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呢?怎麼還扯了衣服?”韓墨兒黑着臉繼續問到。
“自然是她自己扯的。”尉遲軒把韓墨兒拉到懷中順了順毛溫聲道,“她說愛慕我,說悔不當初,我都沒有迴應,連看她都沒有看她一眼,她可能是惱羞成怒了,就說我要是不休了你,她就誣陷我對她圖謀不軌。”
“你怎麼能有這麼蠢的妹妹?哦對了你們不是同一個母親。”
尉遲軒找到了合理的答案,自勿點了點頭。
“可能是我的不理不睬再一次惹到她了吧,她竟把自己的衣服扯了,難道她沒想到如果世人知道我與她有苟且之事,她也不可能再有好的前程?”
“然後你就想下殺手?”韓墨兒眨着眼睛問道。
“嚇唬嚇唬她罷了,我知道陳貴去找你了。不嚇她一次,下次還得生事。”
尉遲軒將下巴搭在了韓墨兒的肩頭,深深地嗅了嗅她發間的香氣:“多虧當時她嫌本王落魄,不然我若娶了她,這輩子不用她去廟裏,本王定然要先去的。”
韓墨兒促狹道:“娶誰不是娶呢,王爺自然也會護着的。”
雖是一句玩笑話,卻讓尉遲軒斂了慵懶的神情。
“莫開玩笑,我一想到這輩子娶的不是你,心裏就又怕又慌,墨兒我不知道你當初爲何同意替你妹妹嫁給我,但...我真的感謝你做了這種選擇。”
韓墨兒看着尉遲軒,心中又酸又暖,她輕輕地說了一句“傻瓜”,然後趴在他的耳邊將她代嫁的經過略略講了一番。
尉遲軒聽後怔愣了一會,才又一次用力地將韓墨兒擁入懷中:“天意,都是天意,你韓墨兒就是老天賞給我尉遲軒的王妃,姻緣簿上、三生石上都寫着呢,誰也改變不了。”
兩人正膩歪着,陳貴在屋外低聲咳嗽了幾聲。
韓墨兒從尉遲軒懷中起身,規規矩矩地做到了椅子上。
“欸,墨兒你過來了?”韓志清從門外進來,看到韓墨兒面上有了幾分喜色。
“父親幹什麼去了,將我家王爺扔在這裏。”差點被小狐狸精鑽了空子,韓墨兒嚥下後面一句。
“剛剛丫鬟告訴我丹珍有些不舒服,爲父...去看了一下。”韓志清瞄了一眼尉遲軒,他剛剛將禮王扔下就去了後宅,不知這矯情的王爺有沒有怪罪。
好像看起來面色尚佳。
“丹珍怎麼了?”明知道是韓嫣兒搗的鬼,可韓墨兒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。
“沒什麼事,就是聽說你回府了有些擔心你。”韓志清回道。
“我一會便去看看她,對了父親,丹珍...可是有孕了?”
“啊?”這句問話嚇了韓志清一跳,他忽的站起身來,“有孕了,誰說的?”
“祖母昨天給我的信中說的,但是言辭含糊,並未言明。父親,丹珍在咱們家的宅子中,您可是要多護着點,不然若像我的母親那樣一屍兩命,可就是...”
韓墨兒的話沒說完,但已經像釘子一樣釘進了韓志清的心上。
“墨兒,你這話什麼意思?什麼像你母親一樣一屍兩命?你可是...知道了些什麼?”韓志清顫抖地問道。
“無事,我就提醒父親多護着點丹珍,多一分警覺總不是壞事。”
韓墨兒看着他的背影,略略安心。看來他的父親是將她的話上心了,不知會不會擋下大小孟氏的一些明槍暗箭。
“墨兒,岳父待我太寡淡了,咱們還是回府吧。”尉遲軒竟露出了幾分委屈的表情。
韓墨兒被他逗笑,牽起尉遲軒的手:“好,回府。”
夫妻倆正要雙雙把家還,翠柳無聲無息地溜進了屋子。
她雙眼放着光,正欲八卦之前的表情。
“這是又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?”韓墨兒理了理她的衣服。
“小姐!極極好玩的事啊,你說我剛剛在夫人院子牆角聽到了什麼?”
“夫人院子?”韓墨兒聯繫了一下剛剛宴上的情形,“韓嫣兒的親事?”
“欸,小姐你怎麼知道?”翠柳表情稱奇,不過馬上就讓興奮取代,“這還不是極極好玩的事,好玩的事小姐你肯定猜不出來。”
“莫要賣關子,我們要回府了。”韓墨兒見尉遲軒臉上隱隱有了不耐。
“回府?不能回府!”翠柳急道。
翠柳這種不客氣的口吻讓韓墨兒與尉遲軒都生出了興味。
“哦?因何不能回府?”韓墨兒做出願聞其詳的樣子。
翠柳將聲音壓的低低的,又左右看了兩眼才道:“我剛剛聽到,夫人說二小姐與那什麼小將軍情誼深厚,已經私定了終身!”
“私定終身!”韓墨兒回頭去瞧尉遲軒。
她沒忍住噗嗤一笑,韓嫣兒剛剛還和尉遲軒傾訴情誼,轉頭就與人私定終身,韓嫣兒的感情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,變數好快。
“你還聽到什麼了?”韓墨兒追問。
“我還聽到了那小將軍的孃親不認,說夫人胡言亂語壞了將軍府的清譽。”
韓墨兒挑眉,這樂子倒是可以一看。
剛剛韓嫣兒想撬我的牆角,若不是尉遲軒是個死心眼的,說不定就着了她的道呢,如今也不用給這母女二人留什麼面子,去看看熱鬧出出氣也好。
“翠柳,咱們走,去看看我的母親。”
“好咧!”翠柳不嫌事大,最願意看這種熱鬧。
尉遲軒看着笑鬧着離開的主僕二人,無奈地搖搖頭,向小廝吩咐:“讓暗衛跟着,王妃不能有一絲一毫差池。”
“是。”小廝領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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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淑娟的居所名曰滄浪居,是韓志清沒娶親時題的舍名。
院子坐南向北,收拾的極其富貴。
韓墨兒沒讓院子裏的丫鬟通報,丫鬟難爲的表情證明主屋正上演着一場好戲。
韓墨兒拾級而上,還未進屋就聽到屋內傳來的不悅聲音。
“我怎麼會污了將軍府的清譽,這等事情我怎可能信口胡說?曹夫人若是不信,就將小將軍召來,我們當面對質,也好給我的嫣兒一個交代!”
孟淑娟的聲音。
曹夫人的聲音顯得不緊不慢:“你這空口白話的胡亂言語,我爲何要將芸兒召來?怎麼,只要有姑娘說心悅我兒,我兒都要露面自證清白?那這都城中心悅我兒的姑娘可多了,我兒怎麼能招呼的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