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纔那一刻,他有一種置身閻羅地獄的感覺,整個人頭皮發麻。
“志然,你怎麼了?”孫眉看到兒子嚇成這樣,奇怪了:“一個只配做上門女婿喫軟飯的廢物,你咋就嚇成這樣了呢,丟人。”
梅志然反應過,當即惱羞成怒。
是啊,張天銳什麼玩意啊。
一個沒本事,不思進取,甘願入贅他家喫軟飯的廢物啊。
自己竟然被一個廢物嚇成這樣,這特麼,還有比這個更丟人的不?
“麻的,張天銳,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梅志然面目突然猙獰,嘶吼着就要撲上去。
張天銳也不躲閃,就站在那裏,目光冷冷地盯着梅志然。
梅志然腳步衝出去一半,被張天銳那目光看得有些發毛,最終停下腳步:“哼,看在今天是你大喜日子的份上,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
孫眉:“……。”
“行了,別鬧了,我們該走了。”梅朗冷漠的聲音丟下這句話後,鑽進了駕駛座。
孫眉和梅志然更不願意多做停留,似乎多看梅惜玉一眼都覺得厭惡。
幾人急匆匆上車,然後呼嘯着絕塵而去。
梅惜玉看着家人棄她而去,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給一個剛招來的女婿張天銳。
一時間,她黯然神傷,委屈的淚水“嘩嘩”而落。
“爸、媽,既然你們這麼討厭我,爲什麼失散這麼多年還要把我找回來,嗚嗚……。”梅惜玉悲從心頭起,捂臉傷心哭泣。
“二姐,不哭。”身邊溫柔的聲音響起:“哪怕世界都拋棄了你,你永遠還有我在。”
“二姐?”梅惜玉擡起淚眼,眼神更加茫然:“你是在叫我嗎?”
張天銳點頭:“是的。”
“爲什麼叫我二姐,難道,我們以前認識?”梅惜玉眼眸裏突然閃出一道希冀的毫光:“我對你的確有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,但我想不起你是誰,我的記憶停留在一個月前。”
“不急,咱們慢慢來,終有一天,你會恢復記憶,記起我是誰。”張天銳輕輕握住梅惜玉的小手:“走吧,咱們去醫院,先治好你的臉。”
梅惜玉一顫,激動起來:“我的臉能治好嗎?”
“當然。”張天銳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,然後牽着她的手走進醫院。
門口對面一個棟建築的牆角,閃出來兩個人影。
年輕的一男一女。
“呵呵,好戲開場了。”男人望着張天銳消失在醫院門口的背影,發出陰惻惻的笑聲:“說真的,還真佩服他張天銳啊,這麼醜竟然這也能接受?”
“哼,他不能接受又如何,他有選擇嗎?”女人冷笑:“走吧,第一步計劃完成,咱們可以回去覆命了。”
“你們就別走了,呵呵。”陰森的笑聲響起。
“什麼人?”一男一女大喝。
“砰砰。”
兩聲悶響,一男一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,就倒在了地上。
……
馨顏醫院,此時天色已晚。
因爲是新開的醫院,沒多少醫護人員,更沒有多少病人。
醫院裏空蕩蕩的,只有一個值班的護士,還什麼都不懂。
張天銳無奈,只好電話打給宋馨顏。
醫院距離錦繡宮城很近,不到十分鐘,宋馨顏、柳詩穎、葉靜三女都來了。
一個病房裏,當三女看到完全變了一個模樣,一張潰爛的臉恐怖得不敢直視的梅惜玉時,都愣住了。
“這,這真是二姐葉幽蘭?”葉靜不敢相信。
宋馨顏和柳詩穎也不敢相信。
尤其是柳詩穎,當初她被燒傷毀容,可也沒這麼恐怖啊。
太嚇人了,比恐怖片還可怕,她看了一眼後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,心裏有些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