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辰擡起頭，苦澀一笑，無力地擺手道：“我已經不是將軍了。”
“那……。”阿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告訴王萬逵，今晚的計劃全部取消，以後也不用聽我的話做事了。”趙辰沮喪頹廢的聲音道。
阿勝臉色變幻了一下，有些難看：“王萬逵的行動已經失敗，他怕是也和小黑和羅莉一樣，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，不知所蹤。”
“這……。”趙辰臉色大變：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“將……，大哥。”阿勝覺得不能再喊將軍了，換了一個稱呼：“我懷疑，楊衛民背後有人撐腰，畢竟是巡捕署的總負責人，而且背影深厚。咱們當初不該動他們兄弟啊。”
說真的，阿勝是不同意動楊衛民、楊宇凡兄弟的。
但當時趙辰執意如此，他也沒辦法，只好執行命令。
現在後悔已經晚了。
趙辰懊惱地狠狠抓了抓腦袋的頭髮，悔恨交加。
如果今晚不動楊衛民兄弟，也許他就不會失去一切了。
終歸是，之前太自負太囂張，以爲他一個將軍級別的大佬，整個南陵，熊帥不出誰與爭鋒。
現實狠狠打臉啊。
更讓人鬱悶的是，到現在，竟然還不知道背後出手的那位大佬是誰，太憋屈了。
“大哥，做兄弟的多一句嘴，爲一個女人毀了您一世英名和前途，不值得啊。”阿勝大膽地說出很久就想說的話：“你如果真想報恩，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啊。”
如果是以前，趙辰聽到這話早就一腳踹出去了。
但現在他沒有，反而慘然一笑：“你現在也來嘲笑我嗎？”
“不，不是。”阿勝失望搖搖頭，也懶得多說了：“大哥，那你保重，我們得馬上歸隊了。這間診所留給您吧，以您的醫術水平，真用心的話，以後喫飯肯定是沒問題的。”
阿勝心裏無奈苦笑，知道這位黑狼剛愎自用有點過頭，而且有時候腦子新奇，做事奇葩不聽勸。
“對不起大哥，是我多嘴，我收拾下東西就走。”阿勝不敢再說什麼，迅速收拾了一個簡單的行李包後走了。
這間空蕩蕩的小診所，趙辰曾經的一個小據點，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。
難道，老子堂堂一個將軍，真要靠這個診所活下去嗎？
簡直特麼笑話啊。
不，我不能這麼認命。
既然北境容不下我，那我就在南境混，去投奔熊帥。
想到這，趙辰眼睛亮了。
曾經，熊帥就祕密接觸過他，從北境挖人。
只是當時跟着龍帥也不差，而且龍帥待自己不薄，被婉拒了。
現在不用顧忌這個問題了，是龍帥不要自己了。
“走！”
趙辰豁然起身，幾步跨出診所大門。
身後丟下一句話：“他日歸來，我定要這南陵在本將軍腳下顫抖。”
……
這一時刻，張天銳正坐在從楊宇凡別墅趕回自己家的路上。
車上，他向虎山和幽影說起了電話裏寧天尚說的“江山社稷圖”的事。
聽到江山社稷圖，開車的虎山倒是沒有什麼異常，副駕駛上的幽影卻是反應很大。
“主帥，這張圖我知道。”
幽影這話說出，張天銳都給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