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歡已經消失不見,被人救走了。
魔大正要去追,被張天銳攔住。
“莫追,讓魔五跟蹤他們……。”張天銳命令。
“明白。”魔大領命,目光掃視戰場時,地上已經躺滿了人。
唯獨那位胡老還有一口氣在。
張天銳緩步走到胡老跟前,目光淡漠。
“張……張天銳……,你,你等着。剛纔我已經暗中發出了求援信號,不想全族替老夫陪葬的話,立馬送我去醫院,我保證只殺你一人,可保全你親人!”
張天銳覺得好笑:“你當真是老糊塗了,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,唉……,智障!”
冷笑了一聲,張天銳轉身離去。
魔大一步上前,一腳踏下。
“噗——!”
這一腳,將胡老整個胸口都踩凹陷下去。
收回腳,魔大轉頭望向裏面的雷豹子。
雷豹子這時纔回過神來,慌忙奔過來,拜見魔大。
“這裏的屍體你處理乾淨,同時這些天讓你的人小心些。還有,死了的兄弟,安撫好他們的家人。”
命令完,魔大追着張天銳的身影快速離去。
雷豹子站在後面,望着張天銳和魔大飄然離去的背影,心裏是深深的震撼。
剛纔那個和尚和胡老,好像很牛逼的樣子。
可是,在魔大面前就是渣啊。
殿主還沒出手呢,如果他出手,這幫人渣都不配。
“特麼的,你們這些渣渣,就這點能耐,也敢來挑釁我們殿主,草!”
雷豹子呸了一聲,擡腳狠狠踹了旁邊一具屍體一腳。
突然,他看見了一個靈牌,正是那個叫戒歡的和尚留下的亡妻沈雨倩的靈牌。
“我去你媽亡妻!晦氣!”
雷豹子幾腳下去,靈牌被踐踏成粉碎。
……
“你是誰?爲什麼救我?放開我,我亡妻的靈牌……!”
一聲悶響,市區郊外的一條小道上,一個和尚砸在地上,塵土飛揚。
戒歡爬起來,一擦嘴角的血跡,眼睛望着面前站着的人。
這是一個拄着柺杖的老嫗,老嫗駝着背,滿臉的皺紋猶如一層層的橘子皮,很是難看。
彷彿,這是一個行將朽木,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的老婦人。
“你,你到底是誰?”
戒歡根本不認識老嫗,再次問道。
老嫗呵呵一笑:“我是誰不重要,趕緊逃命吧,去找你師父,也許你還能活命。”
“不,我要去拿亡妻的靈牌!”戒歡說着,人已經衝了出去。
“譁!”
老嫗柺杖突然橫檔住戒歡的去路:“你想回去送死嗎?一張靈牌而已,你不會回去重新做一個嗎?蠢!”
戒歡停下腳步。
“馬上滾,再囉嗦,老身救不了你。”老嫗嚴厲地喝道。
“可是婆婆,你爲什麼救我?”戒歡還是忍不住好奇再問。
老嫗不耐煩了:“滾!”
喝聲炸響,柺杖猛然一掃。
“轟!”
戒歡身體橫飛出去,一下飛出五米之遠砸在地上。
戒歡滿臉驚駭。?
他雖然受傷,但好歹是十四段,世間罕見的高手。
可是,在這老太婆面前,人家打自己就跟打小孩似的。
這世間,竟然隱藏着這麼恐怖的高手。
當初,他是低估山下的武道人士了。
“還不滾,你想老身打死你嗎!”老嫗怒喝,雙目射出的寒芒,充滿殺意。
“是!”
這下,戒歡不敢再廢話,爬起來慌忙逃竄,瞬間消失在道路的盡頭。
老嫗看着戒歡消失的背影,老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陰笑:“呵呵,好戲開場了啊,嘶哈哈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