捲髮女人怔住了,就是虎山和幽影都怔住了。
雷雷還在他們手上啊,如果殺了這女人,一旦對方惱羞成怒撕票,雷雷就危險了。
“爲何不敢?”張天銳冷聲問。
“你,你夠狠!”捲髮女人捂着傷口,轟然蹲在地上:“你兒子會給我陪葬的。”
“主帥,不行啊,殺了她,小主就危險了。”虎山冒着汗急道:“要不,我們送醫院急救吧?”
“呵呵……。”捲髮女人笑了:“不,你們千萬別送我去醫院,讓我死好了。”
張天銳目光淡漠,不做迴應,他一步走到捲髮女人面前,然後緩緩蹲下。
淡漠的目光,猶如看一個死人。
手,探出,握住了刀柄。
捲入女人看着張天銳的動作笑了:“別拔,你千萬別拔出來,我建議你再捅深一些,這樣我死得快一些!”
“噗!”
匕首猛地推入,直沒刀柄。
“主帥。”虎山驚呼,但卻不敢阻止:“三思啊。”
捲髮女人臉色變了:“你……,你真不要你兒子的命了嗎?
張天銳冷笑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夠資格威脅本帥嗎。真以爲殺了你,你們的人會爲你報仇嗎,可笑。”
“一個被當做炮灰吸引火力的小角色,什麼垃圾玩意。”
“別說是你,即便再來比你更大的角色,本帥照殺不誤。這天下,敢威脅本帥的人還沒遇到過。至於我兒子,只要我還活着,誰敢動他,我會讓他舉族覆滅。”
“我想,你們的主子也應該很清楚這點。你以爲,他會爲了你,拿全族人的命運來冒這個險嗎?”
冰冷的話說出,捲髮女人眼眸裏閃過絕望。
她失策了。
“我,我……。”捲髮女人表情痛苦,擡起蒼白的臉,嘴脣抽搐:“我,我不想死。饒,饒了我。”
“現在求饒,遲了。”張天銳手中的匕首一絞,然後拔出。
“嘩嘩……!”
血水猶如泉涌般,瞬間染紅了衣襟,染紅了地板。
“拖下去吧。”張天銳擺擺手。
“是。”虎山趕緊領命將人拖了下去。
張天銳把刀扔在地上,朝向幽影。
幽影有些惶恐:“主帥,幽影無能,這麼長的時間竟然一無所獲,不曾想主帥一出手,便獲得大收穫,我……。”/
“說這些沒意義。”張天銳打斷她的話:“既然雷雷還在南陵城內,你要收好南陵城各出口的同時,還要在城內搜尋。現在天銳軍已經有十萬入城,如果人手不足,你可以去那裏要人。”
幽影:“遵命。”
“去吧,抓緊時間。”張天銳沉聲道: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我倒想看看,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。”
“是。”幽影不敢怠慢,領命飛快離去。
……
張天銳回到樓上客廳時,梅惜玉在客廳裏等候多時。
不知爲何,梅惜玉心情似乎不怎麼好。
“這麼晚了,怎麼還沒休息呢?”張天銳笑着走過去問。
梅惜玉擡頭望向張天銳,鼻子突然動了動:“你身上有血腥味。”
張天銳一愣,他倒是忘記了,梅惜玉是醫生,對血腥味很敏感的。
“剛纔殺了只雞,沾了點血。”張天銳解釋。
“不用騙我,你這裏根本沒養雞,而且這麼晚了,你殺雞幹什麼?”梅惜玉的聰明,讓張天銳無語。
“算了,我知道你是大人物,在幹大事,不問這事了。”梅惜玉倒也很乖巧懂事,不該問的不問。
“那你……。”張天銳看梅惜玉的表情有些不對勁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
梅惜玉輕咬貝齒,似乎在糾結什麼。
張天銳緩緩在梅惜玉身邊坐下,柔和的聲音道:“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。真有什麼事,我幫你扛。你知道我的身份,我可以給你扛下一切!”
“你還記得我那個賭鬼義父嗎?”梅惜玉擡起俏臉,美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