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已到了下午六點半。

    現在年末季節,這個時候西荒片區已經完全天黑。

    即便遠在千里之外的燕都,此刻天色也黑了。

    燈光中,一個軍用的機場裏。

    幾個人正在候機室裏焦急地等待着一架從西荒而來的專機。

    爲首一人身材不高,卻是體型魁梧,肩膀寬闊,穿着軍大衣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燈光下的機場,不停地看着手錶上的時間。

    蔣千尚,武部最高指揮部副總。

    武部最高總長鍾淮麾下有三大副總,協助其分管下屬的各部門。

    這蔣千尚便是三大副總之一。

    “媽個巴子,寧戰這王八羔子,他的飛機是蝸牛嗎?”蔣千尚很是惱火。

    他等的不是別人,正是今天上午就通知來武部開年終報告會的寧戰——西荒戰區目前暫代負責人。

    “這都幾個小時了,就是蝸牛也該到了吧。”蔣千尚惱火不已。

    “蔣副總息怒,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啊。”副手急忙安慰着。

    “報,報告!”正在這時,一個下屬急匆匆而來:“報告蔣副總,來了,從西荒戰區來的專機到了,五分鐘後降落。”

    蔣千尚聽到這個消息後,懸着的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。”狠狠吐出一口氣,蔣千尚罵道:“這個混賬東西,走,老子非收拾他一頓不可,拿老子的命令當耳旁風了嗎?害老子親自在這裏等了幾個小時。”

    “蔣副總,您冷靜啊。”副手急忙攔住蔣千尚的腳步:“寧戰來了,可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下去。咱們的確沒有什麼年終報告會啊。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。”蔣千尚停下腳步,皺眉想了一下:“有什麼好爲難的,讓他寧戰直接給老子搞一個年終報告不應該嗎?”

    “額,這……。”副手苦笑。

    “實在不行,那就馬上下發通知,各戰區,明天趕來開年終報告會。”蔣千尚立即道。

    副手再次苦笑:“副總,這怕是不行,這種命令必須鍾總長簽發纔行,現在鍾總長在北陽市處理事情,沒法簽發這個命令啊。退一步說,鍾總長也不會按咱們的要求去簽發命令啊。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。”蔣千尚緊皺眉頭。

    而這時,機場上已經有專機降落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別想了,就當是老子單獨找寧戰要年終報告了!”蔣千尚一揮手:“走,隨老子去見人,王八犢子的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蔣千尚便帶着一票下屬氣沖沖地直奔機場。

    機場跑道上,一架軍用專機緩緩停下。

    艙門打開,舷梯上,一個身穿西荒特有的土灰色軍大衣的魁梧男子走下來。

    蔣千尚此時已經帶人站在舷梯外面。

    看見下來的人,蔣千尚臉色一沉:“怎麼不是寧戰?”

    來的人不是寧戰,而是寧戰的搭檔,李文瑞。

    “副總,別急,也許是他們兩個都來了,寧戰可能在後面出來呢。”

    這麼一說,幾個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後面。

    可直到李文瑞走到蔣千尚等人面前,都沒可見寧戰。

    蔣千尚火大不已,沒等李文瑞說話,劈頭就問:“李文瑞,寧戰那混蛋呢?”

    李文瑞是文人,雖然長相魁梧,但卻充滿了書生的文氣。

    看到蔣副總滿腔怒火,急忙滿臉歉意地賠笑道:“不好意思副總,寧帥是要親自來的,可是突然急性闌尾炎,現在手術室躺着呢,這就臨時換我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蔣千尚臉色變了,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冒起。

    急性闌尾炎臨時換人來,爲什麼來時不報告。

    現在通訊這麼發達,又不是古代那種通訊落後的時代。

    提前報告一聲說明原因不行嗎。

    而且按照常規,臨時換人,也是必須提前說明的。

    現在是先斬後奏了嗎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傻子,用鼻子都能想到有問題。

    “來人!”蔣千尚老臉陰沉地一聲大喝:“給我查西荒所有醫院,本副總想知道寧戰在哪家醫院做手術,我要親自慰問一下!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。”李文瑞心頭猛地一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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