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人羣裏,有人也提出了疑問。
“呵呵,看來剛纔是作假啊,這種哄騙女人的伎倆太低級了,但是還特麼真有傻女人相信啊。”
有人譏笑着接話。
一時間,周圍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來。
“這姓顧的還真是人渣,剛纔表現得有多愛那女人的樣子,現在看來咱們都被騙了,原來窩藏了這麼歹毒的陰謀,嘖嘖,那女人得有多蠢!被人挖坑了還不知道,竟還主動往裏面跳。”
“這太正常了,這世上爲什麼騙子這麼多,就因爲有這樣的蠢人多啊。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中,柳詩穎卻是呆愣在原地,腦子此時一片混亂,精神在一點點崩塌。
這個世界怎麼了??
張天銳騙她,現在顧峯也在騙她?
難道,她真的是蠢不可及嗎?
不,不啊……!
老天啊,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啊。
“啊——!”
下一刻,柳詩穎失心瘋一般擡頭朝夜空發出尖銳的嘶喊。
“爲什麼,爲什麼啊——!”
“騙子,你們都是騙子,騙子!”
淒厲的尖叫聲中,那一個受傷的女子帶着如雨而下的淚水,轉身突破人羣,瘋了一般朝遠處狂奔。
她不知道要去哪裏,她只想離開這裏,自己要靜一靜。
可是沒跑出去多遠,她突然氣血上衝,一陣頭暈目眩,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,失去了知覺。
“媽媽……!”
這是她失去知覺前,聽到的最後一道聲音,女兒的呼叫聲。
這個打擊對柳詩穎來說,太殘忍了。
……
第二天大早的時候,柳詩穎才艱難地睜開雙眼,慢慢醒過來。
白色的牆壁,白色的牀單,還有吊瓶……。
這裏是醫院。
“譁。”
急忙眼珠一轉,然後看到了牀邊都是自己的家人。
“女兒,你終於醒了啊,嚇死我們了啊。”鄭平凡看到女兒醒來,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地。
“爸,媽。”柳詩穎掙扎着坐起來:“我的女兒笑笑呢?”
第一時間,她最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,可惜女兒卻不在。
“哼,你還惦記那小賤種呢。”柳芹冷冷一哼。
柳芹還沒有出院,身上穿着病號服,病房就在隔壁,母女二人現在算是半個“病友”了。
“小賤種和張天銳那野男人被老孃趕走了!”柳芹恨恨地道:“害得我女兒變成這副模樣,老孃可不答應。聽着,你以後必須跟他們一刀兩斷,不能再有任何瓜葛,否則,媽不會再給你第二次回家的機會。”
“媽,雖然我對張天銳也很失望,但他不是什麼野男人啊。還有笑笑很乖的,她不是賤種,她真的很乖啊。”柳詩穎哭了:“求求媽給孩子一個機會,相處久了你一定會接受她喜歡她的啊,我保證。”
“夠了!”柳芹不耐煩地怒喝,接着痛心疾首地道:“詩穎啊詩穎,六年前你已經犯渾一次,還不吸取教訓,今天又要犯渾嗎?顧峯少爺大度,沒有嫌棄你有孩子的過去,你不能得寸進尺。如果真把孩子接過來,你還怎麼嫁入顧家,成爲顧家地位尊崇的少夫人!”
“你當不了少夫人,我們一家還有什麼指望,那我們要你幹嘛呢?啊,你告訴我!”
最後的聲音,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厲喝。
柳芹的話裏,都是赤果果的自己的私利。
“少夫人?”柳詩穎慘然一笑:“媽,那不過是一場騙局罷了,顧峯做的和說的那一套都是假的啊。”
想起視頻裏顧峯和幾個男女污穢不堪的噁心場面,想到那歹毒沒人性的陰謀,柳詩穎內心崩潰,淚如泉涌。
“什麼假的,胡說八道。”柳芹大喝:“你看到的那視頻纔是假的!”
柳詩穎一愣:“視頻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