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一邊哭,一邊說着不疼。
柳詩穎的心徹底碎了。
“女兒啊……!”柳詩穎哭聲震天:“蒼天,我做了什麼孽,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吧,放過我的女兒啊……!”
“張天銳,你這個混蛋,你死了沒有?沒死就來救救你的女兒啊,你混蛋,你是個混蛋……,啊啊啊……!”
“爸爸你在哪,快來救救笑笑和媽媽啊……!”笑笑哭着,心裏在喊着,淚水爬滿了稚嫩的小臉:“笑笑很乖的,爸爸一定會喜歡笑笑,不忍心笑笑受苦的,嗚嗚……。”
“我爸爸他是英雄,他一定會踩着七色雲彩,身披戰甲,來救笑笑和媽媽……。“
提到張天銳,沈昆更加來勁了。
“張天銳?呵呵……,你還指望那廢物來救你們,真是不要太天真!”沈昆的腳突然踩在柳詩穎的臉上,獰笑道:“就算張天銳那廢物還活着,他敢來嗎?就算他敢來了,一個廢物,老子分分鐘踩死他……!”
“轟!”
一聲巨響猶如雷鳴,嚇了院子裏的人一大跳。
厚重的大鐵門轟然坍塌,一道人影攜帶狂暴的氣勢電射而入。
“汪!”
那條黑狼犬訓練有素,第一時間做出反應,露出鋒利的獠牙朝着那道衝進來的人影撲去。
恐怖的拳頭一往無前,照着狗頭狠狠砸下。
“砰!”
猶如西瓜炸裂的聲音爆響,一大團血霧爆開。
狗頭直接炸裂,變成一具體無頭屍體橫飛出去,一聲悶響過後,就砸在沈昆的腳下,場面異常的血腥。
這……。
事出突然,猝不及防之下,沈昆等人嚇得大腦直接當機。
“啊啊啊——!”
憤怒的嘶吼聲宛如野獸的咆哮,讓這一片區域爲之顫抖。
衝進來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張天銳。
在山莊別墅山腳下的時候,他就聽到了柳詩穎母女的慘嚎聲。
於是,憤怒的他瘋狂衝擊,直接將別墅的大鐵門撞飛。
當看到柳詩穎母女悲慘的模樣,張天銳直接炸裂。
一拳轟爆黑狼犬的狗頭後,鐵手一抓,狠狠掐住那個給笑笑放血的漢子。
“你幹什麼?”漢子驚恐大叫:“這裏可是沈家……。”
“去死!”張天銳恐怖的力量爆發,單手直接將漢子提前來,然後翻轉,頭朝下狠狠砸向堅硬的地面。
“不——!”絕望驚恐的慘叫炸穿耳鼓。
“砰!”
那一顆大好的頭顱直接變成血渣,變成一具無頭屍體。
下一刻,鐵爪一閃,狠狠扣住了沈昆的脖子上。
“主帥,這樣殺了他,太便宜他了。”身後,虎山和幽影衝過來,看着眼前的一幕,兩人殺意滔天。
張天銳打住狂暴的氣勢,咬牙切齒地嘶吼:“別墅裏的畜生,一個不留。”
“是。”幽影黑影一閃,人已經消失進別墅大門裏。
很快,別墅裏便響起一道接一道的慘叫聲。
虎山趕緊救人。
……
“你,你……,張天銳?”
當看到張天銳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時,他的瞳孔差點炸裂。
熟悉,是因爲這張面孔的確是他們認識的張天銳的臉,那個自己堂妹沈雨倩曾經招納的贅婿二代。
陌生,是此時張天銳那猙獰兇狠的面目,以及那駭人的滔天殺意。
這氣勢,根本不像當年那個贅二代廢物啊。
“啊啊……,吼吼……!沈昆,又是你沈家的人,我張家的滅門之仇。沈家,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!”
“轟!”
憤怒的嘶吼聲中,往日的仇恨猶如出閘洪水,在腦海裏洶涌而來。
……
很小的時候,張天銳的父親張青山帶着他入贅方家做上門女婿。
張天銳長大後……。
六年前,他繼承了父親的“衣鉢”,被沈家沈雨倩招納爲贅婿,成了遠近聞名的“贅二代”,廢物中的廢物。
誰知,新婚之夜,新娘沈雨倩聯合方家發動一場陰謀,張天銳被暗算緊急送往醫院。
爲了救兒子,張青山被自己有名無實的妻子方琴脅迫交出家傳至寶,換起五十萬手術費。
不曾想,手術當晚,張天銳病房突然起火。
在病房裏照顧病人的張青山活活被燒死。
那一夜,整個房間全成了烈火肆虐的世界,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葬場……。
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,柳詩穎闖了進來。
……
張天銳腦海裏回想起當初柳詩穎救自己的一幕,那被燒的皮開肉綻的俏臉,那痛苦的慘叫聲……。
那一張剛毅的臉因爲憤怒在漸漸扭曲。
“沈……雨……倩……!”
三個字突然從他口裏吐出,鋼牙幾乎要咬碎。
這些年來,沈雨倩名字就如張天銳心中一根刺,每每想起,都讓他如鯁在喉。
“六年了啊,沈雨倩,方琴,你們兩個惡毒的女人,想不到我張天銳還活着吧……。”
“沈家,方家,你們從我父親手中奪走那件至寶,六年時間裏飛速崛起,成爲了平州市頂級家族,竟然還不夠。現在,連我孤兒寡母的妻兒也不放過,用這般畜生的手段殘害她們,你們喪心病狂,畜生不如!”
“我張天銳在外浴血奮戰保家衛國,你們這些人渣享受着老子用命換來的和平卻幹着殘害我妻兒的事,若不滅你們,天地不容!啊啊啊——!”
宛若野獸的嘶吼再一次響起,張天銳的鐵手突然抓住沈昆的手臂一用力。
“嘶啦……!”
一條血淋淋的手臂直接被憤怒的“野獸”撕扯了下來。
“啊——,啊——!”沈昆的慘叫猶如一把利劍撕破夜空,衝上雲霄。
“轟!”
沒等沈昆的慘叫聲完全放開,他的身體便如一條死狗被砸了出去。
砰然巨響,血沫飛濺。
沈昆的身體和地面猛烈撞擊的瞬間,軀體全部麻木,感覺身體好像已經不存在了。
“沈少……!”女人的尖叫聲響起,是沈昆的那位姘頭,那個妖豔女郎。
“刷!”
張天銳目光射過去,殺意森冷,目光如刀。
女人嚇得魂飛魄散,手腳冰冷,她想跑,可腳上好像灌了鉛一般,根本動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