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——!”

    梅惜玉捂着火辣的臉,眼眸含淚,大喊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別叫我媽,我不是你媽!”孫眉尖叫:“我沒有你這樣犯賤的女兒。給廖志少爺暖牀,享受榮華富貴不香嗎?非要跟張天銳那樣的廢物廝混,老孃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賤種,不可能的,所以你不是老孃生的,我從來就沒有你這樣的女兒。以後再叫我媽,我撕爛你的嘴!”

    梅惜玉:“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咯咯……,哈哈……。”

    沉寂一刻後,梅惜玉突然發出刺耳的大笑,笑得有些癲狂。

    配合她此時滿臉的血和披頭散髮的模樣,看着就像個瘋女人。

    “她,她不會瘋了吧?”有人嘀咕道。

    “瘋了更好,將她送去瘋人院伺候精神病人去,免得在這裏給老孃丟人現眼。”孫眉提出惡毒的建議。

    “對對,這個建議好啊,我們一家舉雙手贊成!”梅天一家人大聲附和。

    梅城獰笑着朝向上首位置端坐的梅金雲:“爸,您看呢?”

    梅金雲沒有什麼意見:“城兒,梅家現在以你做當家人,一切由你做主,你做決定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梅城戲謔的表情望着梅惜玉:“梅惜玉,這可是你母親的建議,我自然得照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,從此刻起,她已經不是我媽了。”梅惜玉停止瘋笑,絕望的表情搖頭,冰冷的目光盯着孫眉。

    孫眉被這目光盯着,冷得有些嚇人,竟嚇得放開了梅惜玉的頭髮後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媽,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媽,從今往後,你我再無半點瓜葛。”梅惜玉咬着,一字一句地道:“前次你被抓捕時,虧我還請了我乾姐姐的丈夫霍勇出面幫忙,將你放出來,免受牢獄之災,想不到,我卻是得到你這般的報應,呵呵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還是天銳說得對,你不是我親媽,世上哪會有親媽這般對自己的女兒,沒有。”

    梅惜玉一邊說一邊絕望搖頭,淚水忍不住嘩嘩涌出,模糊了雙眼。

    那是絕望寒心至極的眼淚啊。

    “我呸。”孫眉一口痰噴着梅惜玉的臉上:“你還有臉說這事,上次事件就是你和張天銳那個雜碎聯手害我的,你巴不得老孃死呢,你會好心救我纔怪。老孃之所以能出來,都是二哥請了廖家幫忙的功勞,關你什麼事?”

    “哼,想來搶功勞,你還要點臉嗎?你是真賤啊!”孫眉口水飛濺,罵聲刺耳。

    “你,你怎麼能這麼說,明明是我找的人幫忙,不信你問爸。”梅惜玉望向一旁的梅朗求助:“當初可是爸求着我去找人的啊,他和大姐親自看着我打電話找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刷!”

    孫眉的目光射向梅朗,讓梅朗一哆嗦。

    “惜玉,你別亂說,我可沒求過你。”梅朗正色道:“就憑你那樣,你能有本事救人嗎,我求誰也不會求你啊。再說,我是你爸,真要你救人也不用求,哪有爸求女兒的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。”梅惜玉噎住了,看着梅朗的目光有些難以置信,接着難以置信變成了失望,最後寒心絕望。

    果然,自己不是這幾家人,這不是自己的親父母。

    “哈,聽到了吧賤人。”孫眉獰笑着問:“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?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。”梅惜玉悽然一笑,搖頭道:“對於你們,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,我只想說一句話,我梅惜玉從今往後不再是梅家人,我叫葉幽蘭,梅惜玉這個名字將成爲歷史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葉幽蘭是什麼鬼?”有人問。

    “哼,你們還沒懂嗎?這賤人是要改換門庭,背祖忘宗了。咱們梅家發展至今也有百多年了吧,這可是第一位啊……。”一個老傢伙憤恨地道:“必須家法嚴懲,以儆效尤。”

    “對,家法伺候,必須家法伺候,給她點天燈!”

    不知誰說了一句“點天燈”,一時間,衆人應和。

    “點天燈,點天燈……!”

    剎那間,整個梅家主宅都是“點天燈”的嘶喊聲。

    “好,既然衆族人請命,身爲新任家主,我便遵從民意,給這賤人點天燈!”梅城大聲號令:“來人,給我把人押起來,帶去祠堂,當着列祖列宗的面,點天燈!”

    “是!”有人轟然響應。

    “誰敢動她試試!”一道冷漠的聲音,夾着刺骨的冷風驟然席捲而入,準備拿人的兩個打手瞬間定住了腳步,彷彿被冰凍了一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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