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志然呢,在哪?”孫眉進來就黑着臉嘶喊,彷彿吃了炸藥:“我要問問,他是不是老孃生的?關鍵時刻竟然說事情跟他沒關係,豈有此理!”
“老婆,別生氣了,你也別怪孩子,當時的情況如果孩子不這樣說,會被一起抓的啊。”梅朗急忙勸道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孫眉怒吼,擡手直接狠狠一戳梅朗的鼻子:“你個老廢物也不是個東西,當時竟然都不敢替老孃說一句話,你是男人嗎?”
梅朗顫了顫,弱弱地低下頭去,一句話也不敢說了。
“媽,都過去了,別生氣了嘛。”梅惜玉好言相勸。
“我能不生氣嗎?”孫眉怒火轉移到梅惜玉身上:“你那個廢物老公呢,老孃跟他沒完!都是他害的!”
想到張天銳,孫眉雙目充血,面目猙獰。
“媽,這事怎麼能怪天銳呢?”梅惜玉哭笑不得:“當時是您非要報警,攔都攔不住,最後才鬧出你被抓的結果。後來還是我求了天銳,他才同意幫你求情,你今天才能出來的啊。”
“是啊,孩子媽,這次虧了張天銳啊。”梅朗難得地替張天銳說了一句話:“我和惜玉都給張天銳跪下求了。”
“放屁!”孫眉的咆哮聲炸響:“他張天銳有這麼好心嗎,他恨不得老孃死在裏面。這次分明是張俊少會長幫的忙,沒有他幫忙,老孃怕是要死在裏面了。”
“啊?張俊?”
梅朗和梅惜玉有些懵。
這跟張俊怎麼扯上關係了。
見父女二人不相信,孫眉便忍着惱火,將張俊那天去看望她並給她說情的事說了一遍。
聽完孫眉所說,梅朗態度變了:“這麼說,跟張天銳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?”
“你腦子喫屎了嗎,這不是明擺着的嗎。”孫眉罵道:“他一個廢物上門女婿,他算什麼東西,誰會給他面子。也只有張俊這種身份地位的人,人家纔會給面子。”
張天銳和張俊兩人的能量比較起來,他更願意相信張俊的能量大。
“媽,你說的那個張俊,就是給你們送假貨的人?”梅惜玉插話打斷兩人。
“什麼假貨,別亂說話。”孫眉呵斥道。
梅惜玉鬱悶了:“媽,那晚上不是已經確認了的嗎,爸的表確實是假的啊。”
“就算是假的又怎樣,俊少說值二十萬,那就值二十萬。”孫眉蠻不講理叫囂道:“他那種身份地位的人,哪怕是給咱們一根稻草,那也是價值連城的金條。就比如古代的皇帝,哪怕是他的一隻夜壺,也是天大的寶貝,古董。”
梅惜玉:“……。”
還能這麼比喻,關鍵他張俊根本沒法和古代皇帝比好吧。
有可比性嗎?
“都給老孃聽着,假貨的事以後誰也別提,咱們就當是真的,誰提老孃跟誰急!”孫眉惡狠狠地低吼,就此下達“封口令”。
梅朗自然什麼都聽老婆的。
梅惜玉拿孫眉也沒辦法,懶得爭這事了。
“惜玉,現在談你和張天銳的事。”孫眉凌厲的目光突然射向梅惜玉,讓梅惜玉心頭一顫,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。
“人家張俊出手幫我,非親非故的,他爲什麼這麼做?”孫眉表情嚴肅地自問自答:“因爲,他看上你了,要娶你爲妻。所以,你必須和張天銳離婚。”
梅惜玉不滿了:“媽,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,但這件事不行,我不會離婚。”
語氣和態度都非常堅決。
“好,你不離是吧,那你就沒有媽了!”孫眉一聲大吼,猛地衝了出去。
“孩子媽,你要幹什麼?”梅朗驚恐大叫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血花濺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