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,時候不早,早點休息吧。”張天銳趕緊道:“我還忙點事。”
“我陪着你。”梅惜玉拉過一張椅子就坐在旁邊。
張天銳:“……。”
一會後,張天銳收起辦公材料:“好了,時候不早,該去休息了。”
“好,我陪着你。”梅惜玉起身,挽住張天銳的胳膊。
張天銳:“……。”
“笑笑一個人睡我擔心她會害怕,辛苦你去陪她一下。”張天銳硬着頭皮道。
“可我擔心你一個人睡害怕,所以我陪你。”梅惜玉笑顏如花。
張天銳額頭冒出汗水,僵硬在原地。
梅惜玉看到張天銳那“慫樣”,嘆了口氣:“好了,不跟你鬧着玩了。我知道,你心裏始終有柳詩穎這個坎過不去,但我能等。當有一天你心裏沒她的位置了,我再來佔這個位置。”
張天銳心裏一顫:“惜玉,何必呢,我不知道你需要等多久。”
梅惜玉淡然一笑,表情堅定:“十年,二十年,一輩子,我都等。”
說完,那一個女孩轉身,一甩飄逸的長髮,大步離去。
看着那離去的背影,張天銳愣了許久後,才緩緩坐下。
心裏在掙扎,在糾結。
要說,她的心裏沒有梅惜玉的位置,那是假的。
可,柳詩穎那道坎,他始終過不去。
因爲,他虧欠柳詩穎太多太多。
自己的命是她救的,又給自己生了孩子,在沈家慘遭各種非人的虐待,差點香消玉殞……。
縱使現在柳詩穎對自己諸多的不是和誤會。
但,在張天銳的心裏,相對柳詩穎做出的犧牲和付出,那些都算不了什麼。
似乎,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。
“唉……。”
最後,張天銳也只能一時嘆息,不再去想這個問題。
順其自然,以後再說吧。
……
“篤篤篤……。”
門外,此時響起輕輕的敲門聲。
張天銳回過神來看向門口。
虎山站在門口,身後跟着一個胖子,正是從熊鎮威那裏反正過來的九段高手胖五。
“進吧。”本來打算休息的張天銳,只好重新開始辦公。
“卑職,見,見過銳帥。”胖五走進來深深一個鞠躬,誠惶誠恐地聲音道。
“坐吧。”張天銳示意二人坐下:“胖五,既然你康復了,以後就歸虎山調遣,但記住了,你的存在一定要保密,不能讓熊鎮威知道。”
“他們現在都以爲你已經死了,這就是發揮你最大作用的時候。”
虎山和胖五不大明白張天銳的意思。
“對南境部隊的瞭解,你最熟悉,我們可以針對性地對他們採取應對策略,但如果他們知道你活着的話,肯定會改變以往的習慣,從而讓我們摸不透他們的計劃。”
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現在對我們來說,因爲有你在,我們對南境瞭若指掌。而反過來,南境對我們一無所知。這,就是我們決勝的先機,懂了嗎?”
這麼一說,兩人恍然大悟。
“明白了銳帥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天剛剛大亮。
市第一醫院一個病房門口,老早就圍堵了一羣中老年大爺大媽。
這些人嘴裏罵罵咧咧,憤怒不已。
“開門,還錢。柳芹你個臭娘們,給我滾出來,還我們的血汗錢!”
吵嚷聲將整個醫院搞得不得安寧。
保安也沒辦法啊,怎麼勸都勸不了。
而且人家又是大媽大爺,他們不敢動粗,萬一搞出什麼事來,誰也承擔不起啊。
沒辦法,醫院報警。
轄區的民警來了也不管用,嘴巴都說幹了,好話說盡,反正他們就是兩個字:還錢!
今天如果要不到錢,就一直這麼鬧下去,鬧死在醫院裏爲止。
反正有人已經七八十的高齡,死也無所懼了。
有的老頭做得更絕,被子都扛來了,就堵在柳芹的病房門口。
大家都沒轍了。
柳芹一家人躲在病房裏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