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蠢貨,老子要被你害死。”說到這句,楊衛民立馬飆火。
這大半夜的,他在家裏摟着老婆睡大覺多舒服。
這特麼,莫遠泰這個蠢貨搞出這麼大的事。
幽影一個電話打過去,他被迫火燒屁股般鑽出溫柔鄉,連滾帶爬地火速趕來給莫遠泰擦屁股。
如果晚到一步,真傷了主帥的人,對他來說那就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了啊。
這事換做誰都會冒火。
“來人,把莫遠泰帶下去關起來審查,沒有老子的命令,一輩子也別想出來!”楊衛民火冒三丈的下達命令。
“是。”屬下們領命。
“等等。”莫遠泰大聲喝叫:“楊署,就算張天銳是主帥,但您別忘了。沈家背後可是鎮南王。”
“什麼狗屁鎮南王,老子只認張主帥,只認銳王!拖下去!”楊衛民大吼。
“走!”屬下們二話不說,強行將莫遠泰押上車,絕塵而去。
這時,張天銳剛好從裏面出來。
看到張天銳的身影,楊衛民嚇得汗水再一次嘩嘩冒出,趕緊躬身上前見禮:“主帥,讓您受驚卑職罪該萬死,懇請主帥責罰!”
爲了減輕張天銳的怒火,楊衛民只好將姿態壓到最低。
“南陵你有認識的人嗎?”張天銳目光望向遠方,無視楊衛民的請求。
“額……。”楊衛民頓了頓:“報告主帥,我有個堂弟叫楊宇凡在南陵發展不錯,南陵十大企業之一的宇凡集團就是他創立的。”
“本帥將去南陵市,讓他幫做點事。”張天銳吩咐:“做好了,本帥給他一場造化,做不好……。”
張天銳的話音豁然停頓,遠處的目光收回落在楊衛民身上,氣勢漸冷。
“嘩嘩。”
楊衛民大汗淋漓,忙不迭地點頭:“主帥放心,包您滿意。如果讓您不滿意,我劈了他!”
“記住,本帥這次是私自出行辦私事,如非萬不得已,一切保密。”張天銳嚴肅的表情特意囑咐道。
“是。”保密原則不用多說,從軍營裏出來的楊衛民比誰都懂。
“對了,平州這邊的巡捕司換一個會辦事的人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張天銳神色肅然。
“明白,我馬上去辦。”楊衛民領命,正要離去辦事時,突然想到一事:“主帥,您要對付沈家,小心沈家背後的鎮南王。”
提到鎮南王,楊衛民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:“鎮南王號稱擁兵百萬,不的不小心應付。”
“譁。”
張天銳突然湊近一步,嚇得楊衛民一跳。
“三十萬天銳軍已經奉命祕密調來。”
張天銳這一句話,讓楊衛民目瞪口呆,心頭掀起驚濤駭浪。
額頭的汗水再一次“嘩嘩”冒出。
天銳軍傾巢而出,這是要打國戰嗎?搞大了。
這位年輕的主帥,還真敢做啊。
這世間,誰敢有這樣的氣魄和膽量?
“主帥,南境多年沒有戰事,養尊處優這麼多年,哪是我天銳軍百戰之師的對手。”這一點,楊衛民深信不疑。
在精銳的天銳軍面前,再多的人也毫無意義。
“到時,天銳軍進入南江省地界,你要儘量配合和給予方便。”張天銳鄭重吩咐,神色凜然:“這次,本帥前來了結六年前的恩怨,別說一個鎮南王,就是天王老子阻我,老子也要乾死他!”
聲音擲地有聲,不容置疑。
楊衛民心頭一顫,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。
這南江省的天,要塌了。
三十萬天銳軍真和鎮南王百萬大軍幹起來,不敢想象啊。
“去辦事吧,記住,保密!”張天銳一揮手,再次強調了一遍“保密”。
“是。”楊衛民帶着震撼的心情,匆匆離去。
張天銳看了一眼天色,轉身叫來幽影,命令:“傳令天銳軍,目的地改道南陵市。”
真正的戰場將在南陵,平州這裏用不着三十萬天銳軍。
“是。”幽影領命而去。
……
折騰了一夜,這時候,天色已經矇矇亮了。
新的一天即將來臨。
張天銳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,天色便已經大亮。
“篤篤篤……。”
敲門聲將熟睡中的張天銳從睡夢中吵醒。
起牀開門,當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是柳詩穎時,不由得愣了下,急忙道:“詩穎,這麼早起牀了,快進來坐。”
“我想回家,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。”柳詩穎沒有理會張天銳的邀請,冷冰冰的聲音道。
“回家?”張天銳一愣。
“對,回家,回我的家。”柳詩穎加重語氣。
張天銳眉頭皺起:“詩穎,你不是說,你當初和家裏斷絕一切關係了嗎?”
“當初是當初,現在我想家了。”柳詩穎突然變得傷感起來:“離家八年了,我累了,我想家了。”
“詩穎,這裏就是你的家啊,我給你的家。”張天銳認真地道。
柳詩穎搖頭:“你能給我家嗎?別自欺欺人了。”
張天銳急了:“詩穎,相信我,我一定能給你和笑笑一個完美幸福的家。”
“呵呵……。”柳詩穎迴應的是鄙夷冷笑:“張天銳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?”
張天銳:“……。”
“我家是南陵市,柳家。”這還是柳詩穎第一次向張天銳說出自己的出生地。
“嘶。”張天銳猛地一怔。
南陵市?竟會這麼巧?
“你如果不願意送我們去,我自己帶笑笑回去。”柳詩穎轉身就走。
張天銳急忙一把將柳詩穎拉住:“好,過幾天我送你們去。”
“不,我不想在這個傷心的城市再停留哪怕是一秒,要走現在就走。”柳詩穎語氣堅決。
張天銳本想勸一下,但害怕柳詩穎不高興,立即點頭道:“好,現在走就現在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