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陵江一處江邊。

    一塊巨石上,江水咆哮俯衝而下,激起千層浪……。

    張天銳站在巨石上,望着遠處黑暗中水流涌動的江面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虎山站在身後,忍不住感嘆一句:“主帥,這南陵江很壯觀啊。”

    張天銳默默點頭:“正好,我三十萬天銳軍到來時,可練練水戰。”

    西荒那邊都是陸地,基本都是陸戰,很少有水戰。

    即便有,也就某些地區的小湖泊和小河流,談不上水戰。

    “主帥,這水戰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練好。”虎山接話:“我們最好的辦法,還是第一時間跨過南陵江,進駐南陵城爲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以後再談的事,現在先解決這件事再說。”張天銳回頭,目光望向地上被打昏過去的覃祖勝。

    “這個草包,真能將沈雨倩那女人引出來?”虎山有些不敢確定:“主帥,我覺得,還不如直接殺進覃家,將那女人揪出來。”

    張天銳搖頭:“我何嘗不想這種辦法,可狡兔三窟,沈雨倩那個女人的狡猾程度你是想不到的。真按你這種方法,怕是剷平了覃家也不一定找到她,還可能打草驚蛇。”

    虎山濃眉擰成了一團。

    還別說,沈雨倩這女人真是比狐狸還狡猾。

    上次在平州被她逃走,不知所蹤。

    到今天才得知她的消息,隱匿得夠深。

    “主帥,那咱們就在這裏等?”虎山皺眉問:“萬一他們不來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會來的,只要她認爲我在這,她就會來。”張天銳聲音篤定:“哪怕不是她自己來,也會是重量級的人物來。”

    虎山用力揉了揉額頭:“她自己如果不來,我們不是又白忙活了?”

    張天銳笑而不語。

    虎山有些懵逼,不知道主帥那笑是什麼意思。

    “來了。”突然,張天銳吐出兩個字。

    “譁!”虎山趕緊轉身,望着後面黑暗某處,瞳孔微微一縮。

    遠處黑暗中,出現兩點光亮。

    很快,兩點光亮越來越亮,越來越近,是一輛小車的遠光燈。

    “只來一輛車?”虎山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還以爲,沈雨倩會派幾十上百號人殺過來呢。

    “來得有點遲。”張天銳面朝南陵江,揹負雙手站立。

    將覃祖勝帶到這裏,他沒有屏蔽信號,沈雨倩很容易定位覃祖勝的手機信號找到這來。

    還以爲覃家的人很快就到了,不曾想現在纔到,更沒想到只來一輛車。

    看來,來的應該是很重量級的高手。

    “嘎——!”

    車子很快來到近前,一個緊急剎車後停在十米開外。

    張天銳依舊背對着車子負手而立,穩若泰山。

    “砰,砰。”

    兩邊的車門打開,下來兩個人。

    虎山藉着夜色看着兩人,其中一個便是當初在平州逃走的胖五。

    另一個消瘦精悍的男子,目光如刀,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。

    是的,危險,虎山很少有這種感覺了。

    這一刻,他眉宇間露出一絲凝重。

    有可能這是十段高手。

    還真特麼是重量級人物。

    “沙沙沙……。”

    腳步踩在沙灘上,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響。

    “誰是張天銳?”一邊走着,冷刀一邊發出冰冷刺骨的詢問聲。

    “我是。”背對着的張天銳淡淡開口。

    “區區凡人,能死在我冷刀的刀下,是你的榮幸。”冷刀停下腳步,手一抖,一把雪亮的彎刀閃現,噬血的寒光硬生生將周圍的黑暗逼退。

    聽到“冷刀”的大名,虎山瞳孔猛然一縮,心裏跟着一跳。

    都是軍中之人,冷刀這樣的軍中高手,他豈能不知。

    這特麼,這可是王牌級戰將啊。

    熊鎮威他瘋了嗎,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派出這等高手。

    要知道,這種級別的戰將,除非關乎國之大局的關鍵之戰纔會出動,誰會腦子抽了爲一個女人而出戰。

    別說虎山,就是張天銳都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熊鎮威好大的手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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