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惜玉看得心疼,哪有這麼給自己放血的。
霍勇夫婦剛纔看到張天銳給兒子劃傷口放血,心裏還有些不爽,現在看到張天銳爲了治他們兒子自己放血,心中的不爽頓時消散,反而有些感動了。
突然,小孩肥胖的手臂抖動起來。
張天銳急忙一把將孩子的手按住。
“那,那是什麼?”孫陽子突然發聲,老眼死死盯着孩子的那隻手。
孩子的皮膚下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扭動,在行走。
“噓……。”張天銳緊急噤聲。
病房裏的人趕緊閉上嘴巴,驚駭的目光盯着孩子手臂皮膚下游動的東西,那東西正朝血口處快速靠近。
不一會,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從孩子的血管裏冒出頭來。
“滋……!”
張天銳猛然下針,銀針準確無誤地扎穿那東西,然後一下將那東西拽出來。
半空中,一個血糊糊,看着極度恐怖噁心的東西吊瓜在銀針上,正在瘋狂亂扭。
這玩意長着密密麻麻的短細的小腳,比針頭稍大些,長約一寸,頭有觸角。
“這,這是血、血蜈蚣?”孫陽子驚叫,臉色發白,額頭汗水嘩嘩而冒。
“啊——!”
霍夫人和梅惜玉兩個女人嚇得尖叫,緊急捂住自己雙眼後退,臉色蒼白。
即便霍勇都是嚇得背脊發麻。
兒子血管裏竟然有這麼恐怖的東西,太特麼嚇人了。
“孫老,這並非真正的血蜈蚣,而是一種蠱蟲。”張天銳平靜地解釋道。
“蠱蟲?”孫陽子猛地一顫:“你,你是說,小公子是被人下蠱了?”
張天銳點頭:“所以我才說,他這不是病,現在明白了嗎?”
這……。
衆人驚駭的同時,對張天銳拜服不已。
孫陽子急忙鞠躬:“先生真乃神人啊,孫某不如。”
“先別說這些,找酒精和一個打火機來。”張天銳吩咐。
“我去。”霍勇這次不敢再懷疑張天銳了,馬上親自去找了酒精和打火機。
張天銳將酒精澆在扭動的蠱蟲上,打火機一點。
驚悚的“嘶嘶”聲中,蠱蟲化作一團紅色的烈火,一會後便燒成灰燼。
“呼……。”張天銳鬆了一口氣:“好了,孩子沒事了。沒了這個蠱蟲後,他身上的潰爛會自行痊癒,只需要好好調養即可。”
說話間,霍夫人就要拜倒,被張天銳拉住。
“霍夫人言重了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張天銳說得很淡然。
這等神仙手段,竟然還說是舉手之勞這麼簡單,孫陽子越加覺得自己這個神醫慚愧了。
以後都不好意思讓人叫神醫了。
“張先生,剛纔多有冒犯,請您海涵,我霍勇給您鞠躬賠罪了!”說着話,霍勇上前一個鞠躬賠禮。
張天銳擺手:“霍先生,不必如此,你的懷疑情有可原,可以理解。”
“小張先生,可否說說,您是怎麼發現小公子不是病,而是中了蠱蟲?”關於到醫術問題,孫陽子好奇不已。
堂堂老一輩神醫,不得不虛心求教。
“孫老,記得上次孩子吐血嗎?”張天銳問。
孫陽子猛點頭,他當然記得,差點被謝磊那個野雞大學的醫學博士給害死。
“孩子明明是皮膚潰爛,卻搞出吐血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所以我剛纔把脈探查了一下血管,果然找出了問題,這才用剛纔的辦法把蠱蟲引出來。”張天銳解釋。
“可你爲什麼放自己的血?”霍勇忍不住插話問。
“蠱蟲在孩子血管裏待久了,有些膩了,突然來了一種新鮮血味,自然迫不及待地過來,它可沒那智商意識到這是我的一個誘餌。”
衆人恍然大悟。
“先生放血救子之恩,霍某沒齒難忘,必有重謝。以後先生若有效勞之處,儘管開口。”霍勇再一次大謝。
霍夫人也趕緊跟着道謝。
張天銳擺手,嚴肅的口吻道:“這些都是小事,霍先生應該考慮一個問題,爲什麼會有人對你的孩子下如此狠辣的蠱毒。”
“要知道,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我把蠱蟲取出,不出兩個月,孩子將全身皮膚潰爛,血管爆裂而死,慘不忍睹!”?
“如此殘忍手段對付一個孩子,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!”
“這……。”霍勇夫婦臉色再次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