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活,熊鎮威這種野心膨脹的人,當然想活。

    他連退休都不想,就更不可能想死了。

    “告訴我,江山社稷圖在哪?”張天銳再問:“這是最後一次問你,再問,你就沒機會了。”

    說着,張天銳緊了緊握刀的手。

    只要他再用一次力,便可將熊鎮威來一個透心涼,將他整個人穿透。

    “不,我說,我說……,江山社稷圖在,在……!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!”

    熊鎮威話還沒說完,突然淒厲慘叫起來,身體胸口處豁然鼓脹而起,好像一隻正在充氣的皮球。

    “主帥小心!”虎山大叫。

    “去死吧!”熊鎮威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,雙目腥紅,瘋狂地撲向張天銳,要跟張天銳同歸於盡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張天銳一掌拍出,把熊鎮威猶如一個肉球般拍出去數米。

    “轟!”

    一聲巨響,血肉橫飛。

    高臺上下起了血雨。

    無數人尖叫聲中,熊鎮威竟然自己炸了。

    怎麼回事?

    臺下的秦書看到這一幕,老臉變色,忍不住驚問出聲。

    黑無常臉色凝重:“四長老,這好像是西荒巫家的一種蠱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秦書老臉再變:“堂堂南境統帥竟然被人下蠱?誰這麼狗膽包天。而且,巫家是在西荒,怎麼跑到南境給熊鎮威下蠱?”

    黑無常也無法解釋。

    以熊鎮威的實力,想給他下蠱,那是何其困難。

    即便巫家家主都沒那個實力。

    除非是巫家那些隱匿的老怪物出山。

    沈雨倩看到熊鎮威被炸成血霧,當場尖叫着昏死過去。

    她一個普通人,哪見過這等恐怖場面,不嚇昏纔怪。

    “主帥,這,這怎麼自己炸了呢?”虎山滿臉疑惑地望着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熊鎮威屍首問。

    張天銳手中戰刀突然脫手飛出。

    “叮!”

    刀尖釘在地上,一隻筷子那麼大的一條小丑被釘住,瘋狂扭動掙扎,還可以聽到驚悚的“嘶嘶”聲,猶如毒蛇吐信。

    虎山急奔過去一看,臉上變色:“蠱蟲?”

    “巫家的蠱術。”張天銳走過去,眸光冰冷。

    “主帥,巫家在西荒,怎麼會牽扯到他們呢?而且,以熊鎮威的實力,誰有那本事給他下蠱?”虎山滿臉疑惑和驚愕。

    張天銳沒有回答,走過去握住刀柄,力道灌注入戰刀內。

    “咯嚓咯嚓……。”

    瞬息間,那條蠱蟲化作肉泥,徹底毀滅。

    “江山社稷圖的線索斷了,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。”張天銳嘆道:“很明顯,這條蠱蟲的作用是阻止熊鎮威說出江山社稷圖的下落,只要他不說,蠱蟲就不會發作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熊鎮威爲什麼還敢說?”虎山再問。

    張天銳:“因爲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下了這種蠱毒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。”虎山眼皮直跳。

    這麼說來,熊鎮威背後還有人。

    能控制熊鎮威的人,這尼瑪絕逼是個了不得的大佬或者恐怖勢力。

    到底會是誰?

    “這件事保密。”張天銳吐出一道命令:“他日,本帥親自去巫家走一趟,揭開這背後的陰謀和祕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虎山點頭,目光望向已經昏死的沈雨倩:“這女人怎麼處理?”

    “帶走,讓她去陪方琴和方芳吧!”張天銳淡漠的聲音,卻是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虎山一揮手,立即有兩個戰士衝上臺,將昏死的沈雨倩拖下去。

    接下來,張天銳虎目掃向臺下,冷冽的目光掃過蹲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羣。

    “參與熊鎮威一起謀反作亂的人,全部抓,其餘人甄別後讓他們滾蛋!”張天銳喝令。

    “是!”虎山領命,但眼睛望着秦書和黑無常有些爲難:“主帥,還有那個秦書,內廷四長老,怎麼處置?”

    秦書這種級別的大佬,即便是犯事,那也是有特赦權的。

    何況,現在也沒證據證明他犯什麼事,頂多也就是來參加熊鎮威的婚禮而已。

    這不算什麼罪,根本沒法處置。

    “拿下,關進大牢!”張天銳喝道。

    “啊?”虎山臉色一黑:“主帥,這,這恐怕……!”

    “怎麼,有問題?”張天銳臉色一沉。

    “沒,沒問題!”虎山不敢囉嗦,立即執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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