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多大佬鋸斷屍體的一條小腿後,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身體,一直保持着蹲姿,腰和腿都有些受不了,畢竟年紀大了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?你知道,一會躺在這裏就是你吧。”南多大佬看着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要害怕,反正人早晚都得死,而且,我也沒幾天好活了,我得了很嚴重的病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。”弗蘭克坐在沙發上喝水道。

    “你和史蒂夫是什麼關係?”南多老大來了興趣,拿了兩瓶啤酒,坐在沙發前的茶几上,打開一瓶啤酒,喝了一口,把另一瓶啤酒遞給弗蘭克問道。

    南多老大剛剛肢解屍體,身上噴了一身血,要是坐在沙發上,血跡沾染到沙發上,可不是很不好清理的,所以,他坐在茶几上面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的病是酒精性肝硬化,喝不了酒,你不想讓這個屋子,被我噴的到處都是血吧。”弗蘭克搖頭拒絕道。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遺憾了。”南多大佬隨手把啤酒放下。

    “至於,我和吉...史蒂夫的關係,我應該算是他的岳父吧。”弗蘭克看了一眼失魂落魄,整個人處在恍惚狀態的吉米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他岳父?你知道,史蒂夫是和我女兒結婚的吧。”南多大佬眯起眼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人一直監視着我家,具體什麼情況,你應該都清楚了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個叫菲歐娜的貧民窟的婊...女孩,是你女兒?”南多大佬說道。

    南多大佬想要用‘婊子’來稱呼菲歐娜,但想到弗蘭克是菲歐娜的父親,話說到一半,改變了稱呼,變成了女孩。

    南多大佬也是一名父親,知道在一名父親面前,侮辱對方的女兒,是一種多麼失禮的行爲。

    “嗯,菲歐娜是我的女兒,而史蒂夫喜歡的...其實一直都是我女兒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“但可惜,他和我女兒結婚了。”南多大佬說道。

    “他們兩個怎麼結婚的,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是怎麼回事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“不過,你選擇史蒂夫和你女兒結婚,不得不說,是一個非常失敗的決定。”弗蘭克繼續道。

    “哦?”南多大佬挑眉。

    “你應該很瞭解史蒂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他根本就不靠譜,不是那種別人讓幹什麼,就幹什麼的老實人,你女兒是管不住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讓你女兒和史蒂夫結婚,主要是爲了得到美利堅的國籍,這需要維持兩、三年的婚姻纔行,還要應付移民局的各種檢查。”

    “一個月、兩個月的話,還能勉強維持,但是兩、三年的話,早晚肯定會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史蒂夫把他從巴西弄過來,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他這個人是不長記性的,就算髮生了這樣的事,過兩個月,他又會變回原來的樣子,把你女兒丟下,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浪。”弗蘭克說着,看向正被肢解的屍體。

    “而你不可能一直待在美利堅,在這看着史蒂夫,你早晚都會回到巴西去。”

    “話說,他們現在也結婚幾個月了吧,你可以問問你女兒,她知不知道,史蒂夫的出生日期?這是夫妻最基礎的常識,移民局的調查員肯定會問的。”弗蘭克問道。

    “&*%^&^&%^”南多大佬聞言,還真向哭哭啼啼的巴西女孩問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過,兩人是用葡萄牙語交流的,弗蘭克聽不懂,但看南多大佬的樣子,明顯結果不太理想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說了這麼多,是想讓我女兒和史蒂夫離婚,然後,讓史蒂夫和你女兒結婚?”南多大佬臉色難看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不,我一點都不喜歡史蒂夫,甚至,還想讓他離我女兒遠一點,但可惜,我女兒好像認定他了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弗蘭克嘆氣道。

    “巧了,我也不喜歡他。”南多大佬點上一根菸,然後把煙盒遞給弗蘭克。

    “謝了。”弗蘭克從中抽出一根菸,道了一聲謝。

    ‘啪...’南多大佬甚至還用打火機,幫弗蘭克把煙點上。

    “話說,你們這種處理屍體的辦法,有點落後...”弗蘭克吐出一口白霧,看着小弟們費勁的肢解着屍體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有更好的辦法?”南多大佬也看向屍體。

    “你讓你的手下,去買一個低密度聚乙烯的大塑料桶,還有氫氟酸...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“都什麼東西?”南多大佬沒聽懂。

    “照這個買,在大型超市裏一般應該都能買到。”弗蘭克拿過一張紙,在上面寫了幾樣東西。

    一個小弟看向南多大佬,南多大佬叼着煙,看着紙上面的內容,半響後,從點頭把紙條遞給小弟。

    小弟接過紙條,轉身出去,去買紙條上的東西。

    小弟的動作很迅速,過了沒十幾分鍾,就回來了。

    在弗蘭克的指揮下,小弟們把肢解到一半的屍體,全都丟進塑料桶裏,然後往裏面倒了幾桶那個叫氫氟酸的化學酸液。

    酸液倒進塑料桶裏,立即發出腐蝕的聲音,並且升起了白霧,一股刺鼻的怪味,好似腳臭、臭雞蛋和乾洗劑等味道,混合的味道,反正非常難聞。

    弗蘭克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,並且把窗戶打開通風,把塑料桶的蓋子合上。

    “等個半個小時,一個小時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這半個多小時裏,基本就是弗蘭克和南多大佬在聊天,吉米和小弟們沒有說話,巴西女孩則跑回臥室裏生悶氣。

    到時間後,南多大佬的小弟把塑料桶的蓋子打開,屍體已經完全消融成了一灘渾濁噁心的濃水。

    小弟用鐵棍在濃水攪了一下,什麼都沒有撈出來,骨頭、毛髮等身體組織全都溶解了,把鐵棍從濃水裏拿出來時,鐵棍表面都出現了腐蝕的痕跡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南多大佬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氫氟酸擁有極強的腐蝕性,能夠腐蝕金屬、岩石、玻璃、陶瓷等物體,但唯獨不會腐蝕塑料...”弗蘭克說道。

    弗蘭克現學現賣,他說的辦法,是從沃爾特手上學來的化學消融法,或者說叫化學腐屍水更合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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