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現在,弗蘭克說要去看望奶奶,都感覺全身不舒服,好像身體都在拒絕這件事。
但就因爲‘弗蘭克’這種抗拒,弗蘭克才更要去看望奶奶,這具身體的生身之母。
“黛比和卡爾都這麼大了,該認識一下奶奶了,奶奶也很久沒看她的孫子們了...”
“不對,奶奶被關十幾年了,從沒去看望過她,恐怕,他都不認識你們,你們要不要一起去?”弗蘭克問道。
“我去不了,要看着裝修。”菲歐娜說道。
“我要修冰淇淋車,過兩天,我和凱文要去公園賣冰棍...”利普說道。
“伊恩呢?”弗蘭克問道。
“他一大早就去參加訓練了。”利普說道。
“那我只能帶黛比和卡爾去看望奶奶,以後有時間再帶你們去,讓奶奶認識一下你們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“利普,你東西都收拾了麼?”看着利普要出門,菲歐娜問道。
“我晚上回來收拾...”利普說道。
“我說多少遍了,趕緊把東西都收拾好,過兩天就要搬了...”菲歐娜喊道。
“知道了~”利普的聲音跑遠。
“你沒事,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?”弗蘭克對平克曼問道。
平克曼昨晚沒回酒店,直接睡在弗蘭克家的破沙發上。
平克曼也沒什麼事,就跟着弗蘭克一起去。
一路上,黛比和卡爾都非常興奮,尤其是黛比,一直問着奶奶的事情,
不過,到了監獄以後,黛比和卡爾就變的拘謹了許多。
弗蘭克等人等了挺長時間,纔看到獄警帶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胖老太太走進探監室,找了一個空閒的窗口坐下。
這個胖老太太,就是弗蘭克的親媽,黛比和卡爾的奶奶。
“弗蘭克?你竟然會來看望我,你的債主不會就在監獄外面吧?”奶奶看到弗蘭克,挑眉說道。
‘弗蘭克’是她一手養大的,知道‘弗蘭克’是什麼樣的人渣。
“……”弗蘭克半天沒有反應。
“老爹?”懷裏的黛比疑惑的看着弗蘭克,她感覺到弗蘭克的身體在顫抖。
“啊,哦,我沒事,老、老媽,好久不見...”弗蘭克隔着玻璃,看着這個陌生,但又有些熟悉的面孔,有些尷尬的說道。
在弗蘭克看來,奶奶看起來就是一名長的有些兇的老太太,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但他的身體在顫抖,在害怕,有種尿意,想要衝進廁所的感覺。
但是,越這樣,越證明弗蘭克做的是正確的。
只不過,對陌生人叫媽什麼的,弗蘭克很不習慣,雖然這個老太太確實是他媽。
“他們是誰?”奶奶皺眉看着弗蘭克身旁的人。
“老媽,他們是你的孫子,我的女兒和兒子,這是黛比,這個是卡爾...”弗蘭克連忙介紹道。
“我的孫子!?”奶奶表情一怔。
“快叫奶奶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“奶奶...”黛比和卡爾乖乖的叫道。
“我的天啊,看看你們兩個小可愛,奶奶真想抱抱你們。”奶奶看着黛比和卡爾,眉頭舒展,露出驚喜的笑容,看到自己的孫子真的很開心。
奶奶入獄很多年了,入獄前曾見過利普和伊恩,所以知道他們倆。
但黛比和卡爾出生的時候,她就已經被關起來了,不知道黛比和卡爾,只是聽過他們的名字。
“他不是利普,菲歐娜、利普和伊恩都有事,今天沒來,過段時間,我會帶他們來看你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“那他是誰,你又跟誰生的兒子,還是莫妮卡那個婊子生的?”奶奶問道。
“不是,他是平克曼,算是...我的乾兒子。”弗蘭克扭頭看向平克曼說道。
“奶、奶奶...”平克曼抓着頭,猶豫了一下,開口叫道。
“在裏面過的怎麼樣?”弗蘭克問道。
“喫的不怎樣,但女人乾的挺爽的,在監獄裏也不算太糟糕。”奶奶說道。
“只不過,有些糟糕的是,她們讓我去洗廁所,我想去廚房做勞工,但她們一步都不讓我靠近,該死,只不過是製藥爆炸,我就落的這種境地。”奶奶說道。
“製藥爆炸不是大事,問題是還燒死了兩個化學系的大學生...”弗蘭克說道。
在沃爾特搞生產時,就曾提過一嘴,在這方面,弗蘭克也算是有家傳的。
因爲,弗蘭克的家裏,以前就是幹這個的,說的就是奶奶。
當然,和沃爾特那種級別的比不了,奶奶就是普通的混子。
生產間更是很簡陋,頂多幾個燒杯,幾個導管。
像沃爾特那種,還分大小燒杯、什麼型號的,根本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事實上,大多數的人的工作臺都很簡陋,根本不像沃爾特那樣,跟搞科學實驗一樣的嚴禁,不容一絲馬虎。
所以,市面上的產品,質量全都層次不齊,才凸顯的沃爾特生產出來的貨的品質有多高。
對沃爾特來說,他製作出來的產品,就是基本化學,誰都能製作出來,但他作爲科學家的性格,要求非常的嚴禁,不容有一絲馬虎。
但其他人沒有這麼的講究認真,反正能做出來就行,純度差點就差點,並不在意好壞,所以,可以說都是同行們的襯托。
奶奶以前靠這個賺錢,但一個人產量很低,就花錢請大學的化學系的高材生們來幫忙。
而這種東西,其實就是一種化學實驗,而任何搞化學實驗都是有風險的,所以那些化學實驗室,都建造的那麼晚上,用簡陋的環境和設備,搞化學實驗最容易出現危險。
結果奶奶有一次就出現了意外,發生了爆炸,引起了大火,導致奶奶被抓。
要只是爆炸的話,判的並不多,可問題是爆炸引起的大火,燒死了兩個奶奶僱傭的大學生,他們沒跑出來。
這裏面涉嫌到人命官司,事情就鬧大了,一晃奶奶就被關了十幾年。
“說吧,弗蘭克,你來找我究竟想要幹什麼?”奶奶感慨了幾句,平復了見到孫子的驚喜後,對弗蘭克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