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一米八身高的高個女子看着大屏幕上,張天銳那挺拔的身影,女子愣住了。
有那麼一刻,她的目光有些恍惚,美豔的臉上表情古怪,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悲傷。
一雙美麗大眼裏,有淚水緩緩滑落。
“大小姐,您,您這是怎麼了?”身後,一個馬尾辮年輕女孩急問,同時心裏疑惑,大屏幕上那個人,爲什麼會讓大小姐流淚。
這兩人不是別人,凌天鳳和她的貼身隨從小蝶。
其實,她們也受到了婚禮邀請帖。
但凌天鳳預感到今天的婚禮可能要出事,所以沒去現場。
還真讓她預料對了。
但無論她凌天鳳如何能預料,即便料事如神,卻也無法預料到赫赫大名的西荒戰帥,竟然會是她的五弟,張天銳。
“天銳啊,不曾想,赫赫大名的西荒統帥,我們費盡心力調查的人,竟然是你啊!”一聲感嘆,凌天鳳再一次淚水滑落:“六年的時間,我們姐弟中,我以爲自己是站得最高的那位,原來我錯了,你纔是站得最高的那位啊!大姐爲你高興,高興,嗚嗚……!”
下一刻,女子掩面而泣。
小蝶站在旁邊一臉懵。
……
富豪大廣場高臺。
張天銳站在熊鎮威身前。
兩大統帥對決,這是國祚以來第一次。
“黑老,你能看出他是誰嗎?”臺下第一排,秦書小聲問身後的黑無常。
黑無常盯着張天銳看了一會,搖頭道:“看不出來。但我能看出,這個人的年紀絕對不超過三十歲。”
“這,這怎麼可能?”秦書都不敢相信:“二十多歲的統帥,即便老夫都從未聽說過。”
黑無常臉色古怪:“長老,按照規矩,封帥必須經過內廷長老會議通過才能生效,當初此人封帥,您不知道嗎?”
“此人封帥,乃庭首使用特權破例,並未需要我們表決,即便表決,也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。所以,我對西荒這位統帥並不瞭解。甚至,寧天尚的故意隱瞞下,我們知道的就更少了。”
“那個老東西!”秦書咬牙切齒,憤恨不已:“今天,天銳軍突然降臨,肯定也是那老東西的陰謀,他瞞得我們好苦啊,我和二哥的計劃怕是要毀於一旦了。”
“四長老,我們未必輸。”黑無常鄭重地道:“還沒到最後見分曉的時候呢。如今張天銳和天銳軍都在這裏,二長老在燕都蓄謀已久,這時候突然發難,寧天尚拿什麼抵擋?”
這話讓秦書精神猛地一振。
“四長老,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拖住天銳軍。”黑無常陰陰地道:“還有,等下我和熊帥聯手,一舉將那位銳帥拿下。擒賊先擒王,屆時天銳軍也就不足爲慮了。”
聽到這個建議,秦書笑了:“好,好啊。張天銳這個蠢貨,這個時候不發起羣毆進攻,竟然還敢一個人站出來,這是給了我們巨大的機會啊。黑老,接下來就看你的了。”
“好,您就瞧好吧。”黑無常眼裏閃出陰狠的寒芒後,悄然站上前,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。
臺上,熊鎮威死死盯着張天銳的臉:“揭開你的面具吧,別在本帥面前裝神弄鬼!你若真是西荒戰帥,難道還怕沒臉見人嗎?”
冷漠的聲音,帶着嘲諷。
張天銳也不想戴面具,但臉上的燙傷還沒有康復,只好戴着了。
“出刀吧。”張天銳懶得多說,直接三個字。
熊鎮威一愣,這是要直接開打嗎。
“哼。”熊鎮威冷哼:“在出刀之前,我想知道,你西荒戰區與我南境井水不犯河水,你爲何侵犯我南境軍?”
問這話時,熊鎮威眼裏盡是憤恨和怒火。
張天銳這一擊,讓他所有的心血付諸東流,南境的家底毀於一旦了啊。
“叛軍逆賊,人人得而誅之,有什麼問題嗎?”聲音平淡,似乎毀了南境八十萬精銳,根本不值一提一般。
熊鎮威大怒:“叛軍逆賊?誰定的,就憑你空口白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