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,張天銳?”不知爲何,柳詩穎的聲音竟有些發顫:“我,我和他沒什麼可談的。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,從今後各走各的。”
柳詩穎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不是談你和我們先生的事,而是談凌天鳳的事。”虎山冷冷地道。
“大姐的事?”柳詩穎一愣,滿臉的狐疑:“他也知道大姐回來了?”
“你進車去就知道了。”虎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式。
柳詩穎正要進車,卻是突然停下腳步,冷冷地道:“擺什麼架子,想談的話讓他下車來。”
虎山有些爲難:“柳姑娘,我家先生因爲被你用水燙傷,現在還戴着面具,不方便下車。”
“這……。”柳詩穎表情尷尬了,俏臉一陣火辣,心底多少涌出一絲慚愧。
“好吧。”接下來,她也不好意思再跟張天銳爭鋒相對,丟下垃圾後進了車內。
車後座上,就張天銳一人。
坐進車裏,柳詩穎就算不懂車的人,也能感受到車內的豪華。
這車應該很貴吧。
據她的瞭解,以前和張天銳住一起的時候,張天銳開的車都是幾萬塊的國產SUV啊,什麼時候捨得買貴車了?
“最近,還好嗎?”張天銳開口。
柳詩穎回過神來,扭頭望向一旁的張天銳,果然看他戴着面具,只露出一隻眼睛,一張臉的三分之二全部覆蓋了,可見燙傷面積之大。
“對,對不起,我當時不是故意的。”柳詩穎愧疚的驅使下,難得地發出一聲道歉,聲音也是很少的溫和。
自她從沈家救出來之後,還是第一次這麼溫和的語氣和張天銳說話,讓張天銳都有些恍惚,以爲是錯覺。
“我沒事,都過去了,這事不提了。”張天銳笑了笑:“我已經找了鬼醫給我治療,很快就會恢復。”
這麼一說,柳詩穎內疚的心總算是好了些。
心中的負罪感也逐漸消散。
“呼……。”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,頓了頓後道:“那天的事你不想提,但我還是要說一句,並不是說我潑你那一下是錯誤的,錯誤在於我不該用燙水潑你。”
這特麼還能有這麼個說法嗎。
拳頭猛然握緊,他真想一拳砸進去。
可惜他不敢,只能幹冒火。
“當時你的表現,太過讓人生氣。”柳詩穎臉色漸冷。
“我都說了,過去了,你又何必再提呢。”張天銳嘆息:“還是說說大姐的事吧。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?我想約她出來見一面。”
柳詩穎猶豫了一下後,不答反問:“我很好奇,你是怎麼知道大姐回來找我的?難道,你派人監視我嗎?張天銳,你不覺得這種行爲很卑鄙無恥嗎?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不再和你有任何關係,你爲什麼還如此糾纏不清呢?”
柳詩穎的聲音嚴厲了幾分。
張天銳沒法解釋,也不想解釋:“我只要你告訴大姐的聯繫方式。”
“對不起,我沒有。”柳詩穎冷冰冰地吐出這道聲音,一點情面都不給。
張天銳沉默了,一會後,他失望搖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抱歉,打擾你了。”
“再見吧,哦,最好別見,我不想見到你。”柳詩穎丟下這句話推開車門,可當他一隻腳跨出車門時,卻又突然停下,略帶冷笑的聲音響起:“聽說,你和那位梅姑娘寶寶都有了,恭喜了。”
“什麼?”張天銳懵逼:“什麼寶寶?”
“裝,你還裝,張天銳,我更加鄙視你。”柳詩穎牙關緊咬,強忍着眼眶的淚水沒有流出來,但她俏臉上的表情,分明很痛苦。
張天銳繼續懵逼:“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自己去問你的梅姑娘吧。”柳詩穎下車,狠狠一甩車門。
一聲巨響,車門關上。
“喲,這誰的車啊!”突然,一道熟悉的女人尖叫聲響起:“勞斯萊斯,上千萬的豪車啊,這這……。”
“什麼,上千萬豪車?”柳詩穎猛然怔住,驚愕的目光望向身旁的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