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人錢財,替人消災。方家主放心,老夫會給你留一個活口!吼!”一聲嘶吼虎嘯山林,白晶鬚髮皆張,宛如一頭暴怒的威猛獅子:“去死!”
說好是留活口,但老傢伙一出手就是火力全開,朝着張天銳兇猛殺去。
“啪!”
張天銳隨手一巴掌拍出。
“啊——!”
慘叫聲撕裂虛空。
那一個看似兇猛的“獅子”,就跟一弱雞,一巴掌就扇飛了。
砰然巨響,老傢伙砸在地上,半天沒喘過氣來。
好一會後,他擡起頭,張嘴“哇”的一聲,血沫與斷牙齊飛,半邊臉都凹陷了下去。
“這……。”
方堂俊剛纔燃燒起的希望,瞬間破滅。
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淋下,從頭涼到腳,剩下的唯有深深的絕望和恐懼。
“無趣!”張天銳失望搖頭,朝前走了幾步,將圍棋的棋盤扶正。
“你們的棋還沒有下完。”張天銳朝虎山和幽影一個眼神示意。
虎山和幽影會意,衝上去將死狗一般的方堂俊和白晶拖起來,按在椅子上。
“方纔進來的時候,你二人下棋看都不看我們一眼,當我等不存在。”張天銳漠然的目光盯着二人:“既然你們這麼喜歡下棋,繼續吧,我成全你們。”
方堂俊:“……。”
白晶:“……。”
“你,你到底是誰?”白晶這時候可不敢有剛纔高手的驕傲了,聲音抖得厲害。
“我是誰,你們不是很清楚了嗎,六年前沈家的上門女婿,廢物中的廢物。”張天銳語氣淡然地回答,說得很平靜。
然而,這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,越是如此平靜的口吻說出來,越是讓人心驚肉跳。
一句話,讓人如墜冰窖。
“嘩啦!”
方堂俊連人帶椅子滾到在地,然後堂堂家主爬起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:“張天銳,不,張先生。求你饒了我方家吧,六年前的事都是沈家做的,跟我們毫無關係啊。”
“方琴在哪,方芳在哪?”張天銳冷漠的聲音吐出。
這兩個女人是他要找的“仇人”。
方琴害死自己的父親,方芳差點害死自己的兒子。
可是,偏偏這兩個女人卻失蹤了。
“她們國外出差了,過……過兩天就回來,你過兩天再來,我一定將他們兩個親手綁了送到您面前。”方堂俊信誓旦旦地保證道,一把淚一把鼻涕,說得真誠無比。
“譁。”
張天銳蹲下身,冷漠的目光盯着滿頭大汗的方堂俊:“六年前,我父親相信了你們的話,用傳家至寶換起五十萬手術費,可後來你們卻一把火將我父親活活燒死。如若不是我命大,早也已經葬身火海。”
“所以,你方家人說的話,你覺得我還會信嗎?”張天銳嘴角勾出一絲鄙夷的冷笑。
“我,我……,呼哧,呼哧……。”方堂俊嚇得大口喘氣,汗如雨下。
“最後給你一次機會,當年我父親那件至寶是什麼?現在在哪?”張天銳再問。
“我……,我不知道……,我不知道啊。”方堂俊哭了。
張天銳臉上的冷笑更甚。
“不知道嗎?那留着你也就沒什麼用了,沈家主在地下等着你呢,我送你一程!”張天銳冷笑豁然一收:“送他上路!”
“不,等等……,我說,我說!”方堂俊驚恐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