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方楊兩位大佬的凝重臉色,梅惜玉心裏剛剛升起的希望,又是一陣無力感和絕望。
張家的能量,果真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啊。
孫眉得意的笑了:“張天銳,剛纔你不是很嘚瑟的嗎?現在繼續嘚瑟啊。哼,就算你有人出頭又如何,在我親家面前,幫你的人夠看嗎。”
“張天銳,還有惜玉啊,你們就別掙扎了。”梅朗也神氣十足地附和道。
“是啊二妹,別再繼續作死,連累我們啊。”梅惜蕙和李智博夫婦不甘落後,紛紛站出來。
“我……,你們……。”梅惜玉失望透頂,這就是她的家人嗎。
“張夫人,演的一手好戲。”張天銳至始至終,都是臉色平靜淡然。
“你什麼意思?我演戲?”張夫人冷着臉反問。
張天銳笑而不答,只是拿出手機免提撥打了一個號碼。
張夫人眼皮一跳,他不會是撥打高正德的電話吧?
不可能,一個上門女婿會有堂堂巡捕署老大的電話,開什麼玩笑。
“嘟嘟。”
電話也就響了兩聲,有人接聽了。
“喂。”電話裏,傳來一箇中年男子沉穩的聲音。
聽到這個聲音,楊警長眼皮狠狠一跳。
因爲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啊,正是自己的頂頭大佬。
“高署長,我是張天銳。”張天銳直接報名字。
“張……張先生……,您好,有,有什麼吩咐嗎?”高正德的聲音更清晰了,還帶着一絲誠惶誠恐。
張夫人樂了:“咯咯……。”
“張天銳啊張天銳,你這纔是演戲啊,隨便撥打一個人的電話就說是高署長,你怎麼不說是統帥或者市首呢?咯咯……。”
張夫人笑得前仰後合。
孫眉、梅朗一家也跟着嘲笑起來。
“張天銳,你這是來搞笑的嗎?哈哈……。”李智博首先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大女婿啊,他不是搞笑,他是作死的,嘿嘿。”孫眉陰笑:“找了一個阿貓阿狗來冒充署長,這是不想活了啊。哎,張天銳,既然作死的話,還不如作徹底些,叫你電話那頭的阿貓阿狗直接說自己是內廷長老不是更牛了嗎,咯咯……。”
“哈哈……。”一幫人鬨堂大笑。
“嘎——!”
笑聲在一刻,全場訝然。
所有笑的人,瞬間速度裏,表情凝固。
然後一個個驚恐的目光,望向楊警長。
楊警長惶恐地湊到電話前:“高署,您好。”
“老楊,你也在?”電話那頭的高正德明顯愣了下,沒想到楊警長竟然和張天銳在一起。
“是的高署長,我們正在幫張先生辦點事,打擾了您,實在抱歉。”楊警長惶恐的聲音道。
“出什麼事了?還有,剛纔說老子是阿貓阿狗的女人是誰,給老子抓了!”高正德憤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。
“是!”楊警長本就看孫眉不爽了,現在有署長大人的命令,他沒了半點顧忌,咬牙喝令:“敢侮辱高署長,狗膽。給我抓!”
“是。”楊警長的兩個手下猛撲上去,迅速將孫眉按倒。
“咔嚓!”一聲,冰冷的手銬銬上。
孫眉驚恐大叫:“親家,救我啊親家,你不是和高署長熟嗎,快說話啊!”
“你就死心吧。”張天銳冷笑:“剛纔她電話的那個人,根本不是什麼高署長,她纔是真正的演戲,懂了嗎?蠢貨!”
“什麼?”
衆人望向張夫人。
梅家人臉皮直抽,眼裏有些難以置信。
堂堂會長夫人,竟然還用玩這種把戲?
張夫人臉色難看,這種情況,她只有硬着頭皮大聲道:“高署長,你好。我是五湖商會會長張席理的夫人,我老公張席理和您還打過交道呢……。”
“張席理是吧?呵呵。”高署長冷笑聲傳來:“他現在正在我的審訊室裏做客呢,本來要通知家屬的,正好順便通知你了。他在帝王大酒店將人家的一個女服務員打傷,馬上要喫牢飯了,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。”
“什麼?”張夫人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
臉上的顏色肉眼可見的速度,蒼白如紙。
她記得,之前張席理氣勢洶洶地離去,說是去帝王大酒店去找害兒子的兇手。
沒曾想,兇手沒找出來,自己竟然給搭進去了。
這,這……。
這一刻,張夫人感覺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