鐸也疾步走過來,一手一個拉着雲裳和蘇莫。
“不放,你放手。”
“你放手。”
兩人推推搡搡,拉拉扯扯。蘇莫被擠在中間,突然覺得一陣眩暈,一個腳步沒有站穩,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先生,你們都閃開。”韓翀將雲裳和公輸鐸推開,將蘇莫扶着站起來。
他看到蘇莫的臉色蒼白,額頭還透出了細汗,急聲問道:“先生,您怎麼了?”
蘇莫微微睜開眼睛,緩緩舒了一口氣:“有點頭暈,胸口很悶。”
“讓我看看。”雲裳急忙走過去,伸手摸着蘇莫的脈搏。
片刻後,她掩嘴一聲輕笑。
韓翀看着雲裳,眉頭一皺:“我家先生都這樣了,你還笑?”
“我當然笑了。”雲裳接着笑眯眯地看着蘇莫:“這下,你暫時是走不了了。”
“我得了很嚴重的病嗎?”蘇莫拉住雲裳的一隻胳膊,問道。
雲裳點點頭:“雖然不是什麼大病,但是很嚴重。”
“我家先生怎麼了?你快說啊。”韓翀拉住雲裳的另一隻胳膊,急聲問道。
雲裳看了看拉着自己胳膊的兩個人,嘴角露出一抹神祕的笑,她看着韓翀說道:“她得這種病都怪你。”
“我?我……”韓翀一臉的疑惑。
“我得病和翀兒有什麼關係?”蘇莫也是一臉的疑惑。
“因爲——”雲裳故意拖長聲音,吊足兩人的胃口。
“雲兒,是什麼你倒是說啊。”一旁的公輸鐸先出聲催促。
“因爲,她的脈象是喜脈,她不是得病了,是有喜了。”雲裳終於給出了答案。
屋中的其他三人聽着這個答案,面面相覷,竟無一人出聲說話。
“誒,你們怎麼都沒有反應了?”雲裳看着自己公佈了答案,居然沒有掀起一絲的波瀾,不禁有些納悶地看着韓翀:“是喜脈,你不驚喜嗎?”接着又看向蘇莫:“你有喜了,不開心嗎?”
“我,我懷孕了?”蘇莫不確定地問道。
“當然了,你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?”雲裳有些不高興地反問。
“先生有喜了?這怎麼回事?”韓翀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“怎麼回事?你說怎麼回事?”雲裳直接一拳打在韓翀的肩上:“你自己做的事,難道想不承認嗎?我可告訴你,你休想!”
“我,我沒有,我,我只是……”韓翀一張臉紅到了耳朵根,他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。
“這件事太突然了,我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。”蘇莫扶着韓翀轉身就要走。
“消化?消化什麼?你們難道不開心嗎?”雲裳不解地追問道。
“啊?”蘇莫被問得臉一紅:“我們先告辭了。”她剛走到門檻前,腳下不由得又是一個趔趄。
“你慢點,注意腳下。”雲裳急忙一推韓翀:“愣什麼?扶好你家先生。”
韓翀急忙攙扶住蘇莫,走向房門。
雲裳跟在兩人身後,還不停地叮囑:“你以後要特別小心,任何重體力的活,還有長途跋涉都不能幹。等過了三個月,胎兒穩住了,你們再考慮回鄉的事情吧。”
“你在看什麼?”她走過去問道。
“我在想事情。”公輸鐸擡起頭看着雲裳:“雲兒,你是不是診錯脈了?秦先生是男子,怎麼可能會是喜脈?”
雲裳一聽,噗嗤一笑,伸手點着他的腦袋:“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會是喜脈?虧你還是天才的腦袋。”
“是啊,所以秦先生怎麼可能懷孕嗎?”
“是啊,可是她就是懷孕了,你用你天才的腦袋好好想想是爲什麼吧?”
公輸鐸再次皺起眉頭,看着籬笆門的那頭,腦海裏閃過剛纔蘇莫和韓翀兩人臉紅的模樣。他突然一拍腦門:“難道,難道秦先生是女子?”
蘇莫和韓翀返回到周伯的屋子裏。兩人誰也沒有說話,一個坐着,一個站着。
周伯看着兩人的臉色,問道:“怎麼了?去道個別回來,臉色怎麼都變了?”
韓翀聞言,臉一紅,將頭壓得更低。
周伯看着他的模樣,眉頭一皺:“怎麼臉紅了?還低着頭?說吧,你小子又做了什麼錯事?”
這一問,韓翀噗通直接跪在了周伯的面前。
周伯一驚,將疑惑的目光看向蘇莫:“這傻小子犯了什麼錯?”
“外公,我們……”蘇莫說着臉也是一紅,抿抿嘴角止住口中的話。
周伯看着她的一張小紅臉,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,心中更加好奇:“到底出了什麼事?你們兩個人是怎麼了?”
“外公,我告訴您一件事,您一定要冷靜啊。”蘇莫看着周伯,小聲說道。
“你外公我什麼大事沒有見過,快說。”周伯不耐煩地催促道。
蘇莫抿抿嘴角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那個,那個我們剛纔去和含風他們夫妻倆告別。雲裳就給我診了個脈。”
“告別爲什麼要診脈?”周伯不解地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蘇莫又抿抿嘴角,接着說道:“雲裳診完脈告訴我,她說,她說我,我有喜了。”
“什麼?”周伯一拍桌子站起來,瞪着眼睛怒吼:“你懷孕了?是那個渾小子乾的?”他剛怒吼完,眼眸微轉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韓翀,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:“不會是,是這個傻小子吧?”
蘇莫紅着臉點點頭。
“你,你,你……”周伯指着蘇莫就想訓斥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:“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?不管是這個時空,還是你的那個時空,未婚先孕有多丟人,你不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還做出這種事?”
“我做那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嗎?”
“什麼?”周伯聞言,將目光狠狠地瞪向韓翀:“一定是這小子對你使了什麼手段,看我不打死他。”說着,他舉手就向着韓翀打下去。
“外公,不是的。”蘇莫一把拉住周伯的手臂,也跪在他的面前:“外公,那晚我喝醉了,翀兒送我回屋,是我沒有把持住自己,是我硬拉着他一起滾了牀單。這一切都是我不好,您不要責怪翀兒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周伯氣得鬍子撅起來老高。
快穿之炮灰女配她又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