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葉子越聽越覺得陰森：“如果碧靈如此寶貴，你師父爲什麼要把碧靈給外人？”
雲煥苦笑一聲：“因爲我師父在做一項實驗。一項前所未有的實驗。人們都知道碧靈活生人，活死人，卻不知道碧靈最神奇的地方，是聯結生死的通道。只要培育出最高級的碧靈，便能將飼主的靈魂注入其中，待飼主肉體即將消逝之際，找到另一具肉體，將飼主的靈魂延續下去，達到永生不死。”
這簡直是匪夷所思。小葉子瞪圓了眼睛：“靈魂延續，永生不死？你在說笑吧？”
雲煥苦笑道：“起初我也不信。這是天大的祕密，若非師父試驗成功，只怕我到死也不會知曉。他實驗了好多次，都失敗了。包括蕭昀汐在內。你知道蕭昀汐後來爲何精神混亂，霸凌於你？就是師父的碧靈在他體內起了效果。他還以爲是慾望所致……其實是我師父的精神力量在干擾他，令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。本來蕭昀汐是師父最想要的那個繼承人人選，畢竟他……哼，他風度翩翩，才華橫溢，野心勃勃，位高權重……”
說起蕭昀汐，雲煥便有些喫味，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：“可惜蕭昀汐實在太過聰明獨立，他見到自己傷害了你，很快便意識到這是碧靈的原因。他拒絕再服食碧靈，甚至不惜忍受戒服碧靈所產生的生不如死的苦楚。”
雲煥卻沒有注意她的表情變化，只自顧自道：“沒了蕭昀汐，師父便又盯上了其它的繼承人，但都不成功。楊一釗也是師父的目標之一……可惜楊一釗一直對爭權奪利不上心，師父也不怎麼喜歡他。哪知道冥冥中自有定數，楊一釗傷重難返，我求師父爲楊一釗療傷……師父將碧靈注入楊一釗體內，救活了楊一釗……可……可……”
小葉子接上了話：“可……楊一釗就成了你師父……對麼？”她忽然想到楊一釗在北城樓上的奇怪說話，試探着，她顫聲道，“你師父……難道……就是當年被燕金騙着北上，卻暗中中途絞殺的那個……趙氏王朝最後一代皇帝——趙頡——頡帝？”
雲煥抱住頭，似乎很不想說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小葉子閉上眼，這一刻，她才真的感受到天崩地陷。
頭好疼，爲什麼，爲什麼要這麼對楊一釗，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他，爲什麼這麼折磨昀汐，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……這是什麼命運，如果真有老天爺，小葉子只想扼住他的喉嚨，逼他逆天改命，放過他們這些可憐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