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以爲，是張天銳咽喉被捏碎了。
然而，炸裂的不是他，而是那隻枯瘦的老手。
“不——！”驚恐慘叫，震碎長空，讓人腦皮炸裂。
“蹬蹬蹬……。”
枯禪瘋狂後退，當他站住腳跟時，一隻手臂已經不見。
再看那個挺拔的身影，依舊負手而立站在那裏巋然不動，是那麼的瀟灑，那麼的雲淡風輕，彷彿他什麼都沒做過。
“啊——！”又是慘叫響起。
戒歡騰空飛起，半空中，血雨灑過長空。
轟然巨響，塵土飛揚。
戒歡砸落在地上，血沫不斷地自口中洶涌而出。
另一邊，魔大和老嫗的大戰還在繼續。
十六段高手，已經是世俗所罕見。
然而，讓老嫗心驚的是，魔大這麼一個後輩，竟然壓着她打，而且越戰越勇。
隨着枯禪和戒歡接連發出的慘叫聲，影響了她的心志，使得她心一慌，露出破綻。
“砰！”
一聲悶響，魔大趁勢一拳砸在老嫗的胸口。
“咔嚓！”
肋骨脆斷之音爆響。
“哇——，啊——！”
鮮血噴射而出，人影瘋狂暴退。
趁你病，要你命。
魔大沒有收手，第二拳轟然殺至。
“小敏，小心！”枯禪不愧超級高手，已經身受重傷的他，在這危急時刻，閃電般衝過來，橫檔在老嫗面前。
“轟！”
一拳砸在枯禪胸口，魔大瞬間被彈飛，枯禪僅僅只是後退半步。
“蹬蹬蹬……。”
暴退好幾步後，魔大才站穩腳，拳頭陣陣發麻，臉色發白。
這瘦巴巴的老和尚，骨頭卻跟鋼鐵似的。
看到魔大被彈飛，魔五亮出鋒利的匕首，準備撲上去。
“退後吧，你們不是他對手。”張天銳喝退魔五，緩緩朝前走去。
枯禪看着走近的張天銳，眼眸深處，除了震撼還是震撼。
他枯禪一生追求武道極致，跳出“段位”的束縛，成就道境傳說。
可是，誰能想到，他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，弱得跟雞一般。
“你，你是道境之上？不，怎麼可能？”問出這個問題，枯禪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看張天銳的年紀，不過二十多歲。
二十多歲的道境？
開什麼玩笑，這天下有人信嗎，即便四大古族也沒有這樣的年輕天才吧。
不，這已經不能叫做天才，而是鬼才。
“其實，你已經很不錯了。”張天銳停在枯瘦數米外，表情淡漠：“可惜，只是僞道境而已，終究沒跨過那道門檻。”
“僞道境？”枯禪一顫。
突然，他閉上眼睛，陷入沉默。
“殿主。”這時，魔大趕緊衝到張天銳身旁：“你好像在明悟突破，不如趁現在殺了他？”
“無妨。”張天銳語氣淡然。
看到殿主如此，魔大愣了愣後，不再多說，默默地站在身後。
一會後，枯禪睜開眼睛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轟！”
下一刻，枯禪氣勢再次爆脹，僧袍狂舞，獵獵作響。
“多謝施主點撥，老僧再與你一戰！”
喝聲未落，枯瘦的人影已經出現在張天銳身前，速度之快，驚世駭俗。
“殿主小心！”魔大驚叫。
狂暴的氣勢轟然炸開。
站在後面的魔大和魔五感覺自己站在大海中，一股巨浪劈頭蓋臉地橫砸而下。
“退！”
兩人臉色大變，瘋狂後退。
“砰，砰。”
兩聲悶響，兩個從半空中砸落地上，濺起漫天塵煙。
一會後，魔大和魔五才從地上爬起來。
這一刻，二人體內氣血翻騰，嘴角流血。
僅僅是戰鬥的餘波衝擊，讓兩個頂級高手狼狽至此。
道境的可怕，太恐怖了。
這一交鋒，到底誰輸誰贏？
兩人顧不上自己嘴上的血，趕緊朝張天銳那邊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