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關鍵的那一刻,他腦子一閃,想起剛纔梅惜玉進他房間裏睡了。
這女人……。
他有些無奈。
張天銳苦笑了下,轉身下樓,去樓下房間睡了。
房間裏,充滿期待和緊張的梅惜玉竟然沒等到房門打開,聽到的卻是腳步聲離去,讓她愣住了。
仔細聽了一下,的確是走了。
“稀里嘩啦!”
梅惜玉一骨碌爬起來衝過去打開門。
外面大廳漆黑一片,張天銳已經關燈下樓了。
梅大美女惱火不已,害她在這裏又緊張又期待的,原來全白瞎了。
“沒種的男人,禽獸不如啊啊啊……。”
……
兩天後,天都還沒有亮。
凌晨五點的時候,柳詩彤一家人就起牀早早準備了。
去參加黑狼將軍的就職典禮啊。
屆時,大佬雲集。
那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。
而他們一家竟還可以坐第一排。
這經電視臺播報出去,想不火都難。
“媽,你看我穿這套衣服好看不好看,這件行嗎?這髮型可以嗎,這眼眉畫得好不好……?”
僅是穿着打扮,一家人都費了好幾個小時。
一家人中,唯有鄭平凡打扮速度最快。
他衣服就那麼兩件,也不需要什麼打扮。
所有人打扮好,已經是上午八點了。
典禮在上午九點半準時開始。
正在這時,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柳家的家門口。
下車的人,正是當初送邀請函的那幾個“熟”人。
“快快,詩彤,接我們的車來了,快上車啊。”
柳芹打扮得花枝招展,幾十歲的人,穿得跟一十八歲的花姑娘似的。
幾個接送的人客客氣氣地將一家人接上車。
“你就不去了。”
當鄭平凡要上車時,直接被柳芹喝住。
鄭平凡雖是沒地位的窩囊廢,但這樣的場合他也想去見識一下啊。
每個人都有虛榮心,只是多少不一樣而已。
這等榮耀,他又怎能不去。
“爲,爲什麼?”鄭平凡憋紅着老臉問。
“你去幹什麼,給我們家丟人現眼嗎?”柳芹冷冷地反問,在外人面前也不給他留半點情面。
“爸,聽媽的,你就不去了。”柳詩彤金口玉言“下令”了。
“關門關門,管他呢。”柳元明這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後,直接粗魯的關上門,將鄭平凡丟在車外。
他們家的家事,來迎接的人也沒說什麼。
“轟轟……。”
車子轟鳴聲中開了出去,很快消失在街道的盡頭。
後面,鄭平凡呆呆地站立在風中,拳頭握緊再握緊,心中的屈辱像一把刀子,在狠狠地戳着他的心。
這個家,不待也罷。
……
同一時刻,覃家。
覃家家主覃錫禮曾經的兒媳婦,現在的乾女兒沈雨倩。
房間裏,沈雨倩正在打扮。
“小姐,您真要親自出席黑狼將軍的典禮嗎?”旁邊,貼身女護衛美佐有些擔心地問:“萬一……。”
以前沈雨倩是覃家的兒媳婦,所以稱呼“少夫人”。
現在是乾女人了,稱呼改成了“小姐”。
當真是世事難料,變化之快,誰能想到。
“呵。”沈雨倩一邊在臉上打着粉底,一邊詭異地笑:“你是怕張天銳那幫人突然發難是嗎?我要的就是他們來。如果我今天不去,他可能還不來了呢。”
美佐明悟:“小姐是想以身犯險,引誘張天銳一火上鉤,然後一網打盡?”
“美佐啊,你真聰明。”沈雨倩讚賞道。
“小姐,可這太危險了。”美佐急了:“張天銳那邊可能有十段高手啊,當初冷刀就慘死在他手上。”
“你以爲十段高手是大白菜嗎。”沈雨倩冷笑:“冷刀的死,是因爲胖五那混賬的背叛,背後捅刀子,讓冷刀防不勝防。如今胖五已經死了,還會有誰幫他張天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