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穎,大丈夫有所爲,有所不爲。”張天銳深吸了一口氣,鄭重地道:“他罵笑笑是賤種,我打他不應該嗎?”
“我也覺得該打。”後面一個人冒出來,正是那位抱着笑笑的男司機。
男司機被柳元明又是爆粗口大罵,又是揪衣領,還對一個無辜小孩口出不遜,早就不爽了。
他把笑笑放下來,朝柳詩穎道:“這位女士,雖然我不贊同動手打人,但是作爲一個父親,見到女兒被一個成年人罵賤種,我覺得他應該出手,如果不出手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我都看不起他。”
這話說出來,張天銳盯着男子,好感大增。
“還有,這位女士,她也是你的孩子,難道你的孩子被罵賤種,你很舒服嗎?你是怎麼當這個母親的?”男司機對柳詩穎似乎有些不滿。
剛纔差點害他開車撞人,就是被柳詩穎害的。
這女人自己不顧自己的死活就算了,連女兒都不要了。
剛纔笑笑一個人爬出車來多危險啊。
現在又讓自己男人給辱罵自己女兒的傢伙道歉,有這麼當母親的嗎?
有那麼一刻,他都懷疑笑笑是不是她親生的。
柳詩穎被男司機這麼一說,俏臉顯出一絲慚愧和內疚,更多的是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怎麼辦好。
一邊是自己的父母和大哥,一邊是自己的女兒和男人。
兩邊都不好做啊。
“你特麼什麼東西,我們的家事,要你多嘴嗎?”柳元明擡手一指男司機,面目猙獰地大吼。
男司機很牛氣地一挺胸,吼了回去:“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我叫郝大勇,就多嘴了怎麼地?”
牛叉,霸氣。
張天銳不由得仔細觀察了他一眼。
模樣三十多歲,身高中等,但卻很強壯,估計是那種經常鍛鍊的人士。
郝大勇豁達地一擺手:“兄弟,你不用道歉,剛纔你不顧自己生命危險救下孩子媽媽一幕我看到了,是個真男人。爲了自己女兒出手打人,是個有血性的父親,我頂你!”
“頂你妹!”柳元明氣得又要撲上去,被張天銳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,嚇得他趕緊停下腳步,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了幾分。
“媽,你瞧柳詩穎找的好男人,這都欺負上門了啊,太可恨了!您也不管管!”柳元明委屈地朝柳芹嚷道。
“你夠了!”柳芹突然朝柳元明怒喝:“從現在起,給我閉嘴!”
“啊?”柳元明難以置信地看着柳芹:“媽,你怎麼罵我啊,你應該罵那賤……,罵她啊。”
柳元明本想說“賤人”兩個字,但因爲怕張天銳又是一巴掌打來,趕緊改口。
柳芹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讓你閉嘴,聽不懂嗎?”
“我……。”柳元明被柳芹瞪着,心裏窩火不已,卻也只能乖乖的閉嘴。
“呼……。”柳芹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,緩了緩心中的不爽,再次望向柳詩穎:“詩穎,你很想回家是嗎?”
這話讓柳詩穎一愣,感覺有些不真實。
母親問這句話什麼意思,難道突然想通,准許讓自己回家了嗎?
這一刻,柳詩穎激動起來,使勁點頭:“媽,我想家了,真的想回家。”
“好,我同意。”柳芹答應了。
“嘩嘩……。”柳詩穎激動得瞬間淚流滿面:“媽,謝謝媽……。”
“別忙謝我,我有條件。”柳芹冷冷的目光掃向張天銳和笑笑:“跟這個男人離婚,再跟這個孩子一刀兩斷。”
“什麼?”柳詩穎表情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