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,就這麼把柳詩穎放棄了嗎。
這也未免太利益薰心了一些。
有用的時候就百般熱情,沒有用了的時候就無所謂了。
這……。
萬一自己有一天也犯事了,自己這個沒用的兒子,柳芹是不是也“無所謂”了。
想到這,柳元明背脊一涼。
“媽,可畢竟詩穎是您的親女兒啊。”柳元明小心翼翼地道。
柳芹嘴瞪着柳元明:“你今天怎麼回事?腦子犯抽了是不是?同情詩穎,教訓其你媽來了是嗎?”
“不,不是的媽。”柳元明急忙道:“我只是覺得,詩穎和成智的婚事真黃了,挺可惜的。”
柳芹想了想,也的確有點可惜。
“詩彤現在和人出去慶祝了,等她回來再說吧。”說完這句後,柳芹轉身進屋去了,不再理會柳元明。
……
巡捕署一個審訊室。
柳詩穎被送上了審訊席位,幾個審訊人員冷冰冰地坐在她面前。
柳詩穎做夢都不敢想,有一天她會面對這種場景。
“幾位長官,我,我犯了什麼事了嗎?”柳詩穎顫抖着聲音問。
“哼,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?”審訊官冷冷開口:“真是冥頑不靈。來人,給她看證據。”
“是。”一個女助手上前,打開了審訊室的多媒體投影。
投影屏幕上,巨幅相片打開,一張皮肉翻卷、皮膚通紅的面孔出現在上面,看着讓人觸目驚心,恐怖異常。
尤其是一隻浮腫得幾乎潰爛的眼睛,更是嚇人。
這……。
柳詩穎差點嚇得都不敢看了。
可是,當他看出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時,眼睛豁然瞪大。
“張,張天銳……。”柳詩穎渾身顫慄:“他,他怎麼變成了這樣?誰傷的?”
“砰!”
審訊官怒了,狠狠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柳詩穎,少在這裏裝腔作勢,你還不認罪嗎!”
吼聲猶如驚雷,震得柳詩穎耳朵嗡嗡直響,嚇得她臉色煞白。
狠狠蠕動了幾下喉結,柳詩穎顫抖得很厲害:“我,我認什麼罪?跟我有什麼關係啊,嗚嗚……。”
然而,沒人同情她的哭聲。
“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。”審訊官臉色更加陰冷。
作爲審訊官,頑固分子他見識多了。
區區一個柳詩穎,他有的是辦法對付。
以爲裝作一副可憐樣,哭鼻子就能免了自己的罪嗎。
妄想。
“受害人叫張天銳,你已經認出來了。”審訊官聲音更加冰冷:“今天上午,在宇凡集團總裁辦公室,是不是你將一杯燙水故意潑到受害人的臉上。”
“啊,這……。”柳詩穎愣了一下後,想起來了。
“我,我是潑了一杯水在他臉上。”柳詩穎回答。
“哼,你承認就好。”審訊官冷哼:“那杯水溫度接近一百攝氏度。”
“轟!”
這一刻,柳詩穎頭頂驚雷炸響,徹底懵了,腦袋一片空白。
顫抖,瘋狂顫抖。
“嘩啦!”
突然,她一個坐不穩,人暈死過去。
……
巡捕署外面大廳,鄭平凡和成智經過了解,終於把事情搞清楚了。
柳詩穎故意傷害張天銳,讓張天銳毀容不說,還有可能導致一隻眼睛失明,這事搞大了。
“天哪,詩穎怎麼能幹這種事啊!”鄭平凡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,一臉崩潰和絕望。
根據他們剛纔詢問,詩穎可能要判刑啊。
“伯父,這事也不能怪詩穎,是張天銳自己糾纏不清,才導致的後果。”成智勸說道。
“就算張天銳不是,也不能用燙水去潑他,造成如此不可挽回的傷害啊。”鄭平凡要吐血了:“現在,他不但毀了張天銳,也毀了自己啊。蒼天啊,我鄭平凡到底做了什麼孽啊,有什麼懲罰衝我來啊。”
“伯父,冷靜,您冷靜啊。”成智趕緊勸道:“這事詩穎跟我說過,可能她並不知道那水很燙啊,以爲是溫水呢。這算不上是故意,只能說是失手傷人,還有救的,我馬上找律師問問看。”?
“成智啊,詩穎就靠你了啊。”鄭平凡一把抓住成智的手,懊惱地道:“你伯父我是個廢物,什麼也做不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